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无能为力的滋味好受吗?你不是觉得我没用吗?想搞我老婆吗?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用?”刘常胜阴恻恻的说。
秃顶男拼命摇头,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好像在说他以后再也不敢了,眼里都是害怕和乞求。
“呵呵……知道怕啦?晚了。”刘常胜对着秃顶男露出笑容,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瘆人。
叶萌萌看的都有点起鸡皮疙瘩了。
刘常胜说完,把旁边那个塑料小桶的盖子打开,然后提起来就把里面装着的东西,往油桶里的秃顶男身上倒。
塑料桶里装的竟然是汽油,叶萌萌惊了。
这刘常胜难道是想……
天呐,叶萌萌捂着自己的嘴巴,她不敢继续往下想。
那边,刘常胜已经把之前掐灭的烟重新点燃。
油桶里的秃顶男挣扎的更厉害了,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好好享受吧。”刘常胜朝秃顶男冷血的说了一句。
然后后退几步,把点着的烟丢进了油桶里。
叶萌萌想阻止,可是她做不到,和之前在蔓蔓里的记忆一样,她无法触碰记忆里的一切。
‘轰’,火苗从油桶里窜了起来。
油桶里,秃顶男发出痛苦的呜呜声。
接着是惨烈的哀嚎声,应该是塞嘴里的袜子被烧掉了。
再过一会,哀嚎声渐渐减弱,然后慢慢消失,只余下火燃烧物体的声音。
而刘常胜从始至终都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一副悠闲且享受的样子,听着油桶里的秃顶男哀嚎,仿佛在听世上最动听的音乐。
叶萌萌看的是肺都要气炸了。
秃顶男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
刘常胜这是赤裸裸的谋杀。
光这一条,就够他牢底坐穿了。
刘常胜后面的记忆,叶萌萌已经不想去看了。
她深呼一口气,平复自己心底的惊讶与愤怒,然后仿照上次从蔓蔓记忆里脱离的方法,从刘常胜的记忆里脱离了出来。
回神时,她发现她又是躺在了陆锦城的怀里。
这男人是生怕自己的身体跑了吗?抱的那么紧。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陆锦城看她睁开眼,一如之前那般,声音温柔关切。
“我说亲爱的三爷,你抱那么紧,是怕我的身体跑了吗?”叶萌萌搂着陆锦城的脖子,笑意盈盈的开口。
陆锦城认真的看着叶萌萌,薄唇轻启:“我是怕你跑了。”
这句话说的就有点模棱两可了。
叶萌萌却听懂了,他说的‘你’是指自己的灵魂。
爱一个人,外在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内外。
灵魂是你就行。
叶萌萌不禁想到:如果陆锦城会禁术借尸还魂,如果哪天自己死了,他很大可能会去想办法来让自己起死回生。
不行,太偏激了,搞不好会堕入魔道的。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她决定了,如果有一天陆锦城想跟她学习玄门术法,她就说他没天赋,跟玄门无缘。
“我不会跑的。”回了陆锦城一句,叶萌萌从他怀里起来。
她瞧了瞧被定住的刘常胜,眼神复杂。
然后从背包里拿出驱邪符。
驱邪符没入刘常胜的体内,将其心魔快速斩杀,刘常胜身体上的黑色完全消失,他保持站定的姿势,神情木然。
然后,叶萌萌让陆锦城拨打了陶云影的电话。
在等陶云影来的过程中,叶萌萌把自己看到的蔓蔓的记忆和刘常胜的记忆,跟陆锦城说了一遍。
陆锦城对蔓蔓的凄凉无感,对刘常胜的狠厉也无感,但他听出了小丫头对蔓蔓的同情,以及对刘常胜的厌恶。
他两只手握起了叶萌萌白嫩的双手,吻了吻,坚定的说:“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让你输的。”
叶萌萌好笑又感动:这男人还真是逮到机会就跟自己秀深情啊。
不过,她喜欢。
情话嘛,哪个女人不爱听?
陶云影这次出警的速度有些慢,不过也没让两人等太久。
警车的叫声,将光明公寓的很多住户都惊了出来。
他们纷纷对刘常胜居住的这套两居室,投来异样的眼光。
叶萌萌把刘常胜焚烧活人的罪行,大概向陶云影讲述了一下。
陶云影就叫过来一个手下,给刘常胜戴上了手铐,准备带回警局审讯去了。
在刘常胜戴上手铐的时候,叶萌萌也解开了他身上的定身符,不过又把一张真言符打入了他的体内。
有了这张真言符,刘常胜会把他犯过的所有罪,一溜烟的全部交代个干干净净。
后来,听陶云影说,这刘常胜平时就专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来赚钱,去菜市场,去大街上,去车上偷过钱包,去马路上碰过瓷,去偏僻的地方拦路打劫。
这些他从来没有告诉过蔓蔓,给蔓蔓钱时,都说是跟朋友出去做小买卖赚的。
因为他从来不对附近的人下手,所以蔓蔓也一直没发觉他做的是这些勾当。
而且,刘常胜的手上还不止秃顶男这一条人命。
有一回,他半夜去一个村子里的农户家里偷钱。
农户家有三口人,男主人,大肚子即将生产的女主人,还有男主的妈妈。
他一开始是没想过要来这家人这里偷钱的,只是临时起意。
因为傍晚时分,刘常胜走在路上,听到这家的男主人跟人打电话说:“……不用担心,小丽生娃的钱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家里放着,随时都能拿来用……”
刘常胜立马见财忘义,他决定入夜就去男主家里把那钱偷了。
他偷偷尾随男主来到他家附近,看他进了家门。在半路上他还买了一把水果刀藏在身上。
半夜时分,男主和其家人都睡了。
刘常胜悄悄翻墙潜入他的家里。
平时入室偷窃,刘常胜都会先往屋里喷些迷药,把里面的人迷晕。
但这次他是临时起意,身上并没有带迷药。
但他想着大半夜的,屋里人肯定都睡熟了,应该没事。
于是,还是用特殊手法打开了门,悄悄潜进了室内。
谁知,他正在主卧翻女主人的包包时,大着肚子的女主人不知道是想上厕所还是咋滴,就突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