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凤九歌原先并没有想要跟海氏周旋很久，只不过想要讽刺她一番，继而看她笑话罢了。
但是海氏刚才不但骂了她，还骂了墨从寒。
海氏到底是有些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意思了。
凤九歌眉毛一挑，面上的表情看起来倒不是很骇人。
但是眸中的寒光，在这黑暗之中有些格格不入。
“姨娘，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所说的这一番话。”
“我若是上报东宫，你会受到怎样的处罚吗？”
凤九歌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上下打量着海氏，似乎在看她能卖几个银子一般。
海氏竟然觉得自己不看的有些发怵，但她还是扯着嗓子喊道。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话说我说的，刚刚只有你在说话。”
凤九歌早就料到海氏会这么说，所幸她早有准备。
“那就要看太子殿下相信谁喽，我可是他未来的妻子，堂堂的太子妃，而你……”
凤九歌的眼神忽然变得犀利起来，她的手指指向海氏。
带着只属于她的独特压迫感。
“只不过是个，名存实亡的这镇国公府里用来消遣的，姨娘罢了。”
凤九歌的这话，实在让海氏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她最讨厌别人张口闭口，用姨娘这两个字来说她。
本来就是妾室，府里地位算是最低等的人。
现在被人戳到了痛处，海氏心里更是生气。
她不顾自己另一只胳膊动弹不得，抬起剩下的那只手臂。
便要朝凤九歌的脸上招呼。
刚才她也是挨了一巴掌，正愁没地方发泄呢。
这凤九歌就送上门来了！
可是海氏却还没觉得自己的手掌落下，便觉得自己的手腕缠上了一股力道。
她抬头看去，只见凤九歌早就已经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此刻正紧紧的捏在手里。
“姨娘，说不过别人了，不想听别人说实话了便要打人？”
凤九歌嘴角扬起来，脸上是笑的，嘴角是笑的。
可是偏偏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笑容，反而带着骇人的利光。
“你好大的胆子！”
海氏被钳制住，整个人现在被凤九歌掌控着。
她讨厌这种感觉，却仍旧不会服软。
凤九歌又是一个冷笑，她上前一步，同时抓住海氏的手腕要她自己往后退。
直到海氏觉得自己的一只脚后跟踩空，整个人一个巨大的颤抖。
海氏这才明白过来，凤九歌早已经把她推到了池塘边缘。
“你，你要是干将我推下去，你就是杀人犯！”
海氏口不择言，大脑已经丧失思考能力。
现在只能期盼着凤九歌不要松手，否则以她现在这个状况，她必死无疑啊！
“杀人犯？”
凤九歌只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词，同时又觉得无比好笑。
“姨娘觉得九歌当杀人犯的时间还短吗，我都已经买凶手来杀你，难道害怕你了？”八壹中文網
她故意说这番话，袭击海氏。
本想让海氏也尝尝这种在池塘边濒临掉下去，濒临死亡的感觉。
海氏似乎真的被吓到了，因为她从来没见过凤九歌这样可怕的样子。
更是不知道原来凤九歌发起疯来，真的比疯子还可怕！
“凤九歌，你冷静……”
海氏说话的声音都已经颤抖，连带着她的身子。
现在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便是凤九歌捏住的她的手腕。
只要凤九歌一松手，她没有任何逃生的机会。
“姨娘想叫我怎么冷静？”
凤九歌怀里的寒寒剧烈的动弹了一下，随即从她怀里跳出来。
凤九歌这会更是如鱼得水一般，两只手去控制着海氏。
她的手一松，随即又猛然收紧。
海氏的身体便在池塘上空荡了一荡，吓得她尖叫起来。
“凤九歌，你这个疯子！”
“姨娘，这样是冷静吗？”
凤九歌的眉眼间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海氏的心脏剧烈跳动。
她真的以为今晚就要死在凤九歌的手里。
“别，别杀我……”
海氏到底不是白白在这深宅之中，斗了这么多年的，多少也知道一些求生之道。
她知道这个时候，便不能再继续跟凤九歌起争执。
反而要低声下气的求饶才能行，要不然激怒对方的下场和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路一条。
其实凤九歌根本没想要在这个时候杀掉海氏，这大夜里的。
虽然看起来四处幽静，但是巡夜的婆子们不知道有没有在暗处，说不定就会撞到现在的场景。
凤九歌只要不动手，那便没有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