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困的想要发脾气,江川拿过吹风机坐在床边哄着她,让她吹完头发再睡。
好不容易都收拾完了,江川才上床,苏禾已经梦会周公多时了,江川精神却出奇的好,他一点儿都舍不得睡,怕这是个梦,怕醒了就没了。
他侧着头去看苏禾恬静的睡颜,她的双颊还微微带着点儿来不及褪去的潮红,刚才累到了,现在睡得很沉。
江川小心翼翼的挪过去,将人抱在怀里,亲了亲额角,又亲了亲脸蛋,才踏实的闭上眼睛。
第二天苏禾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浑身酸痛,哪儿哪儿都不得劲儿,特别是大腿根,喉咙也干的厉害。
江川不知道去哪儿了,苏禾只能自己一点儿一点儿的挪到床边,脚还没有碰到地上,江川就推门进来了。
“醒了。”江川眼里笑意沉沉,嗓音慵懒勾人。
“嗯。”苏禾又不可抑制的想到了昨天的事,红晕爬上双颊,声音有些哑。
江川听出来了,见她要下床,便走近了几步,过来抱她。
“有没有不舒服?”江川没急着把人抱起来,揉了揉苏禾的脑袋,问道。
“哪里都不舒服。”这次苏禾说了一句完整的话,声音哑的明显,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江川的眸子深了深,看着她的眼神里含笑,里头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含义。
“那昨晚舒不舒服?”
果然,苏禾就知道江川那个眼神就是要搞事,她脸红得更加厉害了,低下头躲开江川的视线,给了他一脚。无奈,苏禾现在真的没多少力气,踢在江川的身上不痛不痒,自己的腿倒是酸的厉害。
江川察觉到了苏禾表情的变化,伸手按住了苏禾不安分的腿。亲自抱着苏禾进了卫生间,伺候她洗漱。
又喂她吃了早餐,苏禾嘴里含着一口皮蛋瘦肉粥,靠着江川,幸福的眯了眯眼,阳光也照在了她的脸上。
“再睡一会儿?”吃完了早餐,江川自觉的充当苏禾的人形移动工具。
苏禾摇了摇头,她已经睡够了。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勤奋一把,准备一下下星期做研究要用到的资料。
于是两人就这么在一个空间里,安静的工作了一整天。
江川不放心苏禾,总是隔一段时间就要来问她一下舒不舒服。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舒服会说的。”苏禾靠在江川的腿上,脸贴着江川的手背,无奈的对他说。
“我怕你不好意思。”江川动了动手背,拱了拱苏禾的脸。
两人又无声的对视了一会儿,空气中的甜蜜抵挡不住,江川忍不住低头亲了她一口。
这天晚上,江川赖着不走,说是怕苏禾晚上不舒服......
江川在遇到苏禾之后,出现在兄弟们组的局上的次数屈指可数,沈风对此颇有微词,在得知两人已经在一起了之后,更是闹的厉害。有好几次打电话来,苏禾都在旁边听的一清二楚。
“川哥,你就把嫂子带来让人见见呗,反正以后总是要见面的,说不定嫂子看到你有这么品行端正的兄弟之后,在心里默默的给你加分,更加离不开你了呢,女生不都爱给男生打分嘛。”
这种鬼话,孟嘉铮在一旁听的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稍微一点儿智商的人都不会相信的好吗。可是孟嘉铮低估了“在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为零”这句话的分量。
江川挂完电话后,还真仔细琢磨了起来,沈风他们品行端正就算了,但性格还是不错的,苏禾和他们应该玩儿得来,而且多带她认识一下身边的人也好,这样就能让他们的关系更加牢固。
经过江川的一番思考,他给苏禾发去了信息:“我发小他们想见见你。”
发出去之后,江川又盯着这句话看了几遍,觉得有些不妥,又赶忙补充:“你不想去也没关系,都听你的,不用考虑他们。”八壹中文網
“可以啊。”苏禾倒是应的爽快,她想看看江川那些个想见她的发小里边儿有没有陈萱。
几个男人一番探讨,将地点定在了饭店。说出去怕是要笑死个人,他们什么时候在这种清幽雅致的地方招待过人呐。
无奈江川要求多,不然不给见人,沈风只好乖乖照办,他对他这个还没有正式见过面的嫂子可太好奇了。
这天忙完学校里的事情之后,苏禾画了个淡妆,江川已经在楼下等了,接到了苏禾之后,便驱车前往目的地。
“江川,我突然有点儿紧张。”包厢的门前,苏禾时有时无的社恐又犯了。
“别紧张,我在呢。”江川握住了苏禾的手,安慰她。
两人还在深情对视的时候,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沈风干笑了几声。
“哎呦,正说着你们呢,川哥,嫂子,快进来。”沈风连忙让出空间,引着两人进门。
原本坐着的孟嘉铮也礼貌地站了起来,苏禾和他在空中相视颔首。
大家都有一颗让场面和谐的心,这顿饭吃的还算愉快,沈风的嘴从开始到结束就没停过,孟嘉铮偶尔怼他几句,苏禾也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幽默细胞,江川全程都在认真的照顾苏禾,夹菜加水,适当的挡话,谁看了不得夸一句二十四孝好男友。
晚饭过后,沈风嚷着要续摊,被江川无情的拒绝了。
望着还来不及消散在空气中的汽车尾气,孟嘉铮叹了一句:“江川真是,彻底没救了。”
“他看起来用不着救了,自甘沉沦。”沈风接了句,真好,时隔这么多年,又看到了江川意气风发的样子。在沈风的心中,江川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如果没有那么一遭,那些痛苦失意通通都与他无关。现在这样,他也放心了。
感叹完,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互相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嫌弃。
沈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闪而过的人影惊住了,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孟嘉铮朝那个方向看去,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他的眉头狠狠的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