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湖海中行走也算是片出来了，一手飞刀玩的着实漂亮，打的过他的人，防不住他，防的住他的人，他就投降。”
“噗哈哈哈哈～太可乐了～那他怎么能被选出来的？”
“靠拍马屁呗，他在死士营呆的受不了，好不容易选人，就想出来，见天的做好吃的勾勾搭搭，活生生给挤出个位置来。
算起来，他倒是跟你爷爷一样，十二岁就出来了，不过他比你爷爷要更废些。”
“噗～”
“哼～”
一声气鼓鼓的哼哼把黄圆圆的好奇打断，两人回头，黄老爹从堂屋出来，去灶上给董氏端晚食。
得，今儿晚食不上大桌了，这种吃法，叫垫吧一口得了，看来董氏着实是累坏了，打算吃上一口就歇下。
“红姐姐，这是干啥呀？”
吃过晚食，孩子们聚在饭堂不肯走，这头暖和又热闹，回了屋可就只能洗吧洗吧被摁到床上去了，这不，大人也只能陪在这头。
黄圆圆看于氏给红红兑了一盆药汁泡手，好奇道。
沈红将手从盆里捞出来给黄圆圆看道：“你摸摸？”
黄圆圆这才注意到，沈红的手连着手腕一截都比其他地方的皮肤颜色要深，像是被药汁给染的，伸手一摸，硬硬的，黄圆圆脸色古怪起来。
“你红姐姐明年要入学，特地配了这药回来泡手，四十九日就能褪上一层硬茧，去学之前能泡上两回，再不行就要明年冬日里再泡了。”
“啊？上学还要泡手啊？为啥呀？”黄圆圆惊呆了。
沈红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手太粗，冬日里又干还有肉刺，摸不得绸缎。”
沈红从小就没啥好日子过过，一点点大就有干不完的活，即便来了老黄家好了许多，可那菌子也不是个干净活儿。
“女学里头要学琴棋书画诗酒茶花和女红，在那里头，女孩子的手便是最金贵的。”于氏解释道。
黄圆圆看了看自己的胖手，这也有个倒刺，塞嘴里就给啃了，问道：“那上女学岂不是很辛苦？”
“辛苦是辛苦的，不过也能学到好多东西呢。”于氏道。
“嗯嗯！二伯母细细的打听清楚了，女学里分甲乙丙丁四个班，我只能上丁班，贵人家里有的女孩子四岁就送去了，还有些七岁去，我有些大了，所以我都有好好背书和练字，别的我就不会了。”沈红提起，还有些忐忑。
“哪里非得在家会了才去学？不就是因为不会才去学的吗？一个月六十两银子呢！”前几日于秦氏听于氏说起的时候都懵了，这啥学校，比科考考举人还贵，简直能上天，这时候说起，一方面是安慰沈红不必忐忑，另一方面仍是咋舌。
“姐姐是小富婆，不怕贵的。”黄圆圆笑眯眯。
“哪里就不怕了？一年学十个月，就要交六百两，
丁班时古琴笔墨绸缎丝线这些都要自己买，
若是岁考过了分到丙班，则还要买筝和琵琶，还要一整套的茶叶和茶碾子这些，
乙班开始就更贵了，说是学起制香，那一两香就得上百两拿来做练习，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学到哪儿～”沈红苦恼极了。
“那你买好古琴了嘛？”
“没呢，我不舍得买太贵的，有一把要两千多两，我的天哪，要了命了，我想买一把五十两的，二伯母没让我买，说是等入学了听听师傅怎么说，若是音色不好，五十两也是白花了，回头还得重买，划不来。”
“嗯哪！二伯母说得对，那古琴我给你买，当你的入学礼，到时候让二伯母陪你去挑。”
黄圆圆拿了三千两银票递给于氏。
“看看，这不来了吗？回去就买，买那最贵的，睿城也没第二把，保管好得很。”
“还是二伯母聪明！”沈红嘻嘻笑道。
黄圆圆懵了！
子西和子南都笑出了声，子东怜悯道：“她们一早就商量好回来薅你，你咋一闲下来就被逮了个正着？好歹挣扎一下呀！”
这话一出，众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黄圆圆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开口问道：“红红姐，两千多两是两千多多少？”
“两千零六两，谢谢你啊！圆圆真好。”
“呵呵呵～还行吧～”黄圆圆干笑。
“呵呵，呵呵，不过你给的也不多，那绸缎可得各式各样的买，配齐绣线都得几百两。”于氏道。
“小姑姑有着呢，我不给！”
黄萍萍啐她：“真要这么买，我也得空，那女学咋这么讲究呢？”
“自是衣食住行样样都精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贵，上了学堂只每月回来一次，吃住都在里头，刺绣这些可不是咱这一朵花一棵草的绣着，说是夜国专门请来的女先生，京城那头若是想学这门手艺，都得往睿城来。”
“啧啧，那红姐姐好好学，要是每年能给奶奶添置精贵衣裳，学习的布料钱我也包了。”
“耶～圆圆最好了！我一定好好学！”沈红松下一大口气，开心不已。
“咋就给你奶奶一人做啊？”于秦氏问道。
“给于奶奶也做。”
“那不得，咱可不舍得穿那么精贵的衣裳，给你们做。”于秦氏连连摆手。
“于奶奶这就说的不对，要享福，就要大人先享福，这才能说明孩子们教的好，有出息。是不是？二伯母～”
“是！圆圆说得对。”于氏笑道。
“所以红红姐姐学的好了，也肯定都是给长辈做，等奶奶穿上了，大伯母二伯母和小姑姑也穿，等大家都穿上了，嘿嘿，圆圆也穿。”
“那我光学绣活就忙不过来了～”红红笑道。
“那圆圆不要衣裳了，荷包可以吧？”
“可以可以！这个可以有，等我学了回来教你，你自己做衣裳。”
“你在说什么啊？圆圆听不懂。”
“个懒丫头！开年都七岁了，早都能握剪刀了，你还能躲了去不成？”于氏笑道。
“能躲的能躲的，圆圆有钱。”
“哈哈哈～”众人笑她，却也不说这不是有钱没钱的事儿，以后要嫁人，不管什么样的人家，一手什么样的女红，那可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