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苏默并不在乎东方不败的邀战。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哪怕他突破之前，东方不败这种对手。
他能打十个。
谁让他领悟了大圆满的圣阳功，这可是黑化版的葵花宝典。
但是不惧归不惧，没由来的干一架。
他不管怎么想，似乎都没这个必要。
东方不败正襟危坐，红唇微抿。
哪怕是苏默也不得不承认，天人化生状态下的东方不败，确实是世间少有的美人。
前提是闭嘴。
“啪啪！”
东方不败拍拍手。
客栈外走进两名女子。
为首的女子身穿淡绿色衣衫，身材苗条，但却纤浓合度极具韵味，头上戴着一顶草笠，垂下黑纱，遮挡住了小嘴以上的面容，但只从那白皙圆润的下巴和那红润诱人的嘴唇，就已经能看出这是位出色的美女。
而她身旁则是一个身穿苗族服饰的女子，身材火辣，娇媚迷人，年约二十三四岁，肌肤微黄，但双眼极大，黑如点漆，双脚却是赤足。
苏默眼中一抹诧异转瞬即逝。
目光只在两女身上停留一瞬，便转向了东方不败。
“东方教主，这是何意？”
哪怕他不认得这两个女人，也能分析出两人的身份。
任盈盈跟蓝凤凰。
前者是任我行的女儿，被东方不败养大，奉为魔教圣姑。
后者是苗疆五仙教的教主，算是日月神教的附庸。
“任我行是神教的前教主，又是我的好兄弟。”
似乎是自己也不相信这话，东方不败顿了顿，脸上扬起笑，指了指自己。
“所以于公于私，我得给他报仇。”
然后又指了指任盈盈跟蓝凤凰，目光暧昧。
“她们就是彩头。”
东方不败动用内力，说话的声音娇柔婉转，荡人心魄，像是小猫的爪子般挠着人的痒处，令人浑身酥麻。
岳灵珊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看向两女。
心里动了恻隐之心。
生而为人，却被拿来当成赌注，何其可悲。
这单纯的小妮子，还在心里感慨两女坎坷的命运。
苏默却说：“不行。”
他拒绝的很干脆。
心里也在腹诽东方不败。
你这叫求我办事儿？
哪个干部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更何况，老子可是读春秋长大的。
“这样吗？”
东方不败露出为难的神色，黛眉微蹙，像是捧心的西子。
忽然眉眼一亮，笑靥如春风娇花，两枚细针从手中飞出，射向任盈盈。
噗的一声。
戴在她头上的斗笠翻落下来。
好美貌的女子！
脸若皎月，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只是一眼，苏默脑海中就浮现出“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的诗句来。
但要让苏默动心，那还是不够的。
“你若赢了我，从此之后，日月神教唯华山派马首是瞻。”
就这？
苏默不屑。
“神教积累下的金银财宝，武学秘籍，悉数拱手送上。”
“走，城外一战。”
“……”
东方不败有些无语，一时也摸不准这人到底是贪财还是武痴。
不过既然目的达成，他也懒得深究。
两人轻功奇快无比，化作一红一白两道残影，飞檐走壁，半柱香便到了城郊老林。
反倒是客栈里的岳灵珊有些傻眼了，沉默片刻，凝重地看向令狐冲。
“师兄，你带钱了吗？”
……
城郊外。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苍翠茂盛的树林在微风中摇摆。
唰！
唰！
两道衣袂破空声打破了林间的寂静。
一白一红两道人影，一前一后落在树梢。
白袍男儒雅随和，气度随和，足尖点在树梢，随着微风起伏。
红衣女霸气绝伦，英姿勃勃，足下红靴压弯了树枝，任凭风吹，我自岿然不动。
“岳先生的速度，东方甘拜下风。”
东方不败心底微沉，依旧是如花笑靥，檀口轻张，雄浑嗓音再现世间。
“倒是不知道，岳先生是不是什么都快。”
语气揶揄，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呵，”苏默轻笑一声，心如潭水古井无波。
他知道，这是东方不败在故意激怒他。
高手过招，胜负生死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但势的积累，却从一开始就展开了。
从头到尾，都是苏默压着东方不败。
一开始的言语交锋，到之后的比武请求。
都是他高高在上，任凭东方不败自动。
哪怕是东方不败抢先离开客栈，自己依旧遥遥领先。
若不是为了刻意给东方不败造成心理压力，早就一骑绝尘，甩得他连尾气都看不见。
想用言语扳回劣势，苏默只能说他是打错了算盘。
簌！
一团红影闪过，足下被压的树枝好似反应不过来，半息后才咔嚓一声断裂开。
东方不败红衣似火，攻击亦是如此，侵略如火，处处抢先。
两人相距百米，然而只是眨眼之间，东方不败已然出现在苏默面前。
两人贴得极近，甚至可以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暧昧的距离，脱俗的样貌，两人却是招招狠辣，不断地向对方要害击打而去。
砰！砰！砰！
两人辗转腾挪，短短几息内，交手不下数百招。
沉闷的声响像是被重重敲打的牛皮鼓，密集但杂乱无章。
两道人影分开。
苏墨白衣如雪，不见半点褶皱。
东方不败倒是有些狼狈，红裙上数道划痕，露出下面雪白肌肤。
他的面色忽地红起来，呼吸间颜色越来越重，竟是有些发紫。
身上衣裙炸裂，犹如皎洁白龙蜿蜒而出，道道红色内力凝成短而细的牛毛针，如雨般刺向苏默周身要害。
眼、耳、口、鼻、太阳穴、喉结、腰子、心口……
太多太多。
此刻的东方不败显然动起了真格，他的速度在林间留下道道残影。
却又如同真身一般。
向着苏默丢出内力凝结的牛毛细针。
叮叮当当……
一阵金铁交鸣声响起。
东方不败的攻击刺穿了数棵大树，却刺不穿苏默吐出的薄薄紫雾。
苏默居高临下，手中折扇轻摇，目光落在林间某处，无悲无喜。
“葵花宝典向阳而开，天人化生万物滋长，可不是这种小孩子般的打闹。”
若是此时有江湖上的人在此，听到苏默的话。
一定会吓得魂都飞出来。
那一根根牛毛细针，都有着穿金裂石的威力。
东方不败的速度，更是人间鬼魅，连残影都看不到。
可在苏默嘴里，这还只是小孩子打闹？
你家小孩这么厉害啊！
东方不败深以为然，从树后款款走出。
身无寸缕，却不显失礼。
天人化生以后，他早已没了性别之分。
清净微妙，无皮肉筋脉脂血髓骨等，可随意变现各种长短大小粗细等形象。
内力殷红似血，披在身上，像是笼了一袭轻纱。
声音偏向中性，婉转似名伶低吟。
“论证武道，自然当全力出手。”
“还请岳先生，入我天人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