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话说得,但有台阶下,洛霓自然不傻,“巩公子你这愧意满满的一跪,我收了,你起来吧!”
洛霓收回细藤蔓是慢慢放开的,巩飞扬只觉膝盖上一股子压力没了,并没有觉察到有东西捆着他,就是腿麻的厉害,等了好久,他才站起来。
他往人群里左右瞧,想知道是哪个高手在害他,不然报仇都找不到头。
君珟见到洛霓,开始撒娇,“阿霓,我饿了,还想吃你们家乡特产。”
洛霓瞪着他,脸色不好,让阿默把他扶进卧房去,“快把你主子衣服脱了,他伤没有好之前,不许他出来乱跑。”
然而嘴上说的严肃,心里还是愧疚不已,毕竟他成这样,是为了护她。
进了卧房,拿出她买的那些饭菜慢慢喂他。
另一边的巩飞扬回到客栈,巩飞燕和六个师兄已经包扎好,他们算是彻底恨上洛霓了。
“大哥,你要为我报仇,我要那个洛霓死。”
巩飞燕不知道哥哥给洛霓下跪的事,想着自己哥哥那么厉害的人,一定能拆了桃花源商行的。
巩飞扬眼里划过算计,“飞燕别急,等君珟离开那里,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同时也报他的一跪之仇。
“大哥,我就知道,你是最厉害的。”巩飞燕开心的扑进自己哥哥怀里。
十天很快过去了,君珟能自己走路了,后背也长出了薄薄的一层嫩肉。
“阿霓,我再住十天吧!”君珟赖在床上,不愿意出门,水雾雾的大眼睛看着洛霓,“我还没有好呢。”
这几天他发现,只要他像个孩子一样磨人,洛霓铁定心软。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洛霓小妹妹的身体,大姐姐的灵魂,他越是这样,洛霓越看他是个孩子,有种想当他妈的冲动。
洛霓还有正事要做,自然不会一直留着他,“在王府养伤更方便,我会去看你的。”
“那你跟我回去,商行我派人给你看着。”
“别闹,回去吧!”
君珟最终没能留在洛霓这里,回到家后,看着他的伤,老王妃和王妃哭的稀里哗啦。
只有君天昊看着儿子那条四角紧身内裤,挺感兴趣的,想着让属下偷偷去桃花源商行给他买两条。
这十天,桃花源商行生意越来越火,一千两的进门费拦住了贫民百姓,却拦不住大富大贵喜欢稀奇东西的人。
而且二楼的女装衣服和鞋子卖了不少,特别是那些显曲线的衣服和胸衣,供不应求,好在庄子上有存货,洛霓空间里也有,随时能补货。
男装就不行了,几乎没人看。
一楼的玻璃制品和红酒果酒是所有客人的最爱,然后就是纸品,零食。
商行有云檀看着,洛霓换了一身这里人穿的男子长袍去了北城白家。
她围着白家外墙看了一圈,又跳上墙头看了一眼,占地面积有一千平方,房子年久失修,很多地方都塌了,能住人的地方只有一个小院子。
洛霓敲了许久的大门,里面才出来一个青涩的少年。
他看着男装的洛霓微微诧异,这南瑞城最好看的男子,就是君世子了,他没想到还会有比君世子更好看的人。
“公子,你找谁?”白云臻看着洛霓,清澈的眼睛里隐着防备,稚嫩的小脸上全是锅灰,显然是从厨房里出来,身上还有一丝淡淡的药味。
“请问白云卿在吗?”洛霓浅笑问道,来时云檀把白家所有人的信息都说了。
白越大儿子白云霁十八岁,二女儿白云卿今年十五岁,还有个十二岁的小儿子白云臻。
他们的父亲死后,母亲自尽了。
“你找我二姐?”小少年眼眸金亮,把洛霓从头到尾的看一遍,难道这是未来姐夫?
他又道:“我二姐出门做工去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才回来。”
“那我中午再过来,”洛霓勾唇一笑,离去后,继续在乞丐窝附近溜达。
乞丐窝是南瑞城内一群无家可归的流浪人和贫苦人的聚集地,不仅有乞丐,还有南瑞城最底层的穷苦百姓。
这里的房子多是木头搭建,或是石头磊成的,风雨飘摇,破败不堪。
云檀已经把这里的大部分人带到了香沁的庄子上干活,让他们有了住处,也有了手艺。
另外一部分不愿意去庄子的人,只要把地契过到她的名下,她都给了双倍的金钱补偿。
洛霓看了几圈,里面还是有不少人,因为还没有开始拆建,很多没有住处的人和新的乞丐又跑到乞丐窝里安家。
同一片阳光下,有锦衣玉食,也有衣衫褴褛,不知是命运的不公,还是自身不够勤奋?
洛霓暗自唏嘘,继续往乞丐窝里走去,思索着怎么修建,才能把这块最穷的地方,变成南瑞城最繁华的景。
转了一圈,她的脑海里也有了草图,找了一处无人的地,她从空间里取出两篮子水果去了白家。
然而她刚走不久,一个白衣少年来到了乞丐窝深处,一群真正的乞丐聚集地。
少年提着一篮子馒头,嫌弃的扔给那些乞丐,“只要你们今天聚在东街桃花源商行门口一天,明天早上就有两个馒头十文铜板,后天早上就是三个馒头二十文铜板,住的时间越久,铜钱就越多。”
“谢谢小公子,我们现在就去。”众乞丐兴奋不已,接了馒头,飞快的往东街跑。
躲在一个角落里,看不清脸的瘦小身影,几经犹豫,还是爬了过来,拿了一个馒头跟着其他乞丐后面走了。
洛霓刚到白家门口,白云卿提着一包药回来了。
小姑娘一身男装短打上有多处补丁,秀美的脸上,带着化不开的浓愁。
白云卿看到洛霓时,大眼睛里全是防备,狐疑道:“你是谁?在我家门口看什么?”
“白姑娘,我是特意等你的,方便进屋说吗?”
洛霓把手中两篮子举起,那和缓的语气,让白云卿脑子里打结,她们家还有不落井下石的亲戚?
不可能啊,这么出众的男子,她怎么没有印象?
“我不认识你,你走吧!”白云卿想到大哥曾说,但凡来接近他们的都是有图谋的,她脸色就变冷了。
“白姑娘,你那药救不了你大哥,但我可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