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们几人下去摄影馆,玉润和林自灵去更衣室里换了结婚穿的礼服。玉润那种朴素的漂亮,稍微打扮一下就显得容貌出众。她穿着一件上面稍微露出一点胸部的白色婚纱,摄影馆的人再给玉润化妆。涂上口红,描了眉毛,玉润真有点倾城倾国的意味。今天是在室内拍摄,玉祥手里拖着罗盘防备着,梁小文像玉祥的仆人一样跟着玉祥后面,听候玉祥差遣。阿妙和关巧巧帮着玉润提婚纱的后裙摆,帮她搬东西。才拍了两张,会长给林自灵打电话过来,开始说起林自灵来。原来这几天会长不在,我们马马虎虎的什么事都没管。协会里光是道具就缺少许多,用掉的道具没有按时补上。会长非常上火,早上法师们要出任务,要什么没什么。林自灵糊弄过去,会长又给张小遥打电话。张小遥对林自灵说道:“老宋上火了,你们忙着,我和天明去把该买的东西买全了。巧巧也跟我俩过去吧,今天要买的东西很多,我俩怕拿不上。”
这边关巧巧和阿妙也有许多事要做,玉润穿着一件后裙摆有两三米长的裙子,什么都做不了。就是往椅子上坐下去,也要阿妙帮她提裙摆。我们争论了一会,最后我和张小遥先回协会去,清理好库房以后再去买东西。我俩轻点好库房库存,去向会长支款。会长看了一下清单,问张小遥:“这两天你们都干嘛了?这么多东西缺则,我要是不来你就不管了是吧?”
张小遥看会长又要说她,哎呦呦的声唤着说:“腰疼,腰怎么这么疼?肯定是房事过度了。”
她声唤着坐在沙发上,让我给她锤腰。会长看张小遥耍赖不和自己兜搭,取了钱给我们,念叨说:“明天还得出去一趟。”
张小遥一下子又好了,她接过钱笑说:“可不是,你看协会里一天没有你都不行。”
会长叮嘱张小遥:“你俩买完东西就回来,别去外面瞎混。”
张小遥嘻嘻一笑,我俩要走,会长又叫住我说:“天明等一下,我有话说。”
会长看看外面没人,问我:“你们这个到底怎么回事?我越看越糊涂了。小遥肚子大了,你俩要结婚是吧?你和阿妙又怎么回事?”
张小遥赶紧说:“这个不用你管,你和我,和道姑、和你那个母老虎是怎么回事,我们就是怎么回事。”
会长叨咕说:“这个不一样的,你年轻,得为自己以后想想。”
张小遥又坚决的说:“不用你管,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会长摆摆手说:“你快走,离开这里。我一看见你就心烦。”
张小遥把钱装进包里说:“老宋拜拜”。会长简直不知道对她该怎么办才好了,手捂着要呻吟起来说:“肾炎又发作了。”
我和张小遥出来,张小遥戴上墨镜,开车去外面。车子才走出不多远,张小遥笑着问我:“哎,那个道姑和小文真的没什么吗?我怎么看也不像。”
我笑说:“能有什么,真没什么。梁小文大概是像让道姑把她最拿手的东西传授给自己,所以有点讨好道姑的那样。”
张小遥笑着摇摇头说:“你别给我弄鬼,你眨一下眼睛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趁早给我说老实话。”
张小遥的精明我是见识过得,我知道不能再说谎,笑说:“你都知道还问什么?”
张小遥摇头甩甩头发说:“你说吧,我会替道姑保密的,不会告诉阿妙她们几人。”
我把那天听到的事情告诉张小遥,笑道:“梁小文还真不简单,我听他哄着道姑叫他爸爸。”
张小遥噗嗤一声笑出来,我笑道:“还有好笑的呢,道姑说我比你妈岁数还大,怎么叫的出口?梁小文就低声下气的求道姑。”
张小遥嗯嗯的两声,坐端正了,抿嘴笑问:“那叫了吗?”
我笑道:“叫了,这是什么?”
张小遥笑道:“年轻人们玩的东西,那次酒店里你没听见吗?那个女人尖着嗓子叫了一晚上的爸爸。”
我笑着摇摇头,感觉自己已经和下一辈的这些年轻人们有代沟了。一下子好像从内在上意识到自己岁数已经不小了。张小遥看看自己的肚子说道:“我还好,胖一点看不出来。玉润身子本来就苗条,穿上紧身的衣服,已经能看出肚子大起来了。”
我赶紧说道:“哎,那个玉润以后怎么办?也去开冷饮店吗?”
张小遥摇头说:“她不一样,可以请产假的。”
我总觉得张小遥辞职去开冷饮店不是明智之举,万一生意不好,得亏损好些钱。我笑说:“那以后她孩子生下来以前是不能做法事的,这么长时间,她做什么?”
张小遥吧唧嘴说:“你怎么就不明白,问题的核心不在这里。她是名正言顺的别人的老婆,肚子大了是正常的事情。法事反正就这样跟着你们混就行了。我呢?肚子大了算什么?”
我点点头说:“行吧,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以后努力做法事,总归能养活你的。”
张小遥笑说:“这话听着舒服。”
我们协会买道具的那几个铺子的老板和张小遥非常熟稔,应为买这些东西的全江城也就那么几家店铺而已。现在张小遥带我过去,那些老板就打趣张小遥:“张秘书找到那朋友啦?脱单啦?”
张小遥基本上都是回答说:“正在发展呢。”
我俩走了大半个江城,把要买的东西买全了。张小遥说上次我俩幽会以后她肚子有点疼,今天就不回她那里去了。她把车子停在路边,进行了一场马拉松式的亲吻后带我回去。下午我俩回去时阿妙几人也都回来了,据说因为上次拍照没拍好,这次给玉润她俩打了七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