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口中念咒,随后咬破手指在香炉上画了一道符篆。
顿时,香炉闪烁出一丝金光。炉中的香灰开始轻轻的颤抖起来,一蓬蓬的落在大木桶里面。
呲!
香灰刚一落在水里,顿时起了激烈的反应,如同油锅里加了冰水激起一大串白雾。
陈羽明显感觉到,水里多了一股莫名的气息,这股气息就好像油膜一般,刚进入木桶就将他包裹起来。
“什么鬼?”
陈羽感觉身上像是沾了一层油污,难受的很,下意识就要从木桶里站起来。
“不要起来!”
九叔伸手制止了陈羽的行动。
陈羽无奈,只能忍受身体有些难受的感觉。
好在,那些气息只是牢牢贴敷在他的身体表面,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
很快,一根黑色的头发从陈羽的发间掉落,飘在木桶的水面上,毫不起眼。
“果然是蛊虫!”
九叔伸出两指,朝着那根黑发捞去。
谁曾想,那根头发竟然如同活物一般,摇头摆尾的躲开了九叔的手指。
陈羽看到这一幕,顿时脸色一变。
这根头发竟然是蛊虫。
“小羽,你快出来。”
九叔急声道。
那根黑色头发似乎发现自己暴露了,不死心的朝着陈羽窜去,试图再次寄住他的身上。
陈羽见状,快速的从水桶里窜了出来。
九叔见陈羽出来,直接将香炉里剩余的香灰全部倒进了木桶里。
“嘶!”
那根黑色头发被灰击中,就好像中箭的兔子,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在水桶里不断的挣扎,就好像一只缩小了无数倍的毒蛇。
“师父,这是什么?”
陈羽看着不断挣扎的黑发,忍不住一阵恶寒。
这玩意竟然是从自己头上掉下来的,太诡异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苗疆的蛇发蛊。”
九叔指间射出一道电流,朝着水桶中的蛇发蛊击去,蛇发蛊顿时被电晕了过去,不动了。
九叔将蛇发蛊放在手上,拿到陈羽面前。
陈羽双目泛起金光,仔细看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
这根看似像发丝的东西,居然真的是一条小蛇模样的怪虫。
“传说中有一种蛇尾人身的怪物,头发都是一根根的小蛇,而蛇发蛊就是一种藏在头发之上的蛊虫,平日附在头发上,非常难以被发现。”
“刚开始蛇发蛊是苗疆女子种在丈夫发间,为了掌握他们的行踪。”
“后来,就渐渐变成了苗疆用来定位仇敌的一种工具。”
“想来,这蛇发蛊是那刀疤脸汉子,逃跑后趁你不备种下的,此物留不得。”
九叔拿出一道引火符贴在蛇发蛊身上,微微一晃,符纸顿时熊熊燃烧了起来。
蛇发蛊被符火包围,惨叫不已,不一会儿,就被烧成了灰烬,落在地上消失不见。
“原来如此,还好有师父你在。不然就麻烦了。”
陈羽看着地上的灰烬,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下次再遇到苗疆用蛊之人,一定要格外小心。
这次要不是有师父,自己恐怕会一直蒙在鼓里,到时候再被人劫杀,都不知道为什么。
“小羽,以后遇到苗疆那边的人,一定要小心,如果不敌,记得叫师父。”
苗疆人凶狠,五毒教更是一向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主,陈羽被这样的组织盯上,相当于头顶时时刻刻悬了一把钢刀。
“师父,五毒教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文才在一旁听的稀里糊涂,好奇的出声问道。
“宁闯阎王庙,不惹五毒教。你说可不可怕?”
九叔拿了一套衣服递给陈羽,解释道:“苗疆蛊术,湘西赶尸,这两派都异常神秘,你们的四目师叔就曾经去过苗疆学习过蛊术,后来人家嫌他太笨就把他赶出来了。”
文才听见九叔这番话,也确实觉得五毒教蛮强的。
那下蛊手段简直出神入化,连一向很厉害的小师弟都没有发觉。
换成自己,更是抓瞎。
“师父,我记住了,不主动招惹他们,但是如果他们再来找我麻烦,那我就要让他们好看。”
陈羽穿好衣服,杀气腾腾的说道。
不过,苗疆蛊虫确实神出鬼没,自己有机会一定要去酒泉镇找一下四目师叔,学习一下苗疆蛊术。
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好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九叔笑骂了一句,将陈羽还有文才赶了出去。
陈羽的实力,他看在眼里,心中有数,只要不碰到天师,谁也不想从他身上占了便宜。
翌日清晨。
“马上起来练功!”
秋生和文才睡的正香,就被九叔拿着藤条从床上赶了下来。
两人眯着眼睛,苦着脸来到院子里,开始练功。
九叔冷着脸站在一旁,手中的藤条在掌心一上一下来回晃动。
“扎马步一个时辰,完成后,文才去做饭,秋生打扫院子卫生,随便把我房间的洗澡水倒了。”
“是,师父!”
秋生和文才在九叔眼皮底下,老老实实扎起了马步。
两人不时偷偷望向陈羽的房间,羡慕坏了。
小师弟真是太幸福了,都不用起来练功。
九叔见两人眼神鬼鬼祟祟的,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们要是有小羽一半的本事,也可以不用练功。”
秋生和文才顿时蔫了,他们俩连小师弟三分之一的本事都没有。
很快,一个时辰过去了。
文才去厨房做了点清粥小菜。
秋生将整个院子上上下下都打扫的一尘不染。
陈羽难得睡了个懒觉,起床后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心中有些感动。
文才的厨艺又进步了。
师徒四人围着桌子,吃着馒头喝着粥,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