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不满:“子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书里说这首曲子要琴箫合奏才能体现出它的不凡。而刚刚只是单独的琴音,子文不厚道啊。”
大家一起鼓噪起来,非要来一曲琴箫合奏。
对于刚刚是谁在操琴,曹操心知肚明。曹操随在蔡邕身边学习,蔡琰的琴技他也领教过,因此,蔡琰一弹,他就听了出来,曹操这么说纯粹是想搞事。
张正推辞不过,况且他也有心与蔡琰合奏就答应了下来。
张正本不想让蔡琰抛头露面,想着让她在二楼吹箫,自己在楼下抚琴,哪想曹操不干,非要让蔡琰下来,其他人也随之附和。
张正无奈,只得唤了蔡琰下楼。
蔡琰抱着焦尾琴,面红过耳,款款下得楼来,众人纷纷叫好。
袁术更是哇哇大叫,带起了节奏,连带着典韦郝昭几人也跟着煽风点火,场面一时热烈起来。
王越找来了一支玉箫,交给张正,又搬了张凳子放在说书台后,这才退下。
张正与蔡琰交换了乐器,在台后就坐。
好一对金童玉女,正应了那句话:有玉龙和金凤。
楼上众女羡慕地看着并排而坐的两人。虽然是第一天见到蔡琰,众女也明白自己无论如何是比不过蔡琰的。
蔡琰是蔡邕的女公子,家世显赫。蔡琰本人不仅人长得漂亮,还弹得一手好琴,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奇女子。蔡琰对公子情有独钟,而自家公子也对蔡琰钟爱有加,几女心知肚明。
蔡琰嫁给公子,那绝对是正妻之位。几女也打起了自己的小心思,想主动与蔡琰处好关系,以后在府中也能有所关照。
可是现在看到两人在那里鼓瑟相偕,眉来眼去,众女内心还是有点失落,感觉就像是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一样。
不提众女的心理,张正,蔡琰二人对视一眼,微微一笑,同时动作,众人看到二人准备就绪,也静了下来。
铮,唔……
琴箫相和,鸾凤齐鸣。张正与蔡琰,一个抚琴,一个吹箫,时而对望,时而低眉。两人虽是第一次合奏,但好像有了某种默契,非常合拍。
一曲奏完,两人对望,张正含笑,蔡琰弯眉,一切尽在不言中。
曲终人散,观众们三三两两地走出英雄楼。一边走一边回味,今日不虚此行。
蔡琰则被几女殷勤地拉着去楼上打麻将联络感情去了,黄月英委屈地跟在几人后面。
大年三十
张正一大早起床,用淡盐水漱了漱口,张正非常不习惯。到雁门后,自己一定要大力研制新产品,把牙刷、肥皂什么的先弄出来,这些东西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好弄的很。
今天是大年三十,是张正来到东汉的第一个新年。
本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张正却来到一千多年前的东汉,前途未卜,形单影只。
摇了摇头,用冷水搓了一下脸,张正感到一阵清爽,头脑也冷静了一些。
“主公,今日还说书吗?”
王越不知何时来到张正身后,等到张正洗好脸才问了一句。
“说,跟昨天一样,你们都要到场。下午关门打烊即可。”张正头也不回地答道。
“诺。”
王越转身走了,对于张正的要求还是不理解。
中午,来英雄楼听书的人很多。昨日的《沧海一声笑》传出去后,洛阳市井一片沸腾,很多人慕名而来。
张正知道他们心情,不多废话,直入正题。
“昨日说到衡阳城外,两位前辈临终前把《笑傲江湖》曲谱交到令狐冲手中,溘然长逝……”
“田伯光受怡琳父亲所托来到华山思过崖相请令狐冲……”
“两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田伯光言语间对华山略有诋毁,哪知道惹出一尊大神来……”
“风清扬为免华山名誉受损,传授令狐冲独孤九剑……”
“总决式……”
“破剑式……”
“破刀式……”
“无招胜有招……”
张正正在说着独孤九剑。忽然,后台一阵骚乱,随即一声清越的剑鸣“铿”地一声传遍整个英雄楼。
众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又一声枪鸣响彻全场,一股浩瀚的气势瞬间席卷向众人,有身子弱的直接被这股气势冲击地摔倒在地。只是这股气势没有任何杀伤力,众人很快镇定下来。
循着气势的来源望去,只见一个剑眉星目,英气逼人的少年坐在凳子上,双眼紧闭,面色潮红,不是赵云是谁。
王越从后台出来,一个健步来到赵云面前,直勾勾地盯着赵云不放。
片刻后,王越点了点头,对众人道:“今日出了点意外,王某深表遗憾。为了表示歉意,今日的账单全免了,大家散了吧。”
众人遗憾退走。刚才的气势虽然没有杀伤力,但那股气势委实太吓人,众人在这气势中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还是早走为妙。
曹操几人有点武力,对这股气势尚可抵挡,看着双眼紧闭,脸颊布满汗珠的赵云对王越道:“老王头,子龙这是怎么了?不会出事吧?”
“有我在这,能出什么事。子龙这是心有所感,临时突破了。今日过年,你们都先回去吧。”
几人看到赵云没事,向张正道了个别,转身去了。
张正含笑看着赵云,自己让他们这些人来听书,就是存了万一的指望,希望他们在听到独孤九剑的奥义时能有所领悟。须知武学修为虽然靠日积月累,但武学理论则是要靠悟。独孤九剑虽是剑道高论,但一法通,万法相通。没想到三哥真的突破了,赵子龙真是这个时代的宠儿。
后台刚才也传来了一声剑鸣,明显也有人突破。相比于赵子龙,用剑的人更容易突破。不知道是老王的徒弟还是招收来的游侠,一会倒要见识一下,有悟性啊。
正想着,赵云睁开了双眼,眼中精光一闪,气势随之收敛。
“子龙真乃奇才也。方才听到主公讲述剑道至理,在下心有所感,自觉明悟透彻即可一举突破,超越其余二圣不在话下。没想到却被子龙抢了先,童老匹夫老了老了,没想到收了子龙这么个惊才绝艳的徒弟,我这辈子怕是只能望其项背了。”王越很是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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