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掉转车头,绕过十字回到原处。玉佩还扔在地上,玉祥看着玉佩自己念叨:“这个玉佩到底有什么玄虚?”
忽然两个男的走过来,已经从玉佩上走过去了。一个男的回头一看,走过去拿起玉佩。两人凑着灯光看玉佩。看了一阵,说了一会话,一个男的把玉佩装进包里,两人走了不一会,将军就出现了。将军是跟着那两个男的走的方向跟过来的,将军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另一首提着自己的脑袋,走的非常迅速。看来将军得到了自己的脑袋,但是没能安上去,就提在手里。关巧巧笑道:“你们说这将军要了脑袋干什么?只能像女人的包一样在手里提着,又自己安不上去。”
玉祥笑道:“人家的首级,人家总归是要取回去的。”
会长的车子打了两个喇叭跟上去,郭法师的车子也跟上去。我们也赶紧跟上去,转过十字路口,已经看不见那个老婆子了。将军快速走着,前面捡了玉佩的那两人上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掉头又往回走来,将军明显的慌张了。他一手提着剑,一手提着脑袋,快步追赶那辆出租车。我们看将军急了,也赶紧调头追上去。这座小城走一圈环城路大概也就一个小时。出租车走了十来分钟,在路边停下来。那两人下车,站在路边说话,多半还是在商量玉佩的事情。忽然将军快步走过去。你那两人也看见将军了,但明显的给将军的样子吓住了,站在原地不动。结果将军嗖一下就从那两人中间穿过去,一颗脑袋掉在地上,身子还站着,脖子里喷泉一样喷出一注血柱。那人的身子往边上倒下去,将军这个真有点古诗里所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气概。他只是一窜而过,会长看将军跑了,开车跟下去。不多时那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婆子过来了,另一个人直接吓呆在原地动弹不得。老婆子俯身从地上那人手里捡起玉佩,往路边的绿化带里走去,直接走进一堵矮墙里不见了。我们还停在原地看着那两人,玉祥赶紧开车去追赶会长。关巧巧给林自灵打电话,林自灵给我们说往东走往南走的,走了十来分钟才找见会长和郭法师的车子。车子停在路边,我们往前开出去一点才看见将军也就站在不远处。将军正在往脖子上安装自己的脑袋。他提着剑的那只手空不出来,只用一只手安装。装上去一松手,脑袋就掉落在地上。将军自己俯身捡起脑袋,又往脖子上安装。装歪了就用一只手往端里弄,将军自己感觉装好了就松手,一松手脑袋就掉落下来。我们以为将军会跑去哪里,他却站在路边就这样一直装脑袋。装上去掉下来,装上去掉下来的。这样一直到早上四点多,将军才手里提着脑袋一溜风跑了。跑的非常迅速,一下子就看不见将军的人影了。我们也就在旁边看着将军的脑袋装上掉下来的看了一晚上,等将军跑开,我们开车回酒店去。小何她俩要在酒店里休息,我和梁小文睡一屋,她们几个娘儿们挤在一屋。睡到中午那会,小何叫我俩起床吃饭。夏队长和老刘过来了,夏队长又带着吃的喝的一大堆。其实这个也是有原因的,一方面他看我们爱喝酒,就投其所好。一方面他也怕我们怠工不好好做。会长把昨晚的事情告诉夏队长,夏队长只叮嘱会长尽心尽力。夏队长走了,小何她俩也回去了。我们在酒店里吃吃喝喝一阵,又睡觉。老刘打电话过来说他们的一个队员疯掉了,是那个那晚听鬼哭声哭起来的男员工。我们不想动弹,会长和林自灵过去看那人。一觉睡到晚上,起来时小何两人又过来了。今晚她俩还要跟着出去。也好,晚上买点吃的喝的啊,有什么用钱的去处,一般都是小何关照我们的。小何则纯粹的是为了去看看这大概永远看不见的无头将军。我们去外面吃完饭,等郭法师过来。今晚不知道老婆子会到哪里扔玉佩,我们只要过去就能看见将军。我们大概已经猜到这个程序过程了,老婆子先把玉佩扔在路边明亮的地方。别人看见了就会捡起那块玉佩。然后捡了玉佩的那个人就倒大霉了,因为将军会随后就赶到,一剑把那人的脑袋割下来。然后将军找个偏僻的地方,自己去安装脑袋。至于怎么应付将军,我们目前还没有成算,也不敢贸然出手。郭法师的意思今晚就捉将军,会长说我们再观察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法子把将军手里的宝剑取下来。大家在车里聊着将军的事情,等到十点多那会,猜测老婆子应该要出现了,我们开车去寻找老婆子。车子在小城里穿街过巷的走着,搜寻老婆子。找了大半天时间,又看见老婆子慢腾腾的在街边走着。我们一路跟下去,老婆子换了几个地方,终于找到一处比较明亮的地方把玉佩扔到地上,自己走过一边去。玉祥说我们去看老婆子走路,郭法师忽然下车,和女助手快步走到玉佩旁边。他拿着一支毛笔,俯身往玉佩上写什么东西。很快就写好了,郭法师又回来。郭法师走到我们的车边说道:“行了,这个你们留着,明晚老婆子把玉佩扔到那里,你们看着这个就能找到。”
梁小文接过来一看,是一块老旧的手表。不过上面不是时刻表,而是方向表。红色的小字标着东西南北,东南西南这样的方位字。手表只有一根指针,指针颤抖着指着玉佩的方向。玉祥问郭法师:“在玉佩上写了东西,会不会给鬼魂察觉到?”
郭法师说道:“察觉不到,这是一种特有的荧光粉写的,鬼魂看不见这种荧光。”
看来又是一招有高科技含量的法术。郭法师上车了,梁小文收起那个“手表”,我们开车去四周寻找那个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