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子坤穿戴好衣服再次来到了地下室,他迫不及待的想见自己完美的标本了。
但是他却发现沙发上本该坐着的人,不见了!
不见了!
他心里一慌,不可能啊,他把她绑了起来,她能逃到哪里去?
但随即,他又放松了下来。
既然手脚绑着,那自然是还在地下室了。
咯咯咯……他笑了,啊,他心爱的标本想要跟他一起玩躲猫猫,可真是贴心啊。
他好久没玩真人版的躲猫猫了呢。
想起上次玩躲猫猫,那是他第一次动手,那年他还小,才十五岁,下手不像现在这么老练,没有精准掌握人醒来的时间,让她逃了。
不过还好的是,在狩猎的过程中,他也享受到了不一样的乐趣,只是这个过程容易没了分寸,让标本受损了。
啊,他不想伤害自己的标本呢,希望她不要过分反抗哦。
于是他再次哼起了曲子,从墙壁旁取下了自己的手术刀来。
一边哼着曲,一边喊几句,
“小乖乖,我来找你了,要藏好哦。”
地下室并不复杂,虽然堆放了不少的杂物,但能藏的地方并不多。
他首先瞄准的,就是自己的那个衣柜。
跟一群标本躲在一起,真的为难她了呢。看来她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融入它们,加入这个大家庭呢。
嘴角泛着笑,他心情很好的拉开了面前的衣柜,却发现并无异样。
哦豁?不在?
怎么可能?他这下皱了皱眉。
这个地方最容易躲了,不在的话……他又看向了那群用白布遮着的杂物里。
莫非蹲在底下?
于是他走过去,直接掀开来,结果除了原来堆放的杂物,仍然没有人的踪迹。
此刻,两个地方都没有发现人,他的耐心开始耗尽。
他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一旦失去了掌控力,就会让他崩溃,崩溃就会忍不住开始使用暴力,失去理智之后,他会做出很多没有人性的事。
他并不想这样,因为他不想破坏自己完美的标本。
眼见只剩最后一个地方可以躲了,于是他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大箱子旁。
只有这个地方了。
“我给你一个机会。主动现身,如果你不出来,被我发现的话,我会在不用麻药的情况下,将你的皮剥下来,如果你不想体验这种痛的话,就乖乖的出来。”
但一会了,也没有声音,这让郝子坤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丑,于是他直接打开了面前的大箱子。
空的?怎么会!她到底躲在哪里了?
难不成……她逃了?
想到这个可能,他忽然开始慌了,绝不能让这么完美的标本逃了,想着他刚要回头,忽然地下室的灯全都熄灭了,一片黑暗之下,他不习惯眼前的黑暗于是摸黑前行。
他记得开关是在附近,等他慢慢摸索,接着,他脖子被勒住,窒息感袭来,他的手术刀也被人夺走,他用力抓着脖子,才发现是一根绳索。
这时,耳边传来青衣的声音。
“像你这种藏在黑暗的人,死的时候,不配见到光明,你只能永远在黑暗里,见不得光。”
郝子坤无论怎么挣扎,都挣扎不了,眼见就要断气了,青衣忽然松开了他脖子上的绳索。
他蹲在地上大口的喘气,这时,青衣又说,
“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躲好哦,别被我找到,找到的话,就要付出代价呢。”
青衣在黑暗中行动自如,她的眼底是一片冰冷锐利,想起了什么,她忽然抓住了郝子坤的手臂。
“对了,作为刚才你一下子就被我找到的惩罚,我先断掉你一只手哦。”
说罢,立马将她的五根手指头给废了,若他看得见,就会发现自己的五根手指头被青衣折断成奇形怪状的模样,作为医生,手就是生命,废了手,就等于废了他的前途。八壹中文網
所谓十指连心,这种痛无法具体概述,郝子坤的声音尖锐凄厉,响彻整个地下室。
可最初他为了防止别人逃跑,将地下室弄得密不透风,无论他叫得多大声,多刺耳,都不会被人察觉。
“那么,我开始计时了,我数到十秒,藏好哦,要是再被我找到,那下次就是另一只手了呢。”
她说这话,俨然就像是同他一样的变态,话里的愉悦,让郝子坤第一次意识道被人狩猎的恐惧。
他慌不择路,摸黑中慌忙寻找藏身的地方,因为视线受阻,他甚至跌跌撞撞得身上都是淤青。
青衣在黑暗中冷冽的看着他逃跑,心里想着,他也是这样看着自己的猎物,对吧?
她很喜欢一个词,叫作茧自缚。
等郝子坤跌跌撞撞,犹如惊弓之鸟藏好,青衣却出现在他身后,让他头皮发麻,惊恐局促。
“啧,我让你藏好,可不是让你非要往我身边跑,哦,我懂了,你在跟我玩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对吧?”
被青衣抓住那一刻,郝子坤剧烈挣扎,而这一次,青衣折断他一根手指,就停一会,折断一根手指,就停一会,间歇性的折磨,不给他一个痛快。
“郝医生啊,我说了我期待的是你穿着黑丝在病人面前跳钢管舞,你怎么非要拒绝我,邀请我来你家呢,看你这么盛情的款待我,我要是不陪你玩尽兴,多对不起你呢?”
说完,青衣轻笑着,真让人觉得恐惧的,并不是多么诡谲的笑声,反而是这种如常的,察觉不到一丝波动的笑意。
什么样的人,在折磨和杀人的时候能做到如常?
那就是杀人无数,丧失了对人性基本的边界感,失去了世俗意义上的感知和束缚。
这一刻,郝子坤才真正意识道他得罪了什么人。
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看走眼,这个人用装傻子来愚弄他,不过只是一个简单的开胃菜。
“对不起,我错了,我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不知你老人家的实力,是我没眼力见,这样,我们合作,好不好?”
“我给你送免费的实验品,我当你的一条狗,最忠实的看门狗,我们一起狩猎,一起玩弄人性,什么脏活累活我都替你做,汪汪!”
他向她摇尾乞怜,卑微得如同蝼蚁。
啧……
青衣折断他最后一根手指,嫌弃的放开了他的手,然后凉薄的说,
“怎么办呢,可我猫党,最讨厌狗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