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把兵符收好,单膝跪了下去,拱手道,“属下有一件事想麻烦太子妃。”
“有什么事起来说吧。”小燕子伸手微微扶起暗夜。
暗夜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包括南思被欺负……
小燕子听完,脸就沉了下来,抿了抿唇,“我刚问南思手是怎么弄得,她说自己摔的,这个丫头受了委屈也不说,这不像她的性子啊。”
转而,一想,小姑娘单纯无知,定是将她们说得话听了进去,宁愿自己忍着,也不愿给她添麻烦。
“此事我知道了,就交给我来办吧,暗夜,你放心去送东西吧,南思那边,我会安抚的。”
“是,多谢太子妃,属下这就启程。”
望着暗夜离去的身影,小燕子的脸色变得冷冽起来。
本不想跟那朵白莲花计较,既然没有自知之明,还欺负她的人,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靖彤,你去摸摸白尚书的底,还有那个唐晓晓也一并查查。”
“是,属下这就去办。”
“四大才子,把这些拿上,我们去看看南思。”
几人来到了南思的寝宫,明月彩霞已经给南思包扎好了。
“南思,感觉如何?”
明月彩霞扶着小燕子缓缓坐下。
“我没事,就一点擦伤而已。”南思笑着摇头道。
四大才子把东西放到了桌上,从容认出了那两个礼盒,自愧地说,“方才担心公主,却把这些忘拿了,多谢太子妃。”
“没事,这可不是我拿回来的。”小燕子意味深长地说了句,而后顿了顿,看向南思,又道,“你这手真的是自己摔的吗?”
“我……”南思支支吾吾的,听这意思,小燕子大概也知道了,泄气地开口,“云姐姐,我的伤无碍,也不想与她们计较。”
“况且也算因祸得福了,我这点小伤跟战场上的比不算什么,若能因此免了一场祸事,也算我为南宁国做的一点力所能及的事吧,所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南思说着打开了其中一个礼盒,把里面的镯子拿了出来。
“云姐姐,这是我特地为你挑选的,成色还是挺不错的,你先戴着,改日我再寻个更好的给你。”
小燕子抿了抿唇,拉起了南思的手,凝视着她,“我认识的南思,可是有仇必报,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能受这些委屈?”
“那是我不懂事的时候嘛,现在我长大了,作为南宁国的公主,也要为它做些什么,以前我做的那些傻事,云姐姐可别笑话我。”
这些话,听着很是耳熟……
对了,以前的小燕子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其实,南思这点跟她很像……
有了要保护的东西,心里就有了顾忌,怎么还能像以前那样无牵无挂。
小燕子会心地笑了笑,将右手微微抬起,“我很喜欢,还不快给我戴上。”
南思给小燕子戴上了手镯,看到了那个粉宝石戒指,随口一说,“云姐姐,你这个戒指真别致。”
“是嘛,你姐夫送的,听说还是南宁国的一种习俗。”
“姐夫有心了,云姐姐,你真幸福。”南思羡慕地感叹着。
若是作为一国公主,那么她的将来不是联姻就是嫁给那些贵臣之子,以后这些,她该怎么忍受呢?
“南思,你也会幸福的。”
南思望着另一个没有拆开的礼盒,入了神,呢喃着,“希望吧。”
…………
前线传来消息,首战大捷南宁国胜,继而大清转变战略,反败为胜。
战争一触即发。
主帐内。
两战主帅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
“这酒不错……”右轮手执酒杯,回味着酒香。
这边,永琪拿着茶杯,品了口茶,悠哉悠哉地开口,“说正事。”
“十有八九是假的,我也没见过那兵符长什么样,不太确定。”
“能拿出来吗?或许南槿能辨认出来。”永琪沉声道。
“偷啊,那得先造个一样的,免得被发现。”
“那你……”
这时,外面传来侍卫的声音,“殿下,外面有个叫暗夜的侍卫,说是太子妃派他过来送东西的,是否要见?”
“小燕子?”永琪呢喃了一句,便吩咐放暗夜进来。
暗夜走进来,恭敬地单膝跪下,俯身抱拳道,“属下参见殿下。”
“起来吧,太子妃要你过来有何事?”
暗夜起身瞧了瞧还在喝酒的右轮,永琪会意道,“无事,说吧。”
暗夜这才从怀里把兵符拿了出来,“这是南宁国的兵符,是南思公主在随身的配饰中发现的,就交给了太子妃,太子妃吩咐属下务必交给殿下。”
永琪接过兵符,仔细瞧了瞧,之前提到了南思,原来南宁王把兵符藏了起来,放在了南思这,小姑娘不容易引人注意,倒是聪明。
“这下都不用偷了。”右轮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慢悠悠地开口。
永琪收起了兵符,抬眸看向暗夜,有些心急地问,“太子妃如何?吃住可还行?”
“殿下放心,太子妃一切安好。只等殿下凯旋而归。”
“嗯,你就留在这吧。”继而,永琪看向了右轮,淡淡地说,“明日带人过来叫阵,早点结束,本殿也好早些回去。”
“也行,多给我留几坛好酒。”
夏子桡站在高处,望着远处大清的营地,精明地眯了眯眼眸。
他说右轮什么这么奇怪,平时都不搭理人,这几天莫名要跟他套近乎,原来早叛了变,那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
转身上马回到了营地,到营帐写下了一封书信,交给了心腹。
“务必亲手交给主上,不得耽搁。”
“是。”
南初收到书信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深邃地望着手中的信。
他就知道,右轮没有这么安分,既然如此,那就将计就计。
写了一份手谕,盖上印章,叫人带了回去。
隔天。
永琪将兵符交给了南槿,几人穿上了铠甲,领兵去应战了。
南槿驾着马,上前了几步,亮出了牌子和兵符,大声喊道,“你们听好了,我是南宁国的二王子南槿,南宁国落入奸人手中,假造兵符,发动两国之争,我手上的这块兵符才是真的,尔等莫要听信谗言,此刻收手还来得及。”
“假的兵符?……”
“真的假的?……”
南宁士兵们有些慌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