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轮转过身,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待屋内就只有他们两人后,左轮才把目光移到陆洋的身上,扫视了一遍,语气不冷不热。
“你就是黑三?听说你带病巡逻,值得嘉奖,庄子里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陆洋点头哈腰的,恭维地应道,“属下不敢当,还是左大人带的好。”
“哦?是吗?”
左轮微微眯了眯眼,眼神中尽是精明,像是要把陆洋看穿了一样。
陆洋感觉浑身不自在,但还要装下去,“左大人,没什么事的话,属下就下去巡逻了。”
“不急,看在你如此勤恳地巡逻,允许你休息一日,回去好好歇着吧。”
听着这话,陆洋还感到奇怪,就这么放了他?肯定有鬼,打起了精神。
“多谢左大人,属下就先下去了。”
陆洋转过身,缓缓地向门外走去,突然,后面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暗道不好,本可以轻松地闪过,但还是转身让他打在了肩膀上,闷哼一声,连连后退瘫坐在地上……
转了转眼睛,迅速捂着肩膀哀嚎,“哎呦,哎呦,痛死我了,左大人这是干什么……”
左轮勾了勾嘴角,收手走到陆洋前面,“还装?黑三功夫可没那么差,这一掌他可以轻松躲过去。”
陆洋:!?!?合着他白挨了一掌啊,还真挺痛的……
但表面上还是得继续装,“左大人在说什么啊,黑三是有哪里做的不好吗?许是伤风的原因,黑三的功夫是有些退步,左大人教训的是……”
左轮直接打断了陆洋的话,“刚刚在杂物间发现了黑三,所以,你这个黑三又是谁?”
陆洋抿了抿唇,眨了眨眼睛,亏他当初还放他一条狗命,早知道直接弄死他,真坏事。
反正也被发现了,陆洋索性也不装了,麻溜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但肩膀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左大人?过两招?”陆洋挑了挑眉,有些挑衅的意味。
话后,不得左轮回应,率先迅速地闪过身子,挥拳攻去。
左轮撑开双臂,飞身躲过,而后朝着陆洋挥动右臂,猛然劈去,出手又快又狠。
陆洋见此也收起了玩味,压了压眼眸,看准时机,抬腿横扫,一击比一击有力,发出呼呼作响的声音……
两人打的不分上下,突然有个黑衣人急匆匆地进来喊道,“左大人……不好了……这是……”
左轮顿了顿,陆洋趁他分神之际,一掌打在了他的右肩上,而后飞身到一边,与他拉开了距离。
“好了左大人,你给了我一掌,我也还你了一掌,咱们扯平了。我呢,就是来瞧瞧这绝清庄是什么样的,现在瞧过了,得走了哈。”陆洋撇了一眼,撒腿就跑。
左轮后退了几步,捂着右肩揉了揉,看向来人,语气有些生硬,“什么事?”
“他们打上来了,本想点燃昨日布下的弹药,但等了半天都没有丝毫的动静,现在他们怕是已经攻上来了。”
“什么?”左轮的脸瞬间黑了下去,该死,怕是被那人做了手脚。
片刻后,左轮疾步向外走去,边走边说,“让所有人集合,咱们杀一条血路来。”
陆洋傻呵呵地使着轻功出来,到了庄子门口,便看见了他们的人马,毫不犹豫地想上前……
却不知一个个拿着剑对着自己,陆洋感觉后退了几步,忘了自己现在还是「黑三」。
曜瑞见状连忙阻止道,“自己人自己人,陆洋,还不赶快把你那面具撕了。”
陆洋后知后觉才应道,“奥,好。”而后一把撕下了面具,又乐呵呵地跑过去。
“好了,可以攻进去了。”
曜瑞点了点头,大声令下,“将士们,我们冲啊。”
待他们攻进来的时候,左轮手执利剑,后面站着数十名黑衣人。
前后夹击,被团团包住,很明显的力量悬殊。
傅恒往前走了几步,看向左轮,“你就是左轮吧,我看你也是年轻有为,为何要帮逆贼做这大逆不道的事?”
“大逆不道?我只是听从命令,各位,想杀就杀吧,咱们凭实力说话。”左轮冷哼一声。
见此,陆洋也忍不住了,上前了几步,“你帮他打下了南宁国,他却让你回来送死,你还有必要这样为他卖命吗?你是不是傻啊?他拿你当枪使呢。”
左轮沉默不语,只是握着剑柄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事到如今,左右都是一个死,相比之下,还是大战一场,好让他死的服气。
“啊--”突然后面一个黑衣人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怎么了?”
随后又是一个接着一个地倒地呻吟,面色痛苦。
倒是下面的陆洋挑了挑眉,呢喃道,“这药还挺神……”
左轮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看向陆洋,“你到底做了什么?”
“嘿嘿,就加了一些料而已。”陆洋心虚地笑了笑。
“右轮是你弟弟吧?你可知为何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尔泰见左轮还是执迷不悟,看来只能再加把火了,顿了顿,又继续说,“他在我们手里,只要你投降,不做无谓的牺牲,你还有见到他的机会。”
就在尔泰说起右轮的时候,左轮猛的抬头看下去,他说怎么最近右轮没消息,可是以他的武功,怎么会被抓住………
事到如今,也只能赌上一把了。
“我可以放弃抵抗,甚至拱手交出绝清庄,但是,要保证我身后的这些人还有右轮的安全,如何?”
“可以。”见目的达到了,尔泰爽快地答应了,看向陆洋,“解药?”
“我这就去给他们吃。”陆洋麻溜地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跑上去,一人一颗让他们分了吃了。
最后看向左轮,“你要不要吃一颗?”
左轮没好气地抿了抿唇,“你在哪里下了药。”
陆洋思索了一番,才开口,“烤鸡,烤鸭……”
“行了行了,给我一颗吧。”左轮直接打断了陆洋的话。
确实他很不服,竟然败在这小子的手上,还是用这下三滥的手段。
「绝清庄」的牌匾被拿了下来,天岭山的百姓也被放了出来,傅恒特地派了一些人护送他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