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十二月份了，吹进来的风钻心的凉。
顾白清醒了许多。
只是刚才那犹如水蜜桃般的唇，看起来那么软，怎么能不让人心动？
见顾白迟迟没有反应，众人心里没底了，打扰了人家的好事，这不得宰了他们？
尤其是韩陌，他可是第一个冲进去的。
倒是何琛淡定的很：“顾爷，你什么情况，里面那位……”
别人不知道，他可很清楚，这位爷对秦莞可是居心叵测呢。
“是秦莞。”顾白吐出一缕烟雾，淡淡的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他还以为铁树刚开花就要长成花心大萝卜呢。
顾白抽完一根烟，对众人道：“今天的事都当不知道，尤其是对着秦莞。”
众人点点头。
韩陌更是急忙表忠心：“明白！顾爷放心，我已经忘了！”
顾白淡淡的“嗯”了一声，随手将烟头扔进垃圾桶，走到一边调蘸料。
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顾白已经看不出什么异样情绪了。
一顿饭下来风轻云淡的时不时和秦莞聊两句，秦莞全程没有主动说过话，一直低着头吃东西。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下午不用给顾哲补课，秦莞说了句“再见”，匆匆离开。
看着少女落荒而逃的背影，顾白摇摇头，特别玩世不恭笑着，低声说道：“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这边，秦莞故作淡定的走出去很远，直到回头看不到顾白的身影，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拍了拍胸脯。
“呼——”
妈呀，这顿饭差点把她吃出肠梗塞来。
……
是夜，月光透过窗户倾洒进屋里，打在地板上。
今晚的月光很亮，照的人睡不着觉。
秦莞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的画面不是被顾白按在墙上，就是被顾白按在椅子上。
秦莞烦躁的踢开被子，下了床。
屋里挺暖和的，即便光着脚也不觉得冷。
秦莞走到窗前，双手支着窗檐，光滑的皮肤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白皙，清冷的面孔愈发美艳。
不知是不是刚才那些画面作祟，秦莞觉得每一个细胞都好像燃烧起来一样，浑身滚烫燥热。
她稍稍推开一点窗户，夜里的风吹起她披散的长发。
秦莞感受着这刺骨的凉意，并没有关掉窗户。
转过来这一个月，她好像经历了好多，她总觉得一切都有了微妙的变化，却不知变化在何处。
很奇妙的感觉……
提示音响起，秦莞的手机有消息进来。
秦莞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十点三十四。
不算太晚。
［小风筝：睡了吗？］
［秦：没。］
对方秒回：
［小风筝：姐，今年我去陪你和奶奶过年吧。］
［秦：好。］
没问她为什么，好像彼此都了解对方，心有灵犀一般。
上方的提示栏一直处于“对方正在输入”的状态，但秦莞等了半天，几个字。
［小风筝：早点睡吧，晚安。］
这次秦莞没回，暗灭了屏幕。
她将窗户关好，重新回到床上，这才发现自己的脸已经被冻僵了。
揉了揉没有知觉的脸，便躺好睡觉。
……
“滚！都给我滚！我是疯了才会嫁给你那个酒鬼的爹！”
“特么你让谁滚，这是老子的家。”
“妹妹不哭，乖。”
“妈妈！不走好不好，呜呜……不要走……别不要我，呜呜……”
睡梦中的秦莞惊坐起来，熟悉的房间映入眼帘，这才松了一口气。
秦莞看向窗外，天还黑着，不知道时间。
冬季的夜很静谧，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秦莞看了眼时间，六点。
再睡是睡不着了，秦莞干脆起床去学校。
这个时间正好赶得上一趟班车。
她轻手轻脚的出了门，打着伞漫步在雨中，走向车站。
到学校的时候雨已经停了，雨后的空气异常清新，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
这个时间，教室里还没有人，秦莞坐好后开始刷题。
很快白依依便来了，见到秦莞很意外：“呀！莞莞，你来这么早啊！我以为我来的已经够早了。”
秦莞打了个哈欠，淡淡的回应：“嗯。”
似乎是看出秦莞的状态不太好，白依依面露关心：“莞莞，你没睡好吗？”
“嗯，做梦了。”
白依依坐下，边掏书边随口问道：“噩梦吗？”
秦莞愣了一下，噩梦，应该算吧……
没等到秦莞的回应，白依依疑惑的抬头：“莞莞？”
秦莞回神，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低下头继续看书。
七点，早自习上课，秦莞要去查迟到。
而她的同桌，害她昨晚躺到大半夜没睡着的罪魁祸首，还没来。
秦莞面无表情的在本子上写下顾白的名字。
……
昨晚睡得晚，今天又那么早醒，秦莞一上午都无精打采的，好不容易熬到中午，班长还要被叫去开会了。
本想趁上课时间偷偷眯一会，顾白这家伙还逃课出去了，没人帮忙看着老师，秦莞也不想冒这个险。
真是一点指望不上他！
一直到下午，第二节课，秦莞实在是忍不住了，手支着脸，迷迷瞪瞪的打着盹。
讲台上，老师还在声情并茂的讲着课，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教室，打在桌上的一摞摞书上，洒下一层厚厚的阴影。
“这道题大家都明白了吗？”
李魔头拿着试卷从讲台的一边走到讲桌前，没有抬头。
手里的粉笔随手一掷，精准无误的落到秦莞头上。
秦莞只觉得脑门一疼，下一秒便看到桌上多了一节粉笔。
秦莞：“……”完了！
她面无表情的站起来，认错态度非常好：“抱歉，李老师。”
同学们的目光顿时朝她投来。
自从上次秦莞考了英语满分，李魔头对她的印象也有所改观，此刻看她上课犯困，也没多为难：“来，把我刚才讲的题再讲一遍。”
白依依偷偷回过头来，压低了声音提醒她：“莞莞，第三题。”
秦莞拿起试卷，有条不紊的讲了起来。
这套试卷她都做对了，讲起来自然没什么难度。
听她讲完，李魔头摆摆手示意她坐下：“困了就站起来，下课自己去找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