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栖迅速洗了个澡准备去找允瞳,有些话他想了想还是要说出来。
开门进去,允瞳还在浴室没出来,西子栖走到窗台打开窗通风,他大概也需要冷静一下,想想一会儿该怎么开口。
浴室的门打开,允瞳穿着睡衣擦着头发走出来,似乎第一眼她就看见了西子栖,愣了愣,没动。
“允瞳。”西子栖靠着窗台,看向她。
“你进来做什么?”也就片刻功夫,允瞳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她想不能让西子栖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这样就没事了。
“昨晚……抱歉,我喝多了。”他字字不提昨天把她当成北沫的事。
“哦,没事。”允瞳漫不经心的走到沙发坐下。“我没在意。”可是心里比任何时候都痛。
西子栖一听允瞳这样说,他似乎是吐出了口气。
“我会补偿你,务必要收下。”
听听,多冰冷的话,这就是她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任谁都想不到昨天晚上他们会睡在一起。
她为什么要接受他的补偿,她明明不想要这个,她喜欢他这个人,想要的也只有他这个人,再也没有其他人能打动她。
“不必,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她已经卑微到这个地步了,再多的话她都觉得是她在作践自己了。
“允瞳。”西子栖揉了揉眉心,脑袋还是有些痛。“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我们闹得不高兴,这是我亏欠你的。”
亏欠?他在跟她提亏欠?他欠自己的,岂止只是昨晚!
“西子栖,我说了不需要,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你情我愿的事情,没必要谈到亏欠两个字去,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会儿。”
逐客令这么明显的摆出来,西子栖也不是不识趣的人,他看了看允瞳后就出去了。
他并没有觉得允瞳没有计较这件事,而是他觉得允瞳需要时间好好冷静一下,或许昨天晚上他们都冲动了。
允瞳本想再睡一觉,但是突然接到家里的电话说父亲犯病了,让她赶紧回去,允瞳哪里还有想睡觉的念头,赶紧收拾好就离开了。
西子栖就站在自己卧室阳台,看着允瞳离开。
她走了?
北沫昏睡了两天也醒来了,但是看向四周还是她陌生的环境,不免心里难受,阿爵不是说会带她离开吗?
楼泽熠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北沫靠着床头发呆,连他进去了她都没发现。
“醒了?”楼泽熠坐到床边,温声细语的问到。
“你……”她明明伤了他,为什么他还是这么温柔的对自己?
“小伤。”楼泽熠似乎是看出来她要说什么。“已经没事了。”伤口因为擦了西子栖给的特效药,伤口在加速愈合,但是有些痒。
“为什么不放我走?”这次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就那样靠着床头,眼神呆滞的问。
“沫沫,他没有带你走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他不带她走?北沫没明白,阿爵为什么不带她走?难道不是他们拦着阿爵吗?
“沫沫,你总有一天会恢复记忆,司徒爵他也知道会有那一天,你查过资料你知道的,我也说过你跟他就是这辈子死都会记住的仇人,他不带你走是他有了新的行动,你在他身边会是阻碍。”
“你放心,我不会再动你的孩子一下,你安心住在这里养胎,把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们再慢慢恢复记忆。”
这些天他也想了很多,晚上甚至不睡觉就坐在北沫床边想,结果就是他发现他是可以接受这个孩子的,只要北沫恢复记忆后不会对她自己下狠手,那他就没什么大问题。
北沫也不再纠结,既然楼泽熠都说了不会拿掉她的孩子,她现在也能稍微放下心来,不用每天胆战心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