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华很平静的推开了门,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李若梅,眼神便移开了。
你是谁?李若梅呆呆的望着这个不速之客。
面前这个男人,跟二十几年前她心里的那个宁子华已经完全不像,她认不出来了。
他就是宁子华。宁馨抹掉眼泪,平静道。
她绝不想让这个男人看到她的眼泪!他不配!
他不是子华,我的子华呢?李若梅像孩子般生气问道。
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宁子华一刻也不想待在这地方,那样他的心会很痛,说完后,他转身走到了院子里。
宁馨并没有急着出去,耐心的给母亲喂完了面条,哄她入了睡。
足足让宁子华等了一个小时,才到了院子。
父亲不耐烦了?宁馨平静温婉的声音中,透露着不卑不亢之意。
明晚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商会,你跟我一起去参加。宁子华弹飞烟头,吁了一口烟气,冷冷道。
我没听错吧,父亲让我去参加商会?宁馨觉的有些可笑。
她正是因为是女儿身,为父亲所鄙弃,甭说顶级商会,就算是自己公司的会议,也轮不到她吧。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必须去,明晚八点,我会安排人来接你。
宁子华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对不起,我没兴趣。宁馨白净的脸颊在月光,散发着冷光,犹若冰雪女神般,美的灼人双目。
哈哈!
宁子华突然大笑了起来。
此前他也不明白,为何那位大人物点名要让女儿参加商会。
现在他懂了,自古英雄爱美女,那人正是少年得志,必定是无限风流。
如果那人能看上自己的女儿,对宏图大业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事,到时候宁氏集团甚至可以成为华夏商界龙头!
他有点不敢再往下想了,因为那太疯狂了!
不过,这总归是一个好机会,好的信号。
馨儿,以前是父亲不对,冷落了你。但你记住了,你是我宁子华的女儿,无论何时都要把家族放在第一位!
明晚的宴会,是你的机会,也是我的机会,懂了吗?
宁子华叮嘱了一句,傲然而去。
父亲,何为家,你真的懂吗?宁馨望着那冷峻的背影,泪水再次潸然而下。
生在富贵家,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她想到了长白山的少年,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或许可以追随他浪迹天涯,又或是酣畅淋漓的大醉一场,哪怕是一场风花雪月也好。
但她不能,宁家就像是一道枷锁,将她锁的死死的,她别无选择,注定是这个家族的牺牲品。
次日,秦羿按照地址找到了宁家。
他上次答应过宁馨,有空来看她,正好来堂州了,给她母亲治病,雷击木确实有辟邪药用之效,但宁馨未必就会用。
到了宁家,秦羿向门卫通报。
这个门卫是宁家的老人,对宁馨母女很是同情,一见秦羿气宇轩昂,不像是坏人,没二话,当即去通报了。
片刻后,宁馨激动的开着庄园的电瓶车跑了出来。
见了秦羿,跳下车欣然奔了过来:秦大哥,你真的来了,太好了,上次一别,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我这次来堂州开个会,正好来看看你。
走,带我去看看你母亲,兴许我能治她呢。
秦羿温和笑道。
秦大哥,还会治病吗?宁馨大喜。
懂一点点!秦羿点头道。
两人上了电瓶车,往里边走去。
秦羿观赏着庄园的风景,宁家是典型的南方园林,占地极大!
奇怪了!那是谁住的?秦羿的目光落在了一栋气派的老宅,皱眉问道。
那就是我们宁家的主府,我父亲议事的地方,我跟母亲住在里边。宁馨指着一栋气派辉煌的老宅,介绍道。
有点意思。秦羿摩挲着下巴,联系宁馨此前所说,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
秦大哥,怎么了?宁馨好奇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你父亲的那位情人,已经入住正府了吧。秦羿道。
是啊,自从她怀孕以来,父亲就把她接到了府中,现在谁都知道她就是我宁家的新女主。宁馨有些失落道。
放心吧,她那点小伎俩是不会得逞的。秦羿冷笑了一声,不再多言。
老宅上空冒着腾腾的浊气,说明府中必有阴邪,看来又是一出有意思的好戏啊。
正说着,迎面一人领着几个保安,开着电瓶车堵在了前头的路上。
领头一个三十岁出头,咬着香烟的卷毛青年,跳下车来,夸张大叫道:哟呵,这不是宁小姐吗?怎么地,谈男朋友了?
刘强,你算什么东西,宁家轮到你问东问西了吗?宁馨对这人没个好脸,呵斥道。
瞧大小姐你说的,我可是你弟弟的亲舅舅,咱们是一家人,我这不关心你吗?
再说了,将来我姐的孩子当了班,这家我能不问吗?你说对吧。
这人正是刘茵的弟弟刘强,原本只是赌场的一个小马仔,仗着他姐巴上了首富,一跃跳龙门,如今在宁家那也是横着走的主。
哼!
给我让开!
宁馨冷哼了一声道。
别介,我姐正怀着宁家的龙子,要什么人都往里走,万一惊了胎气,宁总怪罪下来,谁都担不起的。
刘强笑嘻嘻道,言语中透漏着无比的得意。
这是我朋友,江东秦羿,我请他来给我母亲治病,你有意见吗?宁馨温柔,但绝不懦弱,严厉道。
原来是医生啊,好年轻啊,哥们,你懂医术吗?
长的倒是一副小白脸,难怪我们宁小姐会这么向着你。
刘强贱兮兮的走到秦羿面前,挑衅道。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秦羿森冷一笑,拉住刘强的胳膊,猛地一拽,咔擦,拽脱了臼。
我的妈,疼死我了!
你们眼都瞎了,给我上啊。刘强呼天抢地的哎哟惨叫。
一旁的其他保镖见宁馨在场,大家平素都瞧不上刘强,没少受他的气,这会儿谁也不愿意出头,都站在边上看热闹。
咯嘣!
秦羿揪着他的胳膊又是往里一顶,但听一声脆响,胳膊又接回去了。
咦,好像不疼了。刘强愣了愣道。
呵呵!
秦羿笑了笑,猛然面色一寒,揪着刘强的胳膊,以每秒一个来回的速度,给刘强松骨。
脱臼接臼!
众人但听到炒黄豆一般的噼里啪啦声,刘强的胳膊已经被卸了不下百次。
怎样,现在相信了吗?
秦羿随手一挥,刘强横飞了出去,倒在地上,握着搭耸的胳膊,满脸冷汗,疼的死去活来直打滚。
信了,信了!刘强哪里还敢叫板,老老实实道。
自作自受!宁馨冷讽了一句,驱动电车,往里而去。
马拉个巴子的,你们这群废物还愣着干嘛,快扶老子进去啊。
臭小子,回头老子弄不死你,哎哟喂,疼死我了。
刘强气的肺都炸了,待秦羿二人走的远了,这才不满的嗷嗷大叫,发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