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痛快!”
殷素躺在演武场上,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
她披着一头秀发,双手搭在头颅的两侧,微微偏头,看着秦尘的这边,眸中闪着复杂莫名的光。
忽地,她嫣然一笑,躺着冲秦尘这边勾了勾手。
“小混球,你过来!”
“干嘛?”
秦尘坐在另一边,垂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在他这个弧度,恰好能看到,躺平的殷素身上,那姣好诱人的弧度。
微微勾起的小腰,浑圆修长的笔直大长腿,在紧身衣的捁枳下,就算躺平了,也高高鼓起的两团雄伟山峰。
还有她那姣好的容颜,精致的微微起伏的锁骨。
如果说,香汗淋漓的女人是最美的,那么,现在这个状态下的殷素,就完美的符合了这个要求。
一不注意,秦尘竟然就看呆了。
不知何时,殷素已经爬到了他的身边来。
然后一个猛扑,就把他扑倒在地,她一个起身,两只大长腿,水蛇一般,缠在他的腰上,然后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直到此时,秦尘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殷素给骑了!
他眼神一瞪,正要用力翻身,突然殷素双手一把捧住了他的两边脸庞。
眼中闪烁着秦尘看不懂的光,她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轻声的嘱咐:
“别动,让老师好好地看看你!”
“好好地看看你!”
嘴里呢喃着,她一双眸子,似能融化万物般,柔柔地盯着秦尘,一眨不眨。
“老师……”
秦尘有些被这样子的殷素,给吓着了,担忧地望着她,也忘了反抗。
“如果……”
“如果……我们早些遇到……就好了……”
殷素直勾勾地看着他,轻轻地呢喃着。
最后的这几个字眼,更是如蚊蝇一般,连近在咫尺的秦尘,也没有听得太清楚。
“老师,你说什么?”
秦尘疑惑地问她。
“我说,你让老师趴一会会儿好不好?”
说着,也不等秦尘答应,殷素就俯下半边身子,整个人都贴到了秦尘的怀里来。
“老师,老师……”
秦尘轻轻地叫她。
“别闹,让老师休息会儿。”
殷素娇嗔的打断他,由于整个人都趴在秦尘身上的原因,她转头吩咐的时候,红唇都印在了秦尘的脸上了。
那冰凉软润触感,让秦尘身子蓦地一僵。
整个人都有些不敢乱动了。
也不知殷素是不是真的累了,她趴着趴着,竟然就在秦尘的身上,给睡着了。
而秦尘温香软玉在怀,心思也逐渐的放飞了去。
不知何时,也跟着睡着了……
等秦尘醒过来的时候,殷素已经不在了,不过在机舱旁边,殷素给秦尘留了一张字条。
‘小混球,老师输了,钥匙放在了机舱旁边,你记得拿。’
‘还有,谢谢你,小混球。’
落笔——殷素。
秦尘抬头,殷素的机舱已经没人了。
再微微低头,果然花园别墅的钥匙,正静静的躺在机舱的旁边柜子上。
不知为何,秦尘心头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明明钥匙拿回来了,这是大欢喜的事才对。
狠狠地甩了甩头,秦尘将这种诡异的想法甩了开去。
将钥匙收入怀中,秦尘打开武斗室的房门走了出去。
“这殷素太不负责了,将我带到这里来,走得时候,也不知道叫我一声!”
秦尘心里吐槽,慢悠悠地走出体育馆,发现殷素的红色玛莎拉蒂也不在了!
脸色黑如炭底,秦尘拿出手机拔通殷素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秦尘脸色再黑!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
另一边。
“素儿,你真的要走?”
殷正老脸沧桑的看着殷素,满目的不舍,还有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难过。
“爹,你在云城困了我三十年,是该放我走啦!”
殷素嘴里说着不满的话,眼圈却红着侧过了身。
两滴清泪从眼眸滴落,殷素伸手故作无事地揩了一下。
强颜欢笑道:
“如今我是武宗了,你困不住我了!”
“是……是啊,我困不住你了…….”
殷正声音哆嗦,老脸止不住的颤抖。
就连他的双手,也不知放置地胡乱抓舞。
“素儿,你就真的不打算再等等,等咱们学校的冠军出来了,再走吗?”
殷正颤抖着声音,苍髯地追问。
“不了!”
再等,我怕我舍不得走了!
殷素心里苦涩的想着,嘴里却坚定地道:
“我今天就走!”
转过身,看着这个禁锢了她近乎三十年的老人,满腔不忿和委屈,化作了一句:
“爹,我走了,你要保重身体!”
殷正张着嘴,好半天都吐不出字来,半响,才呐呐地道:
“好。”
他想交待殷素几句,但嘴角颤抖,硬是说不出话来。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殷素带着她的东西,走出了他的门外。
殷正直勾勾地盯着殷素,老眼泛着浑浊的泪光,他想要看清殷素的身影,但泪光总是迷蒙着他的双眼,他不停地擦,却总是都擦不完。
“爸爸,你一定要保重!一定要保重!”
突然一道仓惶的身影扑到了他的身上,狠狠地抱了抱他,然后狠心地一转身,彻底消失在他的面前。
殷正怔愣在了原地,半响,嚎啕地放声捂面痛哭。
“再见了,云城!”
“再见了。”
“…….小混球!”
云城外,随风飘来一道深藏着深深眷恋的轻喃,然后一道战机呼啸着破空而去。
......
城内,秦尘坐在出租车上,心底突然又冒出了一丝丝空落落的感觉。
心中感觉奇怪,这好端端的,身体难道出什么毛病了!?
摇了摇头,再次将这个胡乱的感觉甩了去。
视线却不由自主的冲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眼,却是让秦尘突兀地吓了一跳。
“我靠!陈软软!”
这™什么鬼运气,出个门竟然能遇到陈软软这个傻妞!
此时,陈软软这个傻妞,大热天的正裹着一层棉麻大衣,头上套着个毛绒绒的帽子,手里肩上,扛着一个体积比她身子还大的大包裹。
她扑棱扑棱,直杠杠地扛着大袋子,朝秦尘坐着的这辆出租车冲了过来。
“师傅,停车!师傅,停车!”
一边扑扑地跑,陈软软一边伸出肉乎乎的小手,不断地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