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傻柱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他这个样子，秦淮如也吃不准他到底在想什么。
而且说多错多，她也不敢轻易开口了。
两个人沉默着走回了四合院。
一进四合院的门，院子里本来有好几个大妈在说话，看到秦淮如和傻柱，立刻不说话了。
这种情况，傻子也知道是在议论自己了。
“柱子和淮如下班回来啦？”三大妈看气氛尴尬，连忙打了个招呼。
傻柱点点头，叫了一声三大妈。
秦淮如也硬着头皮，跟大家打了个招呼。
打完招呼，两个人都各回各家了。
“秦淮如和傻柱的脸色不太对，两个人不会吵架了吧？”
“一起回来的，吵架不至于。不过同时被厂里处罚，还被通报批评了，出了这种事儿，谁脸色也不能好看。”
“也对。唉，干什么不好，非要偷拿厂里的东西。”
“所以说，公家的东西，还是不要碰。你们没听说吗？秦淮如和傻柱这次拿的四个饭盒，全是鸡鸭鱼肉。”
“那要值不少钱，处罚也应该的。”
众人议论纷纷，贾张氏可一直在家竖着耳朵听着，正窝火，秦淮如进来了。
她没好气的白了秦淮如一眼。
“还有脸回来？顶替东旭的名额进了厂里当工人，这么久技术不升级也就算了，拿个饭盒还能被抓到，秦淮如，你可真会给我们老贾家丢人！”
听到这话，秦淮如皱了皱眉。
那段时间，傻柱拿不出饭盒，就是自己的婆婆，天天逼着自己想办法往外拿饭盒，
拿出饭盒之后，她也是吃的最多的。
现在说这样的话，有意思吗？
不过秦淮如也知道自己婆婆什么性子，也不争辩，
而是说：“妈，饭盒的事儿谁也不想这样，既然事情已经出了，厂里的处罚咱们就要认。”
“等这件事儿过去了，我再找李副厂长给想想办法，尽快恢复我原本的工作和工资。”
“不过我明天必须要把厂里的罚款给交了，这是态度问题，态度好，厂里也许就不计较了，态度不好，我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了车间了。”
“厂里罚我一百块钱，我手里攒了有五十块，另外的五十，妈，要不您就先垫上，等以后我慢慢还给您。”
秦淮如的话音刚落，贾张氏就瞪起了眼睛：“那不可能！”
“秦淮如，我告诉你，我攒那点儿钱，一部分是我的棺材本儿，一部分是留着给棒梗娶媳妇儿的，谁也别想惦记！”
“你自己惹下的事儿，自己想办法解决去！”
秦淮如有些生气，却无可奈何。
这次，傻柱摆明态度不管，婆婆又根本指望不上，
秦淮如不由想起了以前一大爷在的日子，私下帮衬不说，还会组织全四合院给自己捐款。
对了，捐款。
秦淮如突然想到了这个，如果可以，找二大爷组织一次捐款，那多少也能解决一部分。
只是，这次的事情，是偷拿厂里的饭盒被处罚，
找四合院的人捐款，怕是说不过去。
秦淮如皱起眉。
不过想想以后每个月要少十块钱，再想想傻柱的态度。
她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出了门，直接去了二大爷家里。
二大爷在家正准备吃饭，看到秦淮如上门，还愣了一下。
他也是轧钢厂的人，当然也知道秦淮如和傻柱两个人合伙偷拿饭盒的事儿，
“二大爷，我有事儿求您来了。”秦淮如看到二大爷，连忙说了一句。
“哦，是秦淮如啊，什么事儿你说。”二大爷虽然志大才疏，但是也不傻，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秦淮如的来意。
“是这样，二大爷，厂里发生的事情，您应该也都知道了。”秦淮如也是彻底豁出去了。
不怕拿自己的丑事儿说事儿了。
“我被厂里罚了一百块钱，这个明天是必须要交的，您也知道，我们家日子过的本来就苦，一下子肯定拿不出这么多钱。”
“所以我也是没办法，一家一家的去借，时间上来不及，只能求二大爷您开个全院大会，我当众求大伙儿借我点儿钱。”
秦淮如不说捐款说借钱，
这样听上去，也多多少少能说的过去。
一听这话，二大爷不说话了。
他以为秦淮如是过来找自己家借钱的，但是没有想到，秦淮如竟然想让他开全院大会，想向所有人借钱。
“二大爷，您现在是四合院里当家作主的，明天厂里的罚款又必须要交，所以我只能求您了。”
秦淮如的一顶高帽，直接就给二大爷戴上了。
四合院里当家作主的，这话二大爷爱听，再者说，不就是全院大会吗？
他也正巧好多天没有开全院大会了，正巧借这次机会，再主持一下。
“好吧，那就吃过饭，召开全院大会。”二大爷爽快的答应了。
听到二大爷答应，秦淮如连忙表示感谢：“谢谢二大爷，不对，您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谢谢一大爷。”
这话让二大爷就更舒心了。
他升了一大爷之后，还特意开过全院大会。
可是不知道是叫习惯了还是怎么，四合院里的人，还是照样称呼他二大爷。
一开始他还纠正，时间长了也就放弃了。
这时候被秦淮如这么一叫，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好好好，我马上就去通知所有人，你也回去吃饭吧，吃完饭出来开会。”二大爷很高兴。
秦淮如目的达到，转身回家了。
她想用借钱的名义，最后变相成捐款。
当众借钱，二大爷和三大爷不可能不借，有这两位带头，别的人多多少少也能给一些吧？
反正在厂里，她的名声，已经跟偷挂上了勾，回到四合院，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一切以能借到钱为目的。
至于手里攒着的钱，既然已经攒下了，就没有拿出来花的道理。
听到要开全院大会，四合院里所有的人都有些诧异。
二大爷每家每户都通知到了，尤其是赵建国，二大爷更是反复说了两遍。
让赵建国听从自己的吩咐出来开会，这是二大爷面对赵建国的时候，
能保持的唯一心理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