玉润努着嘴耸耸肩,张小遥收了钱出来,她看看街上说:“润啊,咱俩今晚早点打烊吧?”
玉润模棱两可的说:“可能还会来客人吧?那就早点关门吧。”
张小遥对我说:“嗳,张天明,你媳妇儿要给人强奸,还要吸血。”
我搂住她的肩膀说:“没事,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咱们迟点关门。”
张小遥和玉润带着夸张的害怕小心,看着街上四处。我猜测今晚出尘道长多半要带老尸过来,让阿妙和玉祥先带着孩子们回去。我和梁小文坐着,不多久店里走进一个人来,穿着半旧的灰青色工作服,是出尘道长。出尘道长说道:“给我来两杯生啤,再来,这个这个给我各来一碟吧。多少钱?”
玉润吓的说话结巴起来,说:“这这这个个是四四四十六块钱。”
张小遥倒还镇定,忙笑说:“就这些吗?麻烦你先付一下账。”
出尘道长从胸前口袋里取出钱给玉润,玉润找钱,张小遥笑道:“再来一杯啤酒,正好五十。”
出尘道长说就这样,张小遥笑着说:“好嘞,我给你端过去。”
我看出尘道长犹豫着要做什么的样子,在柜台旁边迟疑着蠢蠢欲动。玉润绷紧了脸看着出尘道长,张小遥放好东西回去,扬着眉毛问出尘道长:“你好还要什么吗?”
出尘道长说暂时不要了,张小遥笑说:“那边你慢用。”
出尘道长问道:“厕所在哪里?”
张小遥指指厕所,出尘道长嘴皮子动着说:“你能不能带我去一下?”
张小遥笑道:“不用你自己过去就行。”
出尘道长哆哆嗦嗦的走进厕所里,不一会提着裤子出来。他坐下去,喝着啤酒,不时的打量张小遥,盘算着什么。店里还有两个年轻的白领姑娘,一个在抱怨他的组长:“那小燕你说一天干了点什么?我一个人就做了一大半的工作。还当着她们几人的面说我。”
另一个姑娘也笑着说了一个自己在工作上遇到的不公平的事情,抱怨了几句。两人压低声音,嘀嘀咕咕的说着。出尘道长端着啤酒杯,自己思忖着什么,偶尔记起手中的啤酒杯了就喝一口。我和梁小文看出来他是再等这两个姑娘离开。两个姑娘聊着聊着大概感觉到店内气氛有点奇怪,慌忙付账走了。接下来就是我和梁小文了,梁小文申一个懒腰说:“反正没处可去,在喝一阵吧。老板娘,你们几点关门?”
张小遥笑道:“我们得客人走完了才打烊,没个一定的时间。早点七八点,晚点十一二点也是有的。”
出尘道长一转头,我就低下头玩手机,梁小文是背对着她的。我们才干坐着,外面叫声“小遥姐。”
是关巧巧,张小遥笑道:“你可来了,这几天忙什么呢?”
关巧巧笑笑说:“忙男朋友。”
出尘道长一看见关巧巧,立刻低下头去。张小遥给关巧巧小声说了几句话,关巧巧一听,奇怪的看看我,立马走了。出尘道长也几口喝完啤酒,吃了几口菜起身就离开。大概是觉得等不及我和梁小文走了。梁小文低声问我:“怎么办?”
我说道:“先去看看老道士去哪里,给自灵他俩说一下。”
我俩赶紧起身跟出去,张小遥和玉润也连桌子都来不及收拾,也赶忙跑出来关门。我和梁小文正要上车,玉祥和阿妙又过来了。来不及给她俩分辨,我们四人先到玉祥的车上。玉祥问梁小文怎样了,我给林自灵打电话过去。出尘道长又上了出租车,我们跟着出尘道长一直走下去。林自灵那边说我们过去再给他打电话,我们跟着出尘道长,依旧是去那片老城区的。快到老城区了,街边一个女的在黑夜里独自行走,肩上跨着包包。出尘道长已经走过去了,忽然让出租车停下来。他下车在街边逡巡着,等那个女的走过去,他从后面一下扑上去,一把把女的扑倒在街边。女的脚使劲蹬了几下,出尘道长一手捂着女人的嘴,女的挣扎了大概不到一分钟就安静下来。他并没有晕过去,但是不知何故反正不挣扎了。出尘道长双手从后面放在女人的腋下,拖着女人往黑暗处走去。梁小文赶紧给林自灵打电话,林自灵说他俩就过来,我们等等看出尘道长怎么召唤来老尸。我们先下车跑去看那女的,跑过去,在街转角那边绿化带里,那女的双手撑着地,跪在地上。出尘道长也跪在那女的身后,双手扳着女的屁股,动作着。梁小文说道:“咱俩去英雄救美去。”
玉祥说道:“等等,我们等老尸过来。”
这样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的被出尘道长非礼掉。出尘道长好一会才停下来,那女的也不自己穿裤子,就那样侧身躺在地上。出尘道长起身稍微喘口气,他忽然做起法来。这和那晚我们在道观里看见出尘道长操纵女尸的法术差不多,先快速的踩着小碎步在地上转圈,嘴里念念有词。接着忽然停下来,在原地闭目念咒。我们犹豫着要不要等老尸过来,老尸要是过来,那女的就要给吸血。我们可弄不过老尸,但是去救那女的,老尸可能会给惊吓跑掉。我们正在做剧烈的挣扎,梁小文忍不住了,喊一声:“喂,老道士,你再强奸女人。”
出尘道长来不及分辨是谁,一溜烟就跑了。我和梁小文顾不上那许多,跑过去赶紧把那女的拉起来。女的身子都软了,站起来又摔倒在地上。阿妙和玉祥也忙跑过来帮忙。我们怕老尸过来,都很着急。梁小文俯下身子,让女的趴在他背上。给我说:“天明拿着她的裤子,快走快走。”
阿妙和玉祥扶着那女的,我们几把拿起女人的包和裤子,——她衣服没脱。我们赶紧往车里跑。跑着跑着阿妙往后看一眼,惊恐的说:“老尸。”
我回头一看,老尸魁梧的身子,慢腾腾的径直向我们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