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容也猛地一攥,时简吓了一跳。
呃……
完了完了扯犊子了!
吃容大将军的豆腐还被抓了个正着!
“阿也!阿也我错了!我不该趁机吃你豆腐……”
见容也毫无反应。
时简的心更是凉了半截。
容也不会昏迷中下意识把她当成图谋不轨的人了吧!
那她的手怕是要废了!
时简拼命把手向外挪动。
却怎么都挣脱不开容也的禁锢。
这男人!
怎么昏迷不醒,力气还这么大!
……欸?等等。
时简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仍然贴在容也的脸上。
他的手,只是堪堪握住了自己的。
没有要拿开的意思,更没有想把她折断。
还好还好……
昏迷不醒的容将军竟然如此温柔。
此时,容也灼热的鼻息不断吹在时简的手腕上。
时简的脸顿时泛起了绯红。
她再次尝试挪动自己的手,却仍旧挣脱不开。
见自己的逃跑计划屡次失败。
时简干脆任由容也攥着。
过了好一会,她才感觉到容也的手慢慢放松开来。
时简小心翼翼,将自己的手从容也的大手中抽出。
又细心帮他检查了伤口,这才离开容也的屋子。
时简走出门的一瞬间。
容也倏地睁开双眼。
他用梅骨修长的手,重新抚上了时简触碰过的左脸。
要是……
阿简能永远离他这么近。
就好了。
*
第二天,时简起了个大早。
从山上砍了好些木料回来。
夜里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直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他喵的。
从今天起,空间里的菜地她不管了。
生存时间她也不攒了。
必须先把这稀巴烂的篱笆给修好。
尤其是隔壁容也家的!
时简噼里啪啦甩开膀子。
一顿操作猛如虎。
可眼前的篱笆却越发七扭八歪起来。
时简:……
【···థ౪థ....报告主人,空间里的蔬菜都要渴死了!】
“没看姑奶奶正忙着嘛!报什么告!”
【(눈0눈)可这是人家的义务呀!】
听到汤圆这么说,时简的拳头一下硬了。
“……作为一个空间灵兽,你的义务是帮干了的菜地浇水,而不是提醒你主人菜要被渴死了!你看看人家阿巴管理的鱼塘,再看看你!能不能有点自觉性啊臭汤圆!”
【阿巴阿巴!】
【(`・w・´)ゞ嘿嘿,主人,阿巴那二傻子听到你夸它,屁颠屁颠地去给菜地浇水了!】
时简:……………………
勤快点你能死!
时简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她拼命呼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才终于缓了过来。
时简正拿起手中的篱笆,想再重新拼凑一次。
就见着从门外进来了好些人。
他奶奶的。
怎么又来人了?
只见巧婶和那群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又涌进了容也家的院子。
里面还有昨天被时简逮个正着的孟小妍。
这时,路过的大爷们一脸疑惑。
“你说,这许阿野有什么好看的?”
“不明白,男人不都长一个样吗?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的。”
“俺觉得俺长得也挺俊的啊,怎么就没人多看俺两眼?”
“女人嘛,真搞不懂!”
时简:…………
见村妇一窝蜂地进了容也的屋子。
时简的拳头顿时变得比刚才想揍汤圆的时候还硬。
她一把将手中的篱笆扔到地上。
怒气冲冲地往容也屋子走去。
可门口都被人堵满了,时简实在挤不进去。
时简:……
她之前怎么不知道这清平村有这么多女的?
时简无语地询问着门口的巧婶。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哎呀,时姑娘,没事没事,大家只是来给许屠户送些吃食。”
巧婶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村妇们手上的东西。
只见每个人都拎了篮子或者食盒。
正眼巴巴地朝容也的方向望去。
……苍了天了!
合着你们这是在变相争当未来的将军夫人?
还想通过吃来入选?
你们在想屁吃!
这床上躺着的美男啥味都吃不出。
而且人事不省的,只能吃流食。
这时,孟小妍从屋里探出头来,狠狠白了一眼时简。
仿佛在说着,她和她的许大哥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你时简休想破坏他俩。
说着,孟小妍花枝乱颤地往容也的方向走去。
看着孟小妍小人得志的眼神,时简这才恍然大悟。
他喵的。
今天村民一窝蜂送饭这事肯定是这孟小妍挑起来的。
她的目的就是用正当的理由接近容也。
顺便气气昨天差点用斧头砍到自己的时简。
啧,笑话。
今天她时简在这。
就不会让这杯碧绿的茶碰阿也一根头发丝!
说时迟那是快,时简一股脑挤进人群。
刚冲到一半,就听见了孟小妍的惨叫声。
“啊啊!疼!好疼!”
时简抬起头,只见容也的大手死死扣住了孟小妍的手腕。
孟小妍手里的莲花酥尽数掉到了地上。
容也的凤眼仿佛要结冰一般,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阴鸷狠戾。
“滚。”
刹那间,孟小妍已经被容也重重摔在了地上。
屋里的人被容也的样子吓得心惊胆寒,慌张逃窜。
不出几秒钟,这屋里只剩下了时简一个。
连被摔得狼狈不堪的孟小妍也摇晃着身子冲了出去。
时简被容也的反应吓了一跳。
她定了定神,才走上前,查看起容也的伤势来。
“阿也!阿也你醒了!身上的伤口还痛吗?”
“……无妨。”
见容也的凤眼变得柔和了不少,时简这才问起刚才的事。
“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容也摇摇头,一把将床边的莲花酥碎渣扫到了地上。
“呃……是不是她们做的东西太难吃啦?”
容也没有说话,再次躺到床上。
从时简的方向看,只能看到容也宽阔的肩背。
“那……我去做点好吃的给你?”
“……不必。”
话音刚落。
时简就听见容也的肚子咕地叫了一声。
那声音可响可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