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艘海盗的快艇,其实非常老旧,快艇上锈迹斑斑,中间是破烂的木质椅子,那海盗就是拆下了一块木板,来当作划船的工具。
杨毅也找了两个椅子,将上面长条状的木板拆下来,用疯狗突击刀砍削一番,做成了两个更加趁手的船桨,这样他和云轻舞就可以一起划船。
椅子的框架是金属的,全是一根一根的旧钢管,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上面硬拆下来两根钢管。
一根钢管是直的,大概有1米5长。
一根钢管是粗的,一头还焊着一块铁疙瘩。
杨毅就拿这根粗钢管当锤子,在那根长钢管上狠狠地砸,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才砸出了一个尖锐的头部。
也亏得这些钢管的质量都很差,如果换了质量好的,他的计划就会泡汤。
这一下,长钢管就成了一个粗糙的鱼叉。
这鱼叉其实有点短,头部也不够锋利,不过好在附近的鱼群丰富,海面上就有大量鱼群游走,他还是充满了信心。
为了便于行动,杨毅拆下一截救生筏上的绳索,一头绑在腰间,一头绑在快艇上,让半个身子探出船外,就这样悬空着进行捕鱼。
云轻舞在一旁守着,随时准备接应。
不一会功夫,他们身旁就出现了大量鱼群,杨毅知道鲷鱼、鲑鱼和金枪鱼能生吃,这片海域还挺富饶,寻找这类鱼并不困难。
砰!
鱼群游过,杨毅一叉就戳了下去,鱼群太密集了,根本就不用瞄准,一口气就砸中了两条。
可惜叉头太钝,一条都没有戳上来。
“别灰心!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云轻舞安慰着。
杨毅沉下心,慢慢尝试,三四轮过后,终于戳上来一条鲑鱼。
这鲑鱼也叫三文鱼,是国人常吃的品种。
杨毅做的鱼叉虽然很钝,但是通体是钢铁的,出手时力道又沉又猛,竟然把那鲑鱼戳得肠穿肚烂,这才挑了上来。
也亏得他是特种兵出身,有着强大的臂力,才能达到如此效果,换了普通人,根本用不了这鱼叉。
虽然鱼被戳得一塌糊涂,但是他们有了美食,两个人全都欢呼起来。
继续再接再厉,一口气又戳了两条。
“小心!鲨鱼!”
突然,云轻舞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
紧接着她就扑上来,想要把杨毅拉回去。
就在这一刹那的功夫,杨毅看到一条鲨鱼闪电冲来,就在面前破水而出,大嘴朝着他撕咬。
在云轻舞的帮助下,他用力向后一仰,堪堪躲开了鲨鱼的攻击。
可是他们这一乱动,却让快艇剧烈摇晃起来。
噗咚!
云轻舞脚下没有站稳,竟然摔了下去,跌入了海水中。
这一刻,杨毅吓得魂都快没了。
云轻舞掉入了水中,她身边不到半米,就是那条刚刚扑来的鲨鱼!
“滚!”
生死就在刹那间,杨毅是特种兵出身,多年来积累下来的杀气,瞬间爆发。
大脑几乎没有思索,就抡起了鱼叉,狠狠戳向那鲨鱼。
这一次,杨毅把整个身子都压了上去,鱼叉的重量,身体的重量,一同轰击在鲨鱼身上。
那家伙刚想转头去撕咬云轻舞,就被狠狠中了脑袋上。
这一下插得猛了,鱼叉竟然有三分之一戳入了鲨鱼身体,那家伙当场就一阵剧烈扭动,害得鱼叉险些脱手。
奋力拔出鱼叉,鲨鱼的鲜血四处喷溅,杨毅不敢怠慢,跟着又瞄准了对方眼睛,狠狠戳了下去。
噗!
又是一次狂野轰击,鲨鱼终于遭到了重创。
这个时候,云轻舞才在水中回过神来,一边挣扎,一边尖叫,吓得小脸都扭曲了。
杨毅用余光看去,发现海面上,又有七八只鲨鱼陆续游来,全都朝着云轻舞扑去。
“抓住我!”
狂吼一声,他纵身扑向水面。
他的身上有绳子,一头拴在腰上,一头拴在快艇上,向下猛扑,并不会掉入水中,而是挂在了半空中。
借着前探的动作,杨毅抓住了云轻舞的双臂,拉着她就往回拽。
两人的重量全都卡在他的腰间,老腰险些被勒断了。
换了普通人,这个危险动作,就要受伤,好在他体格强悍,硬是咬牙坚持下来,将云轻舞直接拉起,一下倒回快艇里。
砰!砰!砰!砰!
就在瞬息之间,一群鲨鱼扑了上来,猛烈撞击着他们的快艇。
强忍着腰间疼痛,杨毅挣扎着爬起,看看云轻舞身上没有丝毫伤痕,这才稍微安心。
她跌坐在快艇里,人已经吓傻了,处于失神的状态。
顾不上安慰她,杨毅拿起了ak47,快速瞄准了海面。
这个时候,他们周围竟然聚集了十几条鲨鱼,远超上次围攻他们的规模。
我的子弹啊!
心中惋惜一下,杨毅开火了,击中了最大一只鲨鱼的脑袋。
海中有十七八条鲨鱼,一只被他戳成了重伤,一只被他当场击毙,场面立时混乱起来。
被血腥味刺激,那些鲨鱼顾不上再围攻他们,开始拼命撕咬那两只鲨鱼的身体。
趁着这个功夫,杨毅连忙拿起新做的船桨,用力划船脱离。
云轻舞这时也清醒了一些,全身哆嗦着,也抓起一只船桨,跑到另一侧,帮他一起划。
两个人拼死划船,这才迅速逃出了几百米远。
可是这点距离对于鲨鱼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只要被它们盯上,分分钟就能追来。
好在那两条挂掉的鲨鱼,足够它们撕咬一阵,两个人咬牙继续划,继续划……直到两人全都累得虚脱,再也见不到鲨鱼追来,这才倒在快艇里。
云轻舞扑在杨毅怀里,哇哇大哭起来,她实在吓坏了。
“我们必须离开这片海域!这里太危险!”杨毅皱着眉头说道。
“嗯!都听你的!”云轻舞抹去眼泪,用力点头。
她低头看了杨毅一眼,突然惊呼出来,两只小手摸上了他的腰:“怎么这样了?”
杨毅低头一看,发现腰间一圈青紫,是刚才被绳子勒得。
看他伤成这个样子,云轻舞扑在他怀里,又嘤嘤哭了起来。
“别哭了!只要没出血就好,出血就麻烦大了!”杨毅安慰着她,突然坏笑道:“要是实在心疼,晚上你可以犒劳犒劳我啊!”
“犒劳?怎么做?”云轻舞一脸迷茫。
“跟我一起求雨吧!”杨毅认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