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梦听见分家眼睛就是一亮,她早就想分家了,要不是不好提,也不会拖到现在这个时候。
王氏说这个话并不是真的想分家,而是想要拿捏住安老头,毕竟真分家了大房可就不用伺候他们了。
“我都说了,肯定是这几个人污蔑小然!现在还没有问清楚,你就认定是小然做的了,你什么意思?”安老头很气恼。
“安然不是在这里吗?问一下不就知道了?我看啊八成就是她干的,不然躲在屋里干啥?”刘大娘一边吃糖一边还不忘插嘴。
“这真不好说,搞不好安林瞎编的,我看他是被吓傻了吧?安然怎么看也不像那种人啊?”说话的这个是村里的一个年轻人。
“我说拾银,你不会是看上安然了吧?这可不行啊,你家穷成那样了谁嫁给你谁倒霉啊!”旁边还有人调笑出声。
安老头的额角直跳,脸色铁青:“关你们屁事,一天天闲的没事干了就知道管别人家闲事!”
“安老头,你这话就不对了,谁管你家闲事了,我们随便说两句就算管了?”刘大娘一向看不惯安老头,看见他说话立马怼了回去。
“呜呜呜呜....”安然跪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她觉得自己完了。
现在外面那么多人,今天这个事情要是不好好解决自己的名声就要臭了,不管说什么,自己一定不能认!
“我知道婶子一向不待见我,小林和小梦也不喜欢我,但是没必要这样污蔑我!我一直在家里睡觉根本就没出去,怎么可能推安林呢?你们是想逼死我!”安然说完突然就要朝着一边的水缸上撞。
安梦站在一边,拦腰死死的抱住了安然,她可不能撞,这要是撞了可真就有理说不清了。
王氏没想到安然竟然还有这个勇气,为了脱身竟然不惜撞墙,这可不行,今天要是撞了,那她不就成了逼死孙女的恶人了?
她上前揪住安然的头发就把人薅到了一边:“你这个贱蹄子,竟然还污蔑我们,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都是老娘玩剩下的,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我今天要是不收拾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说完她照着安然的脸上左一下右一下,安老头的火气已经被挑的快要失去理智了,这打的不是安然的脸,好像是他的脸。
他冲上前就想去打王氏,安梦见状赶紧跪在地上抱住安老头的腿:“爷爷,求你了,给我们二房一条活路吧!再这样下去,我和弟弟就要被安然算计死了!我爹就要绝后了啊!大伯是您的孩子,我爹也是您的孩子啊!您就心疼一下我们二房吧!”
小王氏听见自己女儿这样说,眼珠一转拉着安老二也跪在了地上嚎了起来:“爹啊,给我们一条活路吧!您也心疼心疼我们家啊!”
安老二跪在地上一个大男人硬是被这个气氛搞得情不自禁哭出了声。
王氏看着他们无比满意,不愧是自己生的,就是机灵。
安老头看着跪了一地抱着自己腿哭的二房,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他眼中闪烁不定,随后意味不明的开口:“你们真的要分家?分家了可没有大房的人给你们种地洗衣服伺候你们了。”
安然听到这里,突然也冷静了下来,分家对她们大房来说也是好事。
门外看戏的也安静了下来,分家在这个时候可是大事,除非父母都去世了,要不然一般情况下没有哪家是在父母还活着的时候分家的。
安老二说真的心里还是有些犹豫的,一时没有说话,但是小王氏却是果断的开口:“分!”
王氏心里也在思量着到底怎么样划算,一时没有说话。
“好!”安老头心里下了决定也不再犹豫。
“老大!去给里正和村长给我喊过来!今天就把这家给分了!”安老头冲着安老大喊了一声。
平常几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的安老大,这会儿腿脚跑的飞快,一溜烟就跑出去喊人去了。
看见自己这个长子这个样子,安老头心里也暗叹一声,看起来这个家,早该分了。
不一会儿,里正和村长就来了,两个人都绷着脸,在路上他们就听说了这个事情,哪有父母还在就分家的!
两个人还想劝一劝,但是问了一圈之后,发现每个人都同意分家,这还有什么好劝的,两人也都闭嘴不再多说了。
既然是分家,那就不能再让别人都在这里看笑话了,村长和里正把人都给劝说走了。
周安乐临走之前想着帮安梦一把:“当时安梦确实去了山上我们都看见了。”周安乐指了指徐远山和自己,然后又说:“至于她到底推没推安林,我们没看见,但是我们见到安林的时候安然不见了,只剩下安林正在被野猪追。”
这话无疑是让人更加确信了几分,小王氏目露凶光的看着安然。
散开的人群也时不时有讨论的声音传来:“这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也太吓人了。”
“你们说上次安梦到底是真的自己摔的还是安然给打的?”
“这还真不好说,以后看见她小心点了,万一背后下黑手就不好了。”
看着周安乐离开的身影,安然的眼光像是淬了毒一样,又是她!
安梦看见她这个眼神,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上前冲上去就是一巴掌。
“看你娘呢?再用那种眼神看安乐我抽死你!我上次放过你还没给你算账,这次你就欺负到安林头上?给你脸不要,以后就不给了!别再让知道你犯贱,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安梦恶狠狠的看着她。
安然今天挨了太多的巴掌,这会儿已经肿成猪头了,安梦的这一巴掌让她把恨意转移到了安梦头上。
“还看!你再这样看我抽死你,信不信?!”想到今天安然做的事情,安梦就觉得这人没救了。
安林才八岁,她就推安林去送死,凭她原身之前对安然做过的事情,两个人恐怕不能善了,既然是死仇,那她以后也没必要枉做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