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规定,女子就不能当帝王?”南无忧瞅着燕北鸠快要惊掉的下巴,挑眉一笑,“逗你的,睡觉了。”
燕北鸠倒不觉得南无忧是在逗她。
以她的魄力,她要真想,说不定还真能实现。
“姐姐?”
在南无忧即将要睡着的时候,耳边传来燕北鸠低哑的声音:“你要是能当上女皇,鸠儿就做你的男后,让你独宠鸠儿一人。”
他,想的可真美。
南无忧抬手,一把将他摁在怀中:“睡觉。”
次日。
刚过辰时。
裴阳就带着两个青年,疾步穿过绿荫环绕的前院,来到后院。
“待会儿你们进门的时候,看到任何情况,都不要觉得奇怪。”
裴阳一句话,弄得两人摸不着头脑。
左边白衫青年欲要开口之时,却看到裴阳敲门。
便闭上了嘴巴。
一切还是等见了王爷再说。
“王爷,王妃娘娘,属下将两位副将带来了。”
三分钟后。
里头响起南无忧的声音:“进来吧。”
“是。”
裴阳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房门,领着两人踏踏步进门。
绕过屏风。
三人来到床前。
裴阳低头下跪间,站在他后方两人却愣住了。
床榻上,那个窝在女人怀中,满脸媚态的男人。
是他家英勇神明的主子吗?
他们觉得一定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使劲揉揉,再看看。
还是如此。
“你们敢直视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捏爆?”
当听到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阴鸷。
两人浑身一颤,当即跪下,语气哽咽:“属下江禹、属下秦隐见过王爷。”
“裴阳,他就是你说的两个副将,怎么长得跟小白脸似的?”燕北鸠往南无忧怀中缩了缩,抬头一脸认真地看着她,“姐姐,你可不能看上他们哦。”
江禹跟秦隐觉得自己现在一定是在梦中。
主子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怪不得刚刚进屋的时候,裴阳说要让他们看到任何情况,都不要觉得奇怪。
这不是奇怪的问题了。
而是震惊他全家老小啊。
“知道,为什么喊你们回来吗?”
两人一怔,没料到说话居然是王爷的王妃。
“回王妃娘娘的话,属下不知道。”
“给你们五天的时间,将亲卫队重新整合起来,后续我会把你们需要完成的事情,让裴阳派发给你们,在王爷没有拿回兵权前,就要委屈大家东奔西走,等一切稳定下来后,自会再帮你们安排住所。”
两人又是大惊。
没想到吩咐他们的,居然是王妃娘娘。
他们一定是在做梦。
王爷,你咋不吱声啊。
他们心里怕……
“好了,你们主仆相逢,一定还有许多话要说,我先去厨房熬药膳。”南无忧从床上坐起来,摸了摸燕北鸠的脸蛋叮嘱,“好好跟他们说话,不要一言不合就踹人,知道吗?”
燕北鸠乖巧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姐姐。”
“姐姐,慢走。”
“姐姐,不要太晚回来。”
错觉,一定是他们耳朵出了问题。
江禹跟秦隐很想抬头问问主子,您怎么了。
可两人谁都不敢。
在南无忧关上房门的一瞬间,燕北鸠对着裴阳使了个眼神。
裴阳点头。
走到房门口,悄悄拉开一条缝隙。
在确认王妃娘娘走远后。
这才将门关个严实。
“王爷,王妃娘娘没在门口。”
“裴阳,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王爷不认得我们了?”秦隐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一想到他打心眼里尊敬的王爷,变成现在这种娘了吧唧样,他就心痛,“王爷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接受不了。”
“秦隐你少说一句,咱们不是期盼王爷能苏醒,只要他能醒,哪怕他……”江禹顿了一下,眉头紧蹙,“智力倒退到三岁,也是我们的主子。”
“你俩过来。”
燕北鸠对着两人勾勾手指。
两人一愣,看了一眼裴阳。
“你们看我干啥呀,王爷喊你们过去,你们还不过去?”裴阳主要还挺想看两人被王爷训的,但主要还是想看王爷把他们踹出去,毕竟他跟离忧都受过,连慕舟都被踢过好几次。
两人吃不准裴阳话里的意思。
但王爷喊他们。
他们不敢不过去。
于是起身,脚步慢慢地,轻轻地走到了床前。
燕北鸠抬头,打量两人面上局促的神色,唇角微勾:“本王醒来,两位副将怎么一点不高兴的样子?”
两人一怔。
随即开心起来。
“王爷,您记得属下?属下就说,王爷怎么可能会变成那种只会靠在女人怀中,还……”
话还未说完。
燕北鸠直接给秦隐胸口来了一脚。
裴阳一把捂住眼,却偷偷分开一条指缝。
看着秦隐飞了出去,撞在房门上,直接把房门给撞开了。
“王爷,您这是……”江禹傻眼了,“您到底是认识属下,还是不认识属下?”
燕北鸠蹙眉,脚一踢。
江禹也飞了出去,正好摔在刚爬起来的秦隐身上。
两人如同叠罗汉一般。
倒在房门口。
疼得呲牙咧嘴。
十分钟。
两人面上青一块紫一块地站在床前。
低头,不敢说话。
心里却把裴阳咒骂无数遍,让他瞒着不说。
“你们听着,以后姐姐吩咐你们,你们不准有任何疑议,全部照办,还有你们要是把我没失忆事情泄露出去,下场只会比刚才更惨。”燕北鸠身躯斜斜地靠在床头,乌发铺满后背,白色暗纹长衫裹着他些许清瘦的身躯,给他增添一份温润与慵懒,但只要细看他一双狭长的眼眸,里头全是深深的诡秘,叫人看一眼,就觉得不寒而栗。
“是,属下知道了,属下一定照办。”
就在这时。
房门被推开了。
“姐姐。”
若不是亲眼所见,两人压根就没想过王爷的变脸速度堪称变戏法。
南无忧推了下吱嘎作响的房门,再看了一眼站在床边,如同霜打茄子的两人,踏步走向床前:“不是说,不让你踢人么?燕北鸠,不听话是不是?”
“姐姐,我没有,是他们不听话。”燕北鸠跪在床上,横眉竖眼地指着江禹跟秦隐叫屈,“他们两个在质疑……质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