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摸了摸额前的这道疤,她忍不住窃喜。
当初自己这道疤可是因为他才留下的,他当初还答应自己要给她赔偿的,如今可不就机会不就来了吗?
正好,现在沈修亦打工的厂子就在她们厂子里,她想找他也方便。
下班的时候,她故意往沈修亦待的车间走去,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见到了他,自己要怎么说。
可是当她走到车间门口时,竟然看到不少跟她抱着同样心思的人,有男有女,将沈修亦团团围在了中间。
“修亦哥,这是我亲手织的毛衣,送给你!”
“沈大哥,我们好像顺路,一会儿一起走吧?”
“那个修亦啊,以前不好意思啊,我在这里跟你道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就是,小沈,以后你就要去后勤部了,恭喜啊!”
........
沈修亦早就体会过了人情冷暖,此时他知道这些人都是为了什么接近他,但是他也没有故意为难人,只是笑笑,拒绝了那些送礼物的。
“大家不用这样,好意我心领了,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不会记得,大家也都忘了吧!”
得到他这句话,不少人都开心了。
可是还是有很多女同志,不停地红着脸往他怀里塞东西。
沈修亦微蹙了眉头,强压下心里的烦躁。
刚想开口拒绝。
就听到一个更不满的声音传来。
“沈修亦,以前你答应我的承诺,你还记得吗?”
听到这个声音,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往后看,不少人是想看看如今还敢对沈修亦颐指气使的人是谁?
再一个也想听听,什么承诺?难道沈修亦以前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沈修亦自己也微微抬起头来,透过人群看到了正在往里挤的“苏燕妮”。
看“她”在他面前站定,他的眼睛垂了垂。
再抬眼看她的时候,开口说道:“我没忘记!”
面前的“苏燕妮”笑了。
“那就好!”
说着她得意的转身对身后的人群说道:“都散了吧,大家都散了,还有这些东西,不要再给他送了!他不会收的!”
说着还把沈修亦怀里的东西都给扔地上去了。
有那不满意的当场就开口怼她了。
“苏燕妮,你干什么?你凭什么扔别人的东西!你是他什么人!”
“就是!你少自以为是了,你今天要不给我个说话,我跟你没完!”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苏燕妮”依旧是满脸得意。
“她”高高的一抬下巴,得意的说道、
“我是他什么人?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以后,我就是他对象!你们少给我打他的主意!”
“什么??”
不少女同志都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你说是他对象,就是他对象了?”
“就是,我还说我是他对象呢!”
“上嘴皮碰下嘴皮,谁还不会说啊!嘁~~”
苏燕妮却不在意的指了指身后。
“不信你们问他啊,沈修亦,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补偿!”
不少人也跟着望向了一直默默站在那里的沈修亦。
想听听他怎么说,肯定会一口回绝那个得意的“苏燕妮”!
可是,沈修亦的眼神,始终落在“苏燕妮”的身上,也不同意,也不反驳。
那些女同志们瞬间就失望了。
难道真的是“苏燕妮”说的那样,他是她对象?
唉~~罢了罢了,既然人家有对象了,她们就别跟着凑热闹了。
虽然心有不甘,也觉得“苏燕妮”根本配不上沈修亦,可大家还是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以后,沈修亦却看着她徐徐开口。
“那一万块钱,我会尽快挣到,还给你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倒是正洋洋得意的“苏燕妮”愣了一下。
“哎~~~那一万,你不用还了,你就当我对象就行了......”
可是沈修亦连头也没回的就走了。
气的“苏燕妮”在他背后大喊:“喂!!沈修亦!!你别说话不算话,反正刚才大家伙都知道我是你对象的事了,你想赖都赖不掉了!!”
此后,“她”经常以他对象的身份自居,每天幻想着嫁到沈家享福去。
遇到沈修亦跟别的女工人多说一句话,她都要上去说人家一顿。
搞得沈修亦有些烦躁,每天在厂子里,他都是躲着她走,哪怕是迎面碰上了,也是转身就走。
这也是为什么,那次沈修亦带着妹妹江从鱼去看房子,路上太热,停下来给她买奶油冰棍,被“苏燕妮”看到了,她当时还是一幅“他背叛了她”的模样!
沈修亦都有些崩溃,每当心里升起一股厌恶感的时候,看到她头上的那道疤,又很快散了。
他很矛盾,他不知道为何,会对一个人,既喜欢又厌恶。
但是他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喜欢的是当时那个为他奋不顾身的小姑娘,也是那个每天“死皮赖脸”找他的小姑娘,更是那个举着情书,眼睛亮晶晶的对他告白:“沈修亦,我喜欢你!”的小姑娘。
所以,他的心情很矛盾,看到“苏燕妮”还是会不自觉的,绕着她走,想着努力攒钱,也许攒够一万块钱,还给她,自己就能解脱了。
另一边21世纪的苏燕妮,为了努力让自己活下去,也为了将爷爷的那些古董想方设法的赎回来,更为了将之前留下的“烂摊子”欠款给还上,她加入了一个秘密组织。
这个组织非常的严苛,好几次她都在垂死的边缘挣扎,而且每天都要辛苦的训练,一天甚至只能睡两三个小时。
促使她一直干下去的原因就是——架不住每次出任务的奖金高啊!
几年过去,她的身手也练得非常不错了,几乎可以在组织里排到个中等左右了。
也能领取到更高等级的任务。
当然,相应的佣金也会跟更高。
这几年她陆陆续续的将爷爷留给她古董赎回了大半,其中就有一个,爷爷生前整天拿在手里把玩的两个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健身球。
似乎像玉,又似乎不像玉。
而且比一般的健身球小的多,每一个只有鸡蛋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