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和玉祥说着灵婴、茅山、管材厂那边的事情。林自灵也能说上许多非常有见识的话。阿妙三人对这些全不上心,三人用扑克牌玩从关巧巧那里学来的喝酒游戏。我现在也上进心奋发起来,看林自灵以后前途一片光明,我私底下也暗暗打算在发世界混出个头绪来。这个要是长远打算的话,林自灵和玉润以后肯定会结婚的。我也几乎无法想象和阿妙分开的情形。以后玉润当了会长夫人,阿妙却冷兮兮的跟着我没有一点荣耀可言。这个虽然太过老谋深算了,但是真到那时候现实摆在面前时,也就是这么回事。我听着会长他们说法术界的事情,这些东西对我们这样的初学者来说是非常有帮助的,能大大的增加我们的法术知识。这是我最近也才体会到的,许多东西从书本里学起来半生不熟,遇到不懂的地方,林自灵要是在身边的话问问他就行了。要是自己一个人,许多不懂的东西想着以后再问林自灵。等看见林自灵时要问什么自己都忘了。我才用心听着,张小遥使劲在我腿上拍一下。我吓一跳,张小遥笑道:“你又不懂老宋他们说的话,瞎冲什么行家?来来,陪姐姐喝两杯再说。”
她们三个人玩有点没趣,阿妙把牌重新收了洗一下,重新发牌。张小遥笑说:“她俩串通起来了,每次都是我输。”
张小遥的手机铃声响了,张小遥接了电话,是关巧巧。她笑问张小遥:“你们到哪里了?这会干嘛呢?”
关巧巧明明是惦念着我们在玩好玩的,张小遥就撩逗关巧巧说:“在火车上玩牌喝酒呢,都喝的差不多了。嗳,带上你和小文好了。咱们几个人,稍微有点人少冷清。”
关巧巧那边听了就着急起来,嘟囔说:“那就是,这边也没什么事,偏偏留下我俩。我俩又不去做任务。”
会长在旁边责备张小遥:“哎呀,你又闲的撩她干什么?今晚保不准会有什么厉鬼过来,净瞎闹。”
张小遥噘嘴说:“你说你的话,别管我。要你瞎管,闲的。”
张小遥又和关巧巧扯了几句,挂断电话。我们玩牌喝酒,这样的喝酒方式最为适合。一边消磨时间,一边又喝的轻松。不像先前那样,坐下来说着喝着,每个停歇。酒不够的话,几下就喝光了。酒够的话,几下就喝醉了。我们一通喝下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了。张小遥三人都惊讶:“怎么这么快?”
她们三人一个个红光满面的,站起来看看车厢两头。张小遥问阿妙:“去厕所吗?”
阿妙点点头说:“喝啤酒就这点不好,喝下去就得尿出来。”
会长看看过道两头说:“你们都去吧,道姑你也去一趟。回来以后就乖乖坐着,别到处乱跑。”
玉祥应着起身,我和林自灵也过去。车子听了两站,车厢里人多了一些,不过大部分座位还是空着的。我们排队上完厕所,回到座位上。阿妙几人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车厢里的气氛有些怪异。阿妙笑问张小遥:“还能喝吗?”
张小遥意犹未尽,看看黑色塑料袋里的酒桶说道:“剩不多了,喝光了咱们歇一会。后半夜恐怕不能休息。”
我们往那边走了一趟,几个白眼球上翻的乘客直勾勾的盯着我们看,又加上车厢里奇怪的氛围,兴致已经没有刚才那样高了。林自灵也凑进来,大家说笑着把剩下的酒喝光了。会长说起张小遥来,说除了胡闹什么都不上心,只会添乱。张小遥厌烦的说:“行了行了,你就是我爸爸。”
会长还叨絮个不住,张小遥扭头对着会长的脸,拉长声音咯的打了一个饱嗝。会长终于停下来了,张小遥拿出湿巾把脸上擦了一遍,又让我帮她擦后面脖子里。张小遥要准备睡觉了。阿妙和玉润相拥想抱,张小遥对阿妙说:“你男朋友肩膀借我一下。”
她靠在我的肩膀上,阿妙闭着眼睛说:“没事,你枕着他的大腿睡。”
张小遥真蜷缩在座位上,头枕在我的腿上睡下了。会长和玉祥越发来精神了,嘴里说着闲话,警惕的看着四周。张小遥呼吸均匀,阿妙紧紧的锁着眉头,这是我很熟悉的,她俩睡着的样子。会长叫住过道里买零食的那个小车子。他拿了三瓶易拉罐饮料,取了两包面包后付了账。推车的那个服务员一声不响的过去了。会长说的嘴里干燥起来,阿妙几人带的东西又都压在座位底下的包里,会长懒得去取。他一把拉开易拉罐的封口,要喝时觉得刚才那个女服务员有点奇怪,回头看一眼已经走过去的那个服务员。会长易拉罐口子放在嘴边要喝,大概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又往身后扭头看一眼那个推车的女服务员。玉祥悄声问会长:“要不要开一下法眼?”
会长摇摇头说:“先不开了,能装作没事混过去最好。”
在疑心的作祟下会长终于没喝那罐饮料,他举起易拉罐看看,转手把饮料倒在过道里。本来要的是橙汁,倒出来的饮料却是大红色的。倒在过道里,次溜溜的乱冒泡,不就就干燥不见了。会长和玉祥意味深长的叫唤一下眼神,会长想起方才找的零钱来,忙拿出皮甲取出来看一下,皮夹里一张五十元的钱变成了一亿一张的冥币,剩下的几张零钱都是黄色的烧纸剪成的。会长赶紧吐吐舌头,把钱夹装起来。过道里两个看去是民工的年轻人又走过来了,会长和玉祥故作平常的说笑交谈。等到那两个人走过去,会长说道:“自灵你俩假装睡着了,我和道姑看着你们。但愿今晚就这样能混过去。”
林自灵问道:“道具需要准备吗?”
会长说道:“你的道具给我,道姑准备一下,你俩睡吧。”
看上去人,确切的说来是鬼,并不算多。会长希望能这样蒙混过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