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夸父17点的时候，离楠把所有的衣物全部存放到柜子里，腾出一个行李箱里面放入了王璇的一套换洗衣物。王璇已经在厨房捣鼓出三菜一汤，一份番茄炒蛋，一份炒鸡胸肉，一份青椒炒肉，还有一份儿鸡汤。王璇将两碗饭端上饭桌，对离楠说：“现在比较特殊，姑且就只有这些菜，你出门买菜的时候记得戴上口罩。这里的菜市场有点远，我今天多买了一些菜。明天你都不要出门，一个人外出，我还是挺担心你的安全。”
“你今天一声不响就出去了，你就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离楠有些愤怒。“我在外出前查看了地图，对这里的农贸市场有一定的了解。我没太敢去超市，那里有监控，就没买太多的好东西。今天的感觉好多了吧？”
离楠听了王璇的解释，也不再生气，他只好接受王璇任何的不合理的任性：“确实一个人的时候感觉自由一些，好像没有那么多的束缚。”
王璇吃完饭，又到厨房盛了1/3的米饭，用鸡汤润着，又进入卧室，给女人喂食。离楠把饭碗收拾到厨房，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看一会儿电视。王璇给女人喂完了饭，又将女人抱到厕所，再度洗了一次澡。擦干净身体又将女人抱回了床上。王璇躺在沙发上，他有些劳累。王璇说：“这些活就让我来干，你就只管好好的享受现在的度假的生活。”
“有你真好。”
离楠把右手套在王璇的脖子上，说：“机票我已经帮你买好了，等会儿你休息，闹钟我给你调好。到了机场给我打电话，下了飞机也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会等着你回来。”
看了一会儿电视，王璇去厨房把碗筷洗干净。接着他洗了澡，就躺在床上准备睡了。离楠来到王璇的身边，王璇倒是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陪老婆，跑到我床边来干嘛？”
离楠勾了一下王璇的鼻子，说：“怎么了，是不是吃醋了？”
“从大学毕业，你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昵的行为了，家里面有个女人是件好事情。”
王璇苦笑着。“别胡思乱想的，睡醒就可以出发，到时候预约一辆计程车，天还是黑的，你别在路上等太久。”
离楠嘱咐着。“嗯，知道了，你快点去陪老婆啦。”
王璇起身把离楠推到另一间房。离楠有些好奇：“你怎么总是把我推到别人的床上？”
“不对不对，现在是你的床。”
说完，王璇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休息了。大致在23点的时候，南小琴的电话响起，文雅来到客厅，看了看来电的人，是亲家，她接起电话问：“是不是明天的婚礼太高兴了，睡不着觉？”
“可不是！我说亲家呀，我儿子现在吵着闹着就要见文雅，吵着闹着要结婚，这个晚上可不消停。我的意思是明天咱们就把婚给结了。”
聂小倩语气很焦急。许文雅很高兴：“我就等着亲家你这句话。那么明天早上9:00，八抬大轿把新娘请到江津，我马上联系迎新的队伍，把新娘和新郎的结婚的衣服买下来。明天一大早你们就把酒席给办妥，新娘送到的时候估计是下午，婚礼一结束，进入洞房，全解决了。”
“但是还要请人，恐怕一天的时间来不及。”
“你的亲戚朋友全部打一通电话，叫他们晚上过来热闹热闹，现在已经是工业4.0的时代了，难道还要上门儿请别人参加婚礼吗？一通电话就解决的事儿，要是有心啦，哪儿浪费那么多的功夫？”
“说得也是。这个儿子真的是让我操碎了心。明天事有点多，我们在大桥等你们，然后一起到酒店，把婚事儿办了。”
聂小倩记着事情，生怕忘了什么。文雅察觉到聂小倩的担忧，语气缓和地说。“你想到什么就给我打电话，千万不要客气。”
文雅打开行李箱，里面有一套血红色的结婚礼服。那种鲜艳的红色令人眼前一亮，原本有些乌黑的灯光显得格外的明目和刺眼。文雅小心地穿上红色的婚纱，为自己盖上婚布，走到门口，瞬间出现在花轿里。楼下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花轿队伍，他们没有繁琐的礼节，当新娘已经落座，他们缓缓地起步。四个红衣服的壮年抬着花轿，前后都有一群人，排成两排，步伐不缓不急地前进着。高玄从宿舍的铁床爬起，七十多岁的她有些吃不消。她拖着沉重的脚镣，穿上衣服，没有太多的停留，也没有太多休息的时间。她穿过走廊来到楼下，把高压水枪接在水龙头上，拧紧阀门和套线，仔仔细细地冲刷着地面。楼道中陆续响起铁链的声音，到来的不止高玄一个老人，还有其他的老妇人。他们和高玄一样做着相同的事情。房间中响起水冲刷地面的哗啦啦的声音。他们使用干净的抹布，将房间中各种烹饪的器械擦拭一遍，一股子的消毒水的气味弥散着，高玄经不住消毒水的刺激，突然倒在地上。像高玄一样的老人只能叹气，他们的目光不能注视在倒地老人的身上。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走过来，将高玄利索地挂在空地上，下方放着一个铁桶。“野猪送过来了。”
房间里回荡着这句话。另外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说：“把牛，快点，时间不早了。”
把牛利索地割破野猪的喉咙，鲜甜的气息扑面而来，红色的液体流淌，铁桶里很快盛满了半桶猪血。把牛准备好皮鞭，叫过来锦鲤、美国牛蛙和野狗，三个老人走了过来，由于房间水渍带走了房间中的温度，行动上显得更加不便，寒冷使他们的脚踝麻木，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慢下来，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停下来。他们的脚上的铁链被把牛拴在一旁的铁柱上，他们的行动被固定在野猪的范围。“快点把野猪皮扒了！”
把牛把载有屠刀和肢解的工具的推车移动到三人面前。他们赶忙拿起工具，小心谨慎而又快速地扒猪皮。把牛呼叫着鲫鱼，让她也过来，同时也把鲫鱼的脚镣固定在铁柱上，三人很默契地教授鲫鱼扒皮和切割猪肉的能力。锦鲤将扒下来的猪皮送到5楼，在那儿会有其他人将猪皮精加工成用于书写的皮革制品。锦鲤将扒下的猪皮送到5楼后，迅速地返回工作地点。把牛做事情并不嫌麻烦，他将人的脚链松开又系上，每一件事情办得井井有条。接下来的时间，工人会将肉肢解，切开、剁碎或者切成片状、切成条状，根据烹饪的方式不同，切割的方式也迥然不同。此刻屠宰场的车已经将新鲜的猪肉，牛肉和羊肉运送到1楼。蔬菜将在3:00送来，工人需要在5:00前将蔬菜洗干净。他们抓紧时间处理被人抛弃的肉类，他们会将刚才的野猪肉和新鲜的猪肉搅拌在一起，做成包子。又或者单独小炒成为一盘菜，或者是做成丸子，成为一锅汤。包装车将在两个小时后到达里面是清洗干净的一次性饭盒，工人将把所有的食材按照一定的排序方式放在饭盒中，小玲正在另外一栋办公楼制作次日的食材单，这份菜单将邮件发给把牛。把牛会按照邮件的内容制作菜肴，对制作出来的菜肴拍照，图片回传给小玲。公司里面没有美工，把牛拍出来的照片格外写实，不需要美工进行多余的视觉呈现。财务会在9点上班，他的工作更加简单：制作销售金额的表单，还有月底的工资发布情况。其他的交给客服。凌晨4点，离楠调的闹钟还没有响，王璇已经醒来。由于心里有事情，他醒得比较早。卧室里的动静很突出，离楠似乎一整夜都没有睡。王璇在手机上预定好计程车，洗完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他走进卧室里，离楠这个时候注意到了王璇，他的肩膀是豆大的汗珠，王璇说现在自己要出发。离楠点点头说：“路上注意安全，记住我说的话。”
王璇表示同意：“哥哥，是不是超级爽？”
离楠肯定着，王璇又说：“你该不会一整夜都没有睡？”
“没有，昨晚做完了我就累了，忍不住又做了一次。”
离楠趴着回答说。王璇拖着下巴，点头说：“嗯，我懂了。看来以后需要一个女人了。”
“别那么大的醋味，行李我已经放在客厅，计程车到了，你再下楼出发。”
“等我回来！”
计程车已经到达停车场，王璇拖着行李出了门，按下停车场的楼层，上了计程车。路途上他看到一排结婚队伍。谁会在大晚上结婚？采用着传统的步行而非车行。很新奇地多看了。这一眼，他看见了新娘，火红色的火焰冲天而起，新娘是一条800米长的巨蟒，正徘徊在队伍头顶。王璇觉得自己看错了，他很谨慎地想，在飞机上一直睡过去，避免过于劳累，体力不支，导致在高速公路上出现意外。王璇自己也发现他是一个谨慎的人。司机只管自己的工作，并不会因为这么隆重的结婚仪式而和客人说太多的话。阳光升起，王璇到达了目的地，落地后，他很快到达停车场，缴纳了相应的费用。他在车上想了一下，要不要到医院去买个轮椅？眼前突然浮现出早晨的迎新队伍：那条800米长的新娘，赫然就在眼前。王璇自言自语地说：“不能冒险去医院，买东西要花费太多的时间，有更多的开销，没有必要再进行太多的开销。如果买了轮椅，方便是方便，但是也缺少了很多乐趣。”
王璇非常理智，他想着应该去一趟药店，在飞机上并不能够非常好地入睡。他开车前往药店，买了50盒感冒药，这些感冒药都有安眠作用，又购买了25盒壮阳药。他打开导航将车开向高速公路，这是一段漫长的旅途。唯一不同的不是往常的旅行，他的目标明确，沿途的风景不是他的注意对象。王璇尽量在分岔路口多看一看导航的路线，避免走弯路，他要尽快的赶到离楠的身边。他喃喃地说：“哥，我来了。”
按照既定的路线，15个小时可以到达。王璇确定好时间，现在是9:23。 15个小时后是次日的零点，大致是一天的时光。路途上，王璇心情很舒畅。不会花费太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