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芷兰翻了个白眼。
“再哭就叫冯二缺,缺心眼的缺。”
小宝宝立即收了音,但还抽噎。
她是有点怕的。
怕自己真叫冯二缺……回来一众小朋友被点名,就她就叫冯二缺,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再哭,我还有名字,冯三蠢,冯四呆,冯弱智,冯丑妮,冯粪球,冯白痴!”
谭心听着一脸懵。
冯芷兰过去捏了下谭心的腰,示意先别说话。
小宝宝果然连抽噎都没有。
“我不要叫那些……宝宝……还不如叫宝宝……”
冯芷兰笑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能说话的,给我如实回答?”
“嗯……嗯……出生就能……”
冯芷兰发现这小东西吭叽的声音,和她爹一样。
“出生就能为什么不说出来?你想要什么,是喝奶还是抱抱,包括你想要的名字,我们都会满足你的,为什么要折磨人?你可知你爹为了等你出生,多少天没睡好觉了?”
冯芷兰看谭心眼底的乌青,心疼的不行。
又道:“和家里人,和爱你的人,是不可以耍心眼的。”
小宝宝哼了一声。
“我……我要爹爹……娘亲……亲自给我取名字……宝宝不说……爹爹娘亲也应该知道……让宝宝亲自说,宝宝……多没面子!”
好家伙,她还是个死傲娇。
这孩子的性格随谁啊!
统爹适时地在冯芷兰的脑内意识里道:“像你和大心心呀,你看你一开始,死不承认你喜欢谭心~其实心里爱的了不得,问也不说,像不像?”
统爹还说大心心也这样,那个微挑下巴的动作和小宝宝一模一样。
“啊这……”
冯芷兰扶额。
宝宝太聪明了怎么办?
当然是打一顿就好了。
啊呸。
当然是要和她说明白了!
冯芷兰叹了口气,“其实我们早就想过你的名字了,在你还未诞生的时候。这不是你出生后一直哭,我们担心你有什么不舒服的,才一直没顾上说嘛。”
冯芷兰问谭心,“要不要告诉她?”
“嘿嘿,妻主来说~”
冯芷兰便摸上宝宝的小脑袋。
“你叫冯忆心,追忆的忆,心脏的心。话说你认识字吗?我说这些,你能懂吗?”
“嗯……”
小宝宝故着小包子脸,“大概懂……因为我在果子里的时候,是可以透过花瓣看外面的,如果有的叔叔姨姨拿着东西上有字,我就会记住~”
“所以,你不要再哭了,把你爹累病,哭着急,有你什么好?到时候娘亲就只能照顾你爹,把你给乳父养了。”
小宝宝一听,立即扁扁嘴。
“病病?爹爹不要病病……我喜欢爹爹和娘亲……喜欢抱着爹爹的兔尾巴睡觉……我会当一只乖兔兔的……”
小宝宝说着,还努力地仰头小脖子,亲了谭心一口。
小嘴儿“吧唧”的那种。
谭心却犯了难。
“你、你不是小兔兔……不是的……”
“爹爹是有兔尾巴……和那只肥软软一样,为什么我不是小兔兔?”
冯芷兰赶紧岔开话题,说因为她老娘是人,所以宝宝也是人。
这之后,整个除妖殿的人,都睡了个好觉。
小宝宝也每天抱着谭心的兔尾巴,再抱着一个奶瓶。
“咕咚咕咚”地喝奶。
而这个时候,谭心就要牺牲一下,小宝宝每隔一个时辰就要喝一次,这个时候,不管谭心在忙什么,哪怕在洗澡,也得赶紧出来,也躺在床上,露出他的兔尾巴,让宝宝抱着。
宝宝不抱着没有安全感。
后来没过几天,小宝宝还有一个毛病,要拽着冯芷兰的头发。
于是改为夫妻俩都躺着,让小宝宝拽。
姿势那是相当的诡异。
冯芷兰想,谭心的尾巴未来会不会秃她不知道,但自己最近脱发严重啊。
很快,他们就在这种糟心又幸福的日子里,迎来了小宝宝的百天。
前一天晚上,冯芷兰在意识房间里,对统爹道:“明天我们请了画师,给我们一家画画,这世界没有照相机,但我总想送谭心点什么,所以才定的这个。”
统爹坐在小椅子上,两条长腿翘在屏幕前的键盘上。
两只手垫在脑后,一直望天。
“嗯,好主意,谭心一定会开心的。”
冯芷兰便走到统爹面前,低头看着它,挡住它看天花板。
“算上你,所以你要吃化形药,出来跟我们一起画全家福。”
统爹愣了三秒,差点没做住小板凳。
“你说什么?我还没准备好,我出去化形一天,你就不能用系统出药了,万一出现点什么事怎么办?还是……还是算了吧……”
“自从那件事之后,每次让你用化形药,你都说算了,这次可是画全家福,怎么能算了呢?统爹你必须出来。”
统爹站起身,抿了下唇。
它手指不停地划着屏幕,“宝贝你看,如果要百分百保证你的安全,那么今天你要出的药就太多了,那些药你就得拿出来,你没地方放啊,若是明天真遇到危险,你都没法像以前一样直接叫我出药……所以……”
“所以,明天一定会安全!”
冯芷兰说,统爹明天必须化形。
“你这孩子……谭心他脑子能明白吗?我突然出现,他得费解啊。”
“我昨天和他说了,他说好的!好的!他非常感谢你养育了我,觉得你应该以及必须出现在我们全家福的画像上。”
冯芷兰说,如果统爹不用化形药,她以后就一年不理统爹。
而且,死了也不出药。
“你瞎说什么呢!?”
“我认真的。”
冯芷兰说完就走了。
“哎!”
任凭统爹怎么叫,她都不搭理。
翌日清晨,冯芷兰被小宝宝闹醒。
小宝宝指着床帐外,“娘亲……人人……人人!”
冯芷兰赶紧起身,谭心也起来,歪头看看外面。
“是统爹吗?”
俩人因为带孩子,都是合衣而睡,所以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冯芷兰掀开床帐,就见一身金衣,系着金发带的男子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统爹!”
“啊……啊……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