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樾之枯藤——有家多好
剑锋说:“言过其实了,生活中哪来这么多骗,每个人不都是很好的吗。生活本来应该是阳光的。”八壹中文網
晓轩说:“我也曾觉得生活是阳光的,甚至是明媚的,璀璨夺目的。可不小心经历了,才知道是灰色的,不透明的,甚至是黑暗的。”
剑锋说:“这么小的女生,别自寻烦恼,是不是电视剧,小说什么的看多了?那些都是编剧啊作者啊杜撰的情节,不过为了吸引人眼球而已。一切都挺好。”
晓轩再问:“我不想黑白不分,更不想黑白颠倒。你在你的角度可能看到的是清亮亮一个世界,而我从我的视野看到的确实混沌不分的世界。可以这么说,再好的编剧,在优秀的作者,苦思冥想的故事也永远超不过真实生活里的狗血剧。不是一般的狗血,是太狗血了。好,现在不谈外界怎样,我就问你,你了解现在的月亮吗?”
剑锋说:“我已经半年没能和月亮联系了,我怎么知道现在的她?月亮把她家的电话都换了,我没法与她联系。她回她的国家去了,而且也结婚了,一切都成过去式了。我回到了国内,现在生活在中国,我也该回到现实,有我的生活。”
晓轩说:“而现实中,月亮了解我的过去,我了解月亮的现在,正因为她的现在我太清楚了,我才为她感动。你眼中的我很完美,我也把自己与月亮做过比较,一经比较才发现,相形见绌,奇丑无比。你如此不了解月亮,你们却貌似深爱一场,月亮真的好可怜。”
剑锋大吃一惊:“你了解月亮的现在?她怎么啦?婚后不幸福吗?嫁了谁?什么样的人?”
晓轩答:“你看你,对月亮还担心成这样子,我哪还能插队进来。况且月亮的所作所为告诉我,我永远不能爱你。”
晓轩转身又如昨天,也叫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回到家,小鱼儿早就醒了。她尿湿了她的小儿床,在翻来覆去哇哇啼哭。
晓轩没有看到小保姆,喊了两声。也没人应答。
晓轩赶紧自己为小鱼儿重新换上尿不湿,抱起她在客厅里逛来逛去。
晓轩轻轻地有节奏地拍着小鱼儿。
母女天性,小鱼儿在妈妈怀里,不一会小鱼儿就露出甜甜的微笑,她心满意足地吮吸着她的大拇指。
晓轩见这情况,知道她饿了,又赶紧去冲牛奶给她喝,喝完牛奶的小鱼儿玩了一会儿就再一次入睡了。
婴儿真好,吃了睡,睡了吃。没有任何烦心事。
晓轩将小鱼儿轻轻地放在小摇床里,呆坐在旁边看着她。晓轩对着自己的女儿喃喃地说:中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在众多的人口之中,微不足道的你,显得那么多余。你的出生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尽管如此,你的妈妈还是觉得怎么爱你都不够。只是妈妈必须瞒天瞒地瞒世人,谁都不能懂你已经来到这人世间了。
哎,可怜的小鱼儿!
小鱼儿吃饱睡着了,晓轩一直守着小鱼儿小床边,就这样端坐到深夜。
晓轩忽然想到这两天回到肖家,剑锋说的那段话。此时剑锋的脸谱在深夜里好像真实出现在面前,那样清晰可见。
剑锋白天说的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地飘在晓轩的耳边。特别是那句“晓轩,我们结婚吧?”,简直是从四面八方向晓轩压迫过来。
晓轩被搅得无法入睡,开灯盘腿蜷缩在床头。她一直问自己,难道自己真的从来就没有打算过爱剑锋这个人吗?
但在剑锋第一次从国外回家时,他的英俊阳光的样子,的确使自己很震惊,可自己也不敢妄自菲薄,在剑锋的面前一直就是自惭形秽。
后来,就算剑锋的一些细腻的亲昵让晓轩遐想过,但也就是遐想而已。
即使剑锋那次醉酒后,稀里糊涂错把晓轩当作月亮投入地一吻,那也不过是一个不省人事的醉汉失德之举,晓轩也不过是临时充当一下远在美国的月亮。晓轩为那一吻的确迷惑过,以为那是男女间的感情。也因那个吻,吻得晓轩生理失控,燃烧失火,到坐也不行,立也不行,烦躁不安。最为可耻的是,自己竟为了生理满足,在那个美好的日子,匆匆去找泰寅苟合了。
天下多少有情人,因情而性,春宵一刻值千金,甜甜美美,成为一辈子最美好的回忆。
想到那天自己仅仅是为性而性的一幕,晓轩责骂自己多污浊不堪。留下来的都是满满的悔恨和自责。
而且那个惹是生非的吻,随着剑锋的清醒也就消逝的无影无踪。
月亮跑到中国来为自己找丈夫,为孩子找父亲,本来很单一的事。因为晓轩的出现,月亮出于女人的敏感多疑,制造了那些无中生有的爱情竞争。那时,晓轩连自己也没有搞清楚和月亮在竞争,她们在竞争什么。
晓轩彻底迷茫了,现在该怎么办?自己真的能和剑锋结婚吗?自己的处境允许吗?还有去接受剑锋求爱的资格吗?
女人有一个真正的家多好。
晓轩对对自己说:我也是一个真实的女人,我何尝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