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程庭竹一脸惊慌的看着王直,他没想到王直居然在堂外听他审案。
“都住手!”王直大喊一声,衙役们面面相觑,见程庭竹没有出声让他们继续,随即便停了手。
程庭竹连忙小跑到王直身前,讨好的笑着:“王大人,怎么有时间来小官这。”
“我不来还不知道你程大人,到底是如何为民做主的。”王直冷哼一声。
“大人此子当街行凶杀人,乃是穷凶极恶之辈。”程庭竹解释道。
“程庭竹,到现在了你还在狡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地里做了什么。”王直挥了挥手,“来人,给我把程庭竹拿下。”
王直话音刚落,人群中走进几个身着兵甲之人,二话不说就把程庭竹看押了起来。
“王大人,小官冤枉啊。”程庭竹叫冤着。
人群中见此一幕的苏钰杰重新露出了笑容,
“守业,这就是你的对策吧。”
“明灵,你知道刚正对我说过一句什么话吗?”赵瑜浚望着公堂上的王直。
“什么话?”苏钰杰有些好奇。
“千金之子,不死于市啊。”赵瑜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带着痛心之情。
“这难道不是一个笑话吗?可事实上却如刚正所言,千金之子,真的不死于市啊!”赵瑜浚神情肃然,“一个国家的强盛安定,就在于司法是否公正,司法乃是国之本!”
“千金之子,不死于市是在践踏司法,践踏国本!”赵瑜浚恨声道,“现在是时候明正法典,维护国本了。”
“明灵,你会帮我的吧。”
“守业,你不应该瞒着我,直到现在才告诉我。”苏钰杰埋怨道。
“刚正说先瞒着你的。”赵瑜浚甩锅道。
两人交谈间,王直又有动作了。
“各位乡亲父老,我叫王直,相信不少人都听过我的名头。”王直面对人群说道。
“是王御史啊,小的拜见王大人。”不少人激动的就要给王直行跪拜礼。
“各位乡亲不必如此。”王直阻止了众人行礼,“今日本官在公堂外从头旁听到尾,程庭竹程衙令,审案有失为官之本,现在这起案件由本官审理,还请各位乡亲监督一二。”
“升堂!”王直坐在程庭竹的位置,拍着惊堂木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草民,苏长安。”
“草民,王二狗。”
“老妇,王张氏。”
“学生,朱长贵。”
程庭竹被人看押在一旁。
“苏长安,本官且问你,为何当街行凶杀人?”
“回大人,草民乃是民乐书院夫子,今早去碧水山踏青归来,刚带着小师妹上街游玩,就碰到了朱长贵带着护院拦路。”
公堂外的人听到苏长安说自己是民乐书院夫子,都有些讶然。
“你说你是民乐书院夫子,有何证明?还有为何朱长贵要拦你。”王直发出疑问。
“证明草民夫子的身份很简单,大人派人去民乐书院打听一下便知。”苏长安从容不迫的回答着。
也就是看到王直抓了程庭竹,要不然苏长安也不会解释这么多。朱长贵可以找人证,他就不能找人证明自己的身份吗?
可是苏长安明白,程庭竹都偏帮朱长贵了,哪怕去书院找人求证,程庭竹也只会做做样子。
“至于朱长贵拦路,是因为前几日草民刚来泰安城与他起了一些冲突。”
“既然你是书院夫子,便不要自称草民了。”王直继续问道,“你与朱长贵又因何起冲突?”
“学生当日刚来泰安,学生书院的顾院长带学生去买衣服,回去的路上碰到朱长贵,而朱长贵见学生与学生院长走的近,就来找学生麻烦,被学生教训了一下。”
“朱长贵,你是因为被苏长安教训了一顿,因此心生怨恨,今日才当街拦人,准备报复苏长安对不对?”王直看着朱长贵。
“大人,学生冤枉啊。”朱长贵狡辩道,“学生是与苏长安发生过冲突,但绝对没有心生怨恨!”
其实王直审到这里,公堂外的百姓也大致明白了这件事为何发生了,就是朱长贵心生怨恨前来寻仇罢了。
“今日,可是苏长安当街抢人,学生才带着护院阻拦的。”朱长贵解释道,“这件事可是有人看见的,大人你传一下人证便知。”
“既然如此传人证上来。”王直眼含深意的看了一下朱长贵。
“所来何人,报上名来。”
“小人李大毛,见过大人。”
“李大毛,将今日所见的事情说一遍。”
“大人事情是这样,小人在那条街摆摊,看见这位人贩子抢人,这位公子带人阻拦,最后这位壮士出手,被这位人贩子给打死了。”李大毛把事情概括了一下。
“李大毛,你确定自己说的是实情吗?”王直沉声说道,“作伪证也是犯法的。”
“小人所言句句属实。”李大毛被王直吓得心慌了一下,最后还是咬牙坚持道。
“哦。”王直轻轻点了点,“可是本官这里有人与你所见不同啊。”
“再传人证。”王直这句话直接吓得的李大毛脸色苍白,全无血色了。
“小人,张发财见过大人。”
看见张发财上来,李大毛抖如筛糠。
“张发财,李大毛所言你听见了吧。”
“大人,李大毛在那条街就是一个泼皮混子,他何时成了小贩了,他这分明就是在作伪证。”张发财鄙夷的看了一眼李大毛,“事情是根本就不是李大毛说的那般。”随后,张发财把真正的事情经过完整的说了一遍。
“大胆李大毛,竟敢作伪证,来人给本官重打二十大板!”王直厉声喝道。
李大毛被吓的扑在了地上,连连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是朱长贵给了小的一百两银子,让小的给他作伪证的。”
听到李大毛说是受自己指使做伪证,朱长贵心中一惊,脸色巨变:“李大毛,你不要血口喷人!本少何时指使你做伪证了。”
“朱大少你不能这样。”李大毛急了,“你给小的一百两银钱让小的作伪证,还对小的保证说,就算事情败露了,你也会保护小的,如今你想翻脸不认人?”
“李大毛,你休想构陷本少,本少从来没有让你作伪证。”朱长贵愤怒的看着李大毛
“朱大少,你不仁别怪我不义。”见朱长贵一直否认,李大毛觉得朱长贵把自己当作了弃子,气愤的说道:“大人,小的有证据证明是朱长贵指使小的作伪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