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莲儿母亲提着一大堆东西过来,是托张小遥带给莲儿的。张小遥揭开看看里面都是吃的穿的,她笑说:“莲儿其实用不着这些,带过去大概也都是我们的了。”
莲儿母亲给张小遥分派,这几件是莲儿打电话要的,其他的她们喜欢的就留下。乡间的这些东西张小遥晓白她们都稀罕。我们送走张小遥和玉润,回到村里时村民们在点垃圾。据说垃圾里有许多随身穿过扔掉不用的东西,怕给老婆子给捡去。今天又几个女的头疼。隔壁村里听我们法术精湛,来请我们去做法术。我们叫上会长过去,第一天没做完,第二天又做了大半天。看情况收点酬金回去。这边村子里基本上安稳下来了,就罗有慧两人以及那几个昨天开始头疼的女人,一阵一阵的。我们要快点找到老婆子,又在村子里闲住了两天,会长呆不住也回江城去了。这天早上我们刚到那边去看守油灯,两个男的呼哧呼哧喘着气跑过来。他俩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老婆子找到了,玉祥惊慌的了不得,先给会长打电话。我们出去,小广场上人头攒动,几乎惊动的所有人都来看热闹。再不多时,一辆面包车停下来,先下来三个男的,吆喝着什么。不多时车上下来一个老婆子,这就是那个背后操纵鬼魂的老婆子。村民们非常激愤,咒骂起老婆子来。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提议的,要老婆子先把罗有慧几人的妖术给解除掉。这倒确实是当务之急,她们不敢和老婆子直说,撺掇玉祥去给老婆子说。村民们有许多都是和老婆子认识的,老婆子也非常害怕。万一村民们来个群起而攻之,也不是玩的。玉祥慈颜善语的对老婆子说:“你自家使弄妖法,弄得他们鸡飞狗跳的,我说还是把那诅魇的邪术去掉,大家图个清静好了。”
老婆子战兢兢的看玉祥一眼点点头,玉祥问道:“那那些东西放在那里的?我跟你去取回来吧?”
老婆子说在林子里,大家抢着呵斥责问:“林子哪里?哪个林子里?”
老婆子嘴皮子动着说:“就在那个林子里。”
村民们几乎压制不住愤怒了,纷纷呵斥老婆子快去把东西取过来,两个男的往车上推老婆子。老婆子上了车,我们也上车,跟着老婆子的车过去。村里也有几个人开着车跟过去。我们走到以前常去竹林的那边,车子却没从桥上过去,看来老婆子是藏在别的地方了。几乎绕了一个半圆,也是那条河的一座桥上,过去以后老婆子和车上的人下车。他们在前面带路,我们四个跟过去。这是和先前那片竹林一片林子,只不过非常大,这片林子是先前那片林子的靠北边地方。穿过积雪还没消融的竹林,里面三件屋子的一座旧式土屋。屋子里还有炊烟升起。我们跟着老婆子几人进屋。一个大概二十上下的姑娘满眼惊惧的看着我们站起来,炉子上水壶里白气翻滚着,姑娘看着老婆子叫声“师父”。那几个男的粗声粗气的催促老婆子把东西拿出来,老婆子打开一个黑旧的柜子,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六个人形木偶。木偶有一尺来场,木偶是半仰倒式的趟着。每个木偶下面垫了一件东西。我们认出胖女人和罗有慧的毛巾手套。其余四件一件是内衣,一件是袜子,一件是叠起来的破衣服。人形木偶上针灸似的扎着几根银针,那几个男的不知道里面的门道,看玉祥怎么处置。玉祥吩咐我和梁小文:“把木偶上的银针拔下来,连同那些东西扔进炉子里烧掉就好了。”
我和梁小文动手把木偶上的银针拔下来,我拔的是罗有慧的木偶,几把把银针拔下来,有人给梁小文打电话过来,说罗有慧疼的满地打滚,让我们快去看看。我停下来不敢拔了,玉祥说道:“天明别太用力,轻轻取出来就好。”
我就轻轻巧巧的把银针一点点韧出来。银针和人偶,连同那些随身穿过的东西全部扔进炉子里。玉祥又问老婆子要遣鬼符。老婆子趴在地上,从柜子底下拉出一个匣子。一个男的上前夺了过来,打开给玉祥看。里面招魂铃啊纸符啊那些遣鬼魂的东西,玉祥说扔进炉子里烧掉,那人就连匣子也扔进炉子里。又问老婆子要罗有慧几人身上中的咒符,她让梁小文记下来。梁小文记下那八字真言似的咒语。玉祥说道:“可以回去了。”
几个男的就粗声粗气的呵斥老婆子和姑娘跟我们过去。回到村子里,玉祥说我们先去罗有慧几人家。急忙过去,罗有慧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呻吟着打滚。玉祥把老婆子给的八字真言写在纸符上,把纸符跌成一个指甲片大小的纸块,让罗有慧用酒直接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