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老头已经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面对这样一个疯子，真的很难进行有效的谈判。
可打架也不是他的擅长项。
不然不会设置在这个位置里。
此时此刻，他以往的经验完全派不上用场，遇到了有史以来的大危机。
“怎么？装不下去了？你之前不是蛮嚣张的吗……”
黑猫的脸上露出了人性化的玩味表情，依旧是一动不动，只是那条长长的尾巴在甩来甩去。
卷起了墙角的砖块猛地抛向那条躺椅的位置。
只是把椅子击飞了，并没有别的意外出现。
看来威胁并不是在那里，而是在他的身上。
“不如亮出你的底牌来跟我过两张吧，我对那个也挺好奇的……”黑猫歪了歪脑袋。
“总得满足我的一个好奇心吧。”
老头咬了咬牙，面色阴沉，“那你不如也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你又究竟归属于什么势力，又要做什么……”
“想知道，可以啊……”黑猫的脸庞露出了人性化的笑容，但是却显得格外的诡异。
老头的表情却慢慢松了下来，感觉总算进入到自己想要的谈判阶段了，不过居然是情报的交易吗……
“但是我想，你应该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这东西其实给你也可以，想知道是什么的话大可试试自己打开。”
秦晓的眉头一挑，有些不屑。
但是没想到下一秒，对方真的把箱子丢了回来。
“嗯？”
秦晓诧异，但还是把它接住了。
轻轻放在一边，倒是没再尝试都丢回去。
“现在，回答我一个问题？”
老头有些得意，感觉自己开始逐步掌握谈判的节奏了。
如果能坐下来聊天的话，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说不定还能从对方嘴里套出一些话来。
不过也该准备一条后路了。
秦晓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身躯蠕动，膨胀，化出一袭黑风衣，摇身一变，变成了之前死去的那位深渊成员的模样。
老头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只见对面向着他靠了过来。
“吾为无面者，侍奉千面万象死灵之神……”
黑风衣缓缓靠了过来，每走出一步面容都再次变化一点，直到变成了与老头一模一样。
连声线都由黑风衣的沙哑阴沉变得与自己一般。
老头有些惊恐，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一面不存在的镜子前，对方的样貌甚至和神态都与自己无异。
甚至怀疑他的真实目的是将自己取而代之然后混进组织里。
“吾等躬耕于黑暗，侍奉于光明……”
秦晓的绕着对方转了半圈，形象再次变化，成为了一个苍老干练，大胡子的男人，昂首阔步，气度非凡。
雄浑而厚重的嗓音令人感受到压迫感。
这是武盟的议会长凌天行。
“君须知，万物皆虚……”
秦晓的面庞再次变幻，成为一张有些干瘦面庞的红胡子老人。
声音却变得尖细无比。
老头在瞬间瞳孔骤缩。
这个人，是连他们内部成员都很有难见到，便是他也只是因为一次偶然而有一面之缘的……
深渊组织大主教，北屹！
无面者……
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个组织，但是他们连大主教的真实面目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究竟是……
是新兴组织还是隐藏了多年的神秘势力……但是有这样的底蕴和情报网，绝对不简单。
就在此时。
一把短刀直向着自己的面门激射而来，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君须知，万事皆允。”
空灵的声音在老头的耳畔响起。
他的余光只瞥见了身旁一个被宽大黑斗篷笼住了全身的青年身影，他睁大了眼，想将那个惨白的印记死死烙印在眼睛里。
那是匕首与苍白面具的组合符号。
噌！
利刃破空，发出刺耳的音爆。
秦晓不自觉往后仰了仰，主动拉开了一点距离，已经预感到对方犹豫再三不肯一博的原因大概是这个后手的限制很大。
必须留到万不得已的万不得已。
但是就不信了，生死一线的瞬间还能继续藏下去吗？
要么接下，那么去死，看看他是怎么选吧……
秦晓又把身子往后缩了缩。
考虑到对方还有可能是临死拉个人垫背的那种自爆型，所以要做好遁走的准备。
对方这么畏畏缩缩的，搞的自己不得不来此莽一波了。
白线一闪而过，穿过了老头的眉心，带出一条血线。
然而，现场一片寂静。
老头临死前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惨叫，那那样直挺挺倒了下去，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瘫倒在地，血泊蔓延。
“死了？”
秦晓有些难以置信。
对方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不能吧……
秦晓回头，看了一眼橱柜，感觉有些不知所措，对方死的太轻易搞的他不会了。
那人的生命气息确实在逐渐消失。
可等了很久，对方的尸体依旧没有出现什么异变。
不对……异常还是存在着的。
流出的血液没有一点儿血腥味，感觉就跟番茄酱一样，但是又感觉应该是血液。
秦晓等了很久，然后才有些后知后觉。
这货不会跑了吧！
但是我的逼还没装完啊。
整的情绪都有些不连贯了……
算了，硬着头皮演吧。
“这次算是巧合，也算是必然吧……总之是要和你们打个招呼的……”秦晓把帽檐往下拉了拉，遮住了大半张脸。
“记得把话带回去……
希望你们在三个月内，不要有什么大的动作，不然可能会跟我们有不小的冲突，到时候大家都不好过……”
过了许久，那具“尸体”蠕动了一下。
随后地上的血泊中露出了一张人脸，口吐人言，“阁下就是这么跟人打招呼的吗……”
“呦呵……”秦晓瞧了那张脸一眼，“原来还没走啊，在这等着阴人呢？”
不过不是原来那个老头了，看来总算来了个说话有点分量的人，可以好好把话传回去。
秦晓竖起一根中指挑衅到。
“不服弄死我？”
人脸陷入了沉默。
“希望在未来一段时间我们能和平相处，好邻居……”秦晓提起了那只箱子，向后挥了挥手，“感谢你们的小礼物了。”
“不客气，希望你能喜欢。”
那张人脸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脸。
秦晓也笑了。
果然男人老了也就只剩下嘴是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