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作案吗？”
杨意连忙看向四周。
可惜暴雨的缘故，地面的脚印早已被洗刷不见。
这次因为不是在沙滩上的原因，就算拥有鹰眼技能，他也无法从周围探查到一丝痕迹。
“老伯，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搜索无果，杨意询问第一时间发现尸体的清洁工。
“我就和平时一样，起来打扫卫生。下雨天嘛，这边要经常清理树叶，不然被冲到下水道就不好了，容易发生堵塞。哪知道，我还没开始打扫，就看到了这个女人倒在这里。”
“一开始我还以为这个女的是晕倒了，结果一靠近，当场就呕了出来……这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嘛，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解决，非得杀人，还这么残忍……”
清洁工将发现尸体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他的叙述并没有什么有用信息，杨意有些失望。
“你出门后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人吗？”
杨意想了想问道。
“奇怪的人？”
清洁工开始回忆。
许久后，他摇了摇头。
“好像没有……硬要说奇怪的话，我倒是看到一个穿雨衣的家伙。”
“穿雨衣？”
杨意眼睛一亮。
“你看到他的样子了吗？”
他连忙问道。
“没有，他当时离我很远，我只看了一眼，而且还是背影。”
清洁工摇头。
杨意有些失望，之所以询问清洁工有没有看到那个人，是因为他觉得对方很有可能是凶手。
凌晨出现在这附近本来就很奇怪，更别说还下着暴雨。
对方没有打伞，而是穿雨衣，这就更奇怪了。
杨意猜测，凶手很有可能就是穿雨衣作案。
雨衣作案有一个好处，不会留下太多痕迹。
作案后又有暴雨帮忙，就算真遗漏什么，也会很快被大雨冲刷。
而且通过对方的第二次作案，杨意已经肯定了凶手的心态。
这绝不是简单的仇杀，而是真正的模仿。
仇杀一般目标很少会有两个甚至两个以上，对方既然再一次选择在暴雨天气中作案，其心态已经不言而喻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很多凶手在在作案后都会选择回到现场，他猜测雨夜杀人魔的这个狂热粉丝说不定每次作案后都会在旁边逗留了一会。
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是能回想作案的时候有没有什么遗漏，二是可以欣赏一下自己的作品。
陈少群就经常这样，这也是连环杀人凶手的一个通病。
他们的目的已经不是简单的杀戮，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心理需求。
欣赏自己的作品就是最常见的行为之一。
“你还记得，他是往哪边走的吗？”
杨意已经不指望清洁工能提供更多线索，只问了个简单的问题。
“记得记得，他往那个方向走了。”
清洁工指着滨海大道的一边说道。
杨意记下清洁工的话，这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
对方只要离开，就很有可能被摄像头看到。
就算他避开了这附近的摄像头，但总会出现在另一个镜头下。
这个点在外面乱逛的人并不多，根据清洁工所说的时间去推断，哪怕用最傻的办法去排查，也能找到那个家伙。
“你看到对方的具体时间，还记得吗？”
杨意继续问。
“记得记得，我起床的时候是三点。起床洗漱大概花了七八分钟的样子，出门应该是三点一十几。我就住在这旁边，走路过来五分钟就到了，我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应该是三点十八左右。”
清洁工回想道。
“你确定是三点十八吗？”
杨意确认道。
“确定，因为我们是轮班制的，我每天都是这个点起来，还定了闹钟的。我上班时间是凌晨四点到中午十二点，因为习惯，所以会起来的早一些。”
清洁工肯定说。
“三点十八……”
杨意回想了一下时间。
他接到李军的电话是三点三十二左右，按照这个时间来算，应该没错。
在他询问清洁工的时候，李军也随后赶到。
“你怎么就到了？”
看到杨意比自己还先到现场，李军十分意外。
“我住的比较近，自己开车过来的。”
杨意解释说。
李军点点头。
他走到尸体面前看了一眼，随后眉头一挑。
在雨水的浸泡下，尸体皮肤表面有些微微发肿。
不过这并不影响判断，因为死者的死因很简单，同样是胸口处被一刀致命。
“有什么线索吗？”
李军看向杨意问。
“我刚才问了清洁工，他说三点十八左右有遇到过一个穿雨衣的家伙。可惜当时离得太远，他只看到一个背影。我怀疑那家伙很有可能是凶手，这个点穿雨衣在外面晃悠实在太奇怪了。”
杨意将刚才得知的线索告诉李军。
“发现了一个穿雨衣的家伙？”
李军有些激动。
“赶紧去调监控，看有没有录到对方样子！”
他也觉得这个点身穿雨衣出现在这里太过于奇怪，这可是凌晨三点多，正常人就算这个点在外面晃悠，也应该是打着伞，而不是穿雨衣吧？
杨意连忙打了个电话给警队，警队值班的同事一听，立刻调查起附近的监控。
因为时间比较确定，调查起来也很方便。
如果对方出现在监控下，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等其他同事到达后，几人在原地搭了一个简易的遮雨棚，避免尸体一直被雨水浸泡。
“怎么样，凶手有什么遗漏吗？”
赵国也很快赶了过来，直接问道。
“还在搜查，我们也才来不久。”
李军回应道。
赵国此时面色十分严肃。
这已经是第二起雨夜杀人案件了，自从下暴雨后，他整晚都在担心中度过。
这起杀人案的出现告知众人，凶手不是一个会轻易收手的人。
他和陈少群一样，有着明显的目的。
如果再不抓到对方，很快就会出现第三起，第四起。
到时候只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受伤。
“凶器呢？”
赵国看了看死者的伤口说。
“还在找，应该和杀死林语兰的一样。”
李军回答说。
“快点搜索吧，千万别漏下任何线索。”
赵国点燃一根香烟。
没多久，杀死死者的凶器便被找到。
杨意一看，果然和之前那把匕首一样。
因为死者面目全非的关系，众人暂时还不知道死者的身份。
无奈，他们只能按照之前的办法，一一调查监控。
一小时后，警队那边传来消息。
他们在附近的监控上找到一个符合清洁工看到的男人，根据监控画面显示，对方身穿雨衣，和清洁工描述的模样几乎一致。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喜上眉梢。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终于找到这个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