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就感觉这人不是什么好鸟,没想到竟然惦记上了她娘,在这个法治的社会,胆子还真不小啊。
如今看到她,他竟然还敢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简直是找死。
“那天欺负了我娘,当时我娘心软,我可不心软,李寿,谁给你的胆子敢打我娘的主意!”
李寿听着面前这个小姑娘用她那黄莺一般的嗓音,说出这么恶狠狠地话,一点儿被威胁的意味都没感觉到,他只感觉好听的很。
特别是在这荒无人烟的砖窑厂,一个想法突然冒了出来。
既然她老娘没娶成,把她闺女给搞到手也成啊?
就像上次对张桂兰一样,她受了欺负肯定为了清白着想也不敢乱说,听说她已经结过婚了,如果被她夫家知道了,谁还会要她这样的破烂货?
到时候,他就勉为其难的收留她算了,谁让她长得这么美呢?
特别是她的一双眼睛,忽灵忽灵的可真招人喜欢,说话间,殷红的小嘴一撅一撅的简直是勾引人犯罪。
江从鱼看他那副表情就知道他脑子里肯定没憋什么好屎!
果然,只见他色眯眯的一笑,就朝着江从鱼搓着手走来。
“嘿嘿....你说你娘啊,你娘那人太不识抬举了,我好心想娶她,她都不愿意,就她一个乡下来的寡妇,还带着俩孩子,我愿意娶她都是她烧高香了,咱们不说她了,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就别怪叔叔我粗鲁了.....嘿嘿.....”
说着就朝着江从鱼扑过来。
江从鱼冷笑一声,看着这人真是贼心不死,如今竟然还想对她图谋不轨,看来今天真是来对了!
不给他点儿颜色看看,他可能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就在他将要挨到她衣角的一瞬间,江从鱼动了。
她的动作比着苏燕妮那晚丝毫不差,闪身而过,一个回旋踢,就是重重的一脚,直接踢到了他的鼻骨上。
只听“咔吧”一声,估摸着鼻骨裂了。
李寿被她这一脚踹飞出去,瞬间就感觉鼻子没知觉了,连带着脑子都是一懵。
狠狠地摔到地上,他才感觉到鼻子疼的他浑身都想发颤,一摸,竟然一手的血。
他顿时怒了。
“你个不要脸的小贱婊子,竟然敢对你寿爷爷动手,看我今天怎么办了你!”
说着就恶狠狠地爬起身,从地上捞了一块砖就朝着江从鱼砸了过来。
他想着刚才一定是他毫无防备之下,被这小丫头赶巧了,踢到了鼻子上,不然就看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腰身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
他一边冲,还一边各种浑话往外喷。
江从鱼也不想再听他瞎逼逼了,脏耳朵!
刚想趁他过来时,给他个过肩摔,再狠狠地将人给暴打一顿的时候,就感觉从右侧突然闪过一阵风,带着丝丝熟悉的味道。
然后就看到一只脚带着千钧的力气,狠狠地揣在了李寿的鼻梁骨上。
李寿只来得及“嗷~”一嗓子,整个人连人带砖一起飞了出去,这次直接飞了五六米远,才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好巧不巧的那块搬砖掉到了他头上,发出了“嘭!”的一声闷响。
然后碎成两半,掉到了地上。
直把李寿砸的是眼冒金星,可是鼻子上传来的剧烈痛感却让他的意识又无比的清晰。
伸手一摸,鼻子已经歪了,可见鼻梁骨彻底断了!
他疼的哭都快哭不上来了。
捂着歪了的鼻子,不住地在地上打着滚。
而江从鱼则是定定的看着站在她身前的这个男人,还穿着一身戎装,可见从队里回来,压根就没来得及换衣服,就急匆匆的来找她了。
看着这个已经两三个月没见,让她几乎朝思暮想的容颜,心里募的一酸,江从鱼的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你,你终于回来了....”
周时韫更是眼含深情的看着面前这个小女人,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他又何尝不是日日夜夜想念着她。
谁知刚一到地方,就看到那个畜生,一边满嘴浑话的对着他的心尖宠,一边拿着板砖朝她扑去。
周时韫眼神一冷,顾不得其他就冲了上去。
可能,一个没控制住力道,下脚狠了点儿!
他怕他的小女人会不会觉得他下手狠辣?
可是低头一瞧,这小丫头压根就没注意到,满心满眼的都是自己。
周时韫的心顿时化成了一滩温泉。
还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那种。
狠狠地将人抱进怀里,闻着她颈窝里熟悉的香味,他使劲的吸上了几口。
“我真是想死你了!”
可是就在俩人久别重逢的关头,总有人喜欢煞风景。
被踹断鼻骨的李寿一看俩人抱到一起,顾不上他,眼睛里顿时泛起了恶毒的凶光。
又从旁边捡起了一个儿臂粗的棍子,就朝着周时韫的后脑勺敲去。
而敏锐如他的周时韫,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
搂着江从鱼的杨柳腰,一个旋转,抬起腿朝着他的裆部就是一个横踢。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江从鱼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方才看到的那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特别是那个老太太偷偷抹眼泪的样子。
匆忙喊出了声:“时韫,换个地方!!”
得亏周时韫反应快,他这一脚几乎都要挨到李寿的命根,可是听到媳妇儿的话,硬生生往旁边挪了三分,踢到了他的大腿根部。
他这一脚本来就是使了全力的,虽然如今在他的挪动间,卸去了一些力道,可还是听到“咔嚓!”一声响过后,李寿的左腿,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往前甩去。
然后整个人疼的面部扭曲着,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看到周时韫变了方向,江从鱼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起码为了那两个老人,也不能真的让李寿断子绝孙,虽然就是这玩意儿让他总是想犯罪,不过这次的教训想必也能让他记一阵子。。
而且,她也不想让周时韫因为这么个人渣惹上是非。
周时韫收回脚,有些疑惑的拧了拧她的小鼻子,故意逗她。
“怎么了?不舍得?”
江从鱼一听,顿时没好气的拍了一下他的手。
“什么呀,你再瞎说,我不理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