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种机遇都能遇到?那你当年该有多凶险?”
谷丘月忍不住张大嘴巴,这机遇一般都与危险并存,能碰见当朝大将军,宋擎琛想必当初也做了不少。
不然那么多人又如何脱颖而出呢?
宋擎琛赞许的看了她一眼,“我在战场上救了他一命,我开始还不知道他是大将军,只是慢慢相处着才发现端倪,不过那时候也没说破,直到后来他身体越发不行,可却偏偏只有一个女儿,我便拜他为师,学了不少本事和功夫,之前你所看到的易容也是他教我的。”
易容都会?
谷丘月惊得嘴巴都合不上,“现在当将军还要这么多才艺吗?”
易容…电视剧里演的不都是那些江湖侠士才会的吗?
宋擎琛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师傅他平日里更向往那些江湖生活,最大的梦想就是辞官后当个游侠,只可惜…”
他笑容浮现几分落寞,“终究无望。”
“后来呢?”
宋擎琛眸光一转,突然就冷了下来,“后来师傅被皇室猜疑,虽然皇上想保住他,可太后那边,还有如今的宗室都容不下他一个功高震主的将军…”
“其实这些年师傅过得一直都不好,他和师娘只有一个女儿,师娘走的早,他一个人把女儿养大,在我回来之前他就已经走了,临终前把女儿托付给我,又将我举荐给皇上。”
“女儿?”
谷丘月敏锐地注意到这个人,她眨眨眼,“该不会是芳龄正好的…”
宋擎琛突然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别瞎猜,等回头你去了京城就知道了。”
“可是,皇上想要保住的人,难道都保不住吗?”
什么时候宗室的权力已经这样大了?
宋擎琛摇摇头,眸光冰冷,“当今圣上和太后不是亲缘,皇上的亲生母亲是太后身边的一个丫鬟,早早的就没了,皇上被抱到贵妃处养大的,后来贵妃也没了,况且贵妃还有亲子,这些年皇上过得十分不易。”
他这么一说,谷丘月就彻底听懂了。
就是现在的皇帝母家太弱,亲娘不过只是个丫鬟。
而且还是当今太后身边出来的丫鬟,这一对比…太后绝对看皇帝不顺眼。
皇帝的皇位坐得一点都不稳。
谷丘月想了想,又试探地问了一句,“那太后可有亲子?”
如果一个亲子的太后…那这局势可以说是…地狱局面。
这皇帝做的也是属实艰难,怪不得连个将军也保不住。
“有,当初太后就是因为如此才百般看不上皇上,甚至皇上登基后称病不愿见,不过十皇子年龄小,倒是暂时没什么威胁。”
谷丘月点点头,若有所思道,“那这样一来,将军是保皇党就更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也难怪会被他们…”
不过这样一来到也反向说明一个问题,那便是皇帝的权利太弱。
宋擎琛脸色微沉,冷笑,“皇上几次遇袭,都与三王有关,三王又和太后密切,谁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龌龊。”
他转过脸,苦笑,“正是如此,师傅在临终前把女儿托孤给我,又将我引荐给皇上,如今我是皇上身边一股特殊的势力,普天之下只听皇上一人差遣。”
说完他拿出一块腰牌,刚拿出来谷丘月便瞧见了那尊贵的金黄色,上面刻了一个擎字代表身份。
“若说一官半职是没有的,不过这个腰牌罢了,现在知道我的人也不多,你上次见的那个县令算一个,我来这里曾经找过他。”
谷丘月听的忍不住小嘴微张,伸手将那东西抓在手里摩挲着上面的字。
“怪不得你一直不肯说,又一直神出鬼没的,原来是这样,那你岂不是…”
谷丘月眨眨眼睛,脑壳突然卡了,半天说不出那个词,好半天才缓过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不就是这样吗?电视里面那种那可都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
宋擎琛挺好的哭笑不得,伸手敲了一个板栗在她脑袋上,“你这丫头一天都在想啥?让你别看那么多电视剧,什么事儿都能想得出来。”
“那…那也是根据真实改编的,你干嘛说我嘛,那你之前说的要给我一个安宁的…”
她话还没说完,宋擎琛便轻笑起来,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我们去京城生活好吗?”
“京城?”
这个词不是谷丘月第一次听见了,之前在她四哥谷运北嘴里也听到过的。
谷运北的野心她看的清清楚楚,他是绝对不肯屈居在这里的,而现在宋擎琛却告诉她,以后她也可能要去京城?
“嗯,咱们如今穿来这里,也不可能再回去了,这里虽好,可我终究是过不了安宁日子了,月月…”
宋擎琛抬起眼眸,俊脸上满是认真之色,“你愿意随我一起赌一场吗?”
也算不输这一次,至少轰轰烈烈过。
谷丘月愣了一下垂下眼眸,“若是以前,我应当不会答应,我爹娘都在这儿,他们在这儿待了一辈子,我在这里也遇见不少人,终究意义不同。”
“那现在呢?”
宋擎琛不紧不慢的看着。
只见谷丘月点点头,脸上浮起一抹笑,“愿意,你去哪我去哪,我要把生意做得更大,去京城挣大钱,还有我四哥也打算去京城,等县令大人调回京他就跟着一起去,然后再参加科举,这样一来,没准儿我娘他们也能跟着。”
她想的简单,谷运北一个人肯定没法子说服于招娣他们,要是加上她那就不一样了。
京城可更富贵呢,到时候能给她娘享清福,一辈子舒坦。
“他本来就是京官,是当年的探花,如今不过外放,也已经有几年了,眼瞧着年底就得回去了。”
宋擎琛说起这事倒是门清,他在这儿那县令可帮了不少忙。
“那他夫人是不是也知道你?”
谷丘月猛的想起之前一些事,尤其是李夫人意味不明的话,刚开始她不明白,现在联合在一起,突然就明白了。
“可能吧,他夫人出身很不错,是大学士的嫡次女,大学士当年在尚书房教过今上,算是保皇党,他的次女自然也可能听说过我的身份。”
反正官场之间,一般有联系的都是效忠一个人的。
不然也也没什么可联系的。
“难怪她家女儿规矩多,原来是大学士的女儿,她家婉儿也可以,孩子连饭都不能吃饱。”
谷丘月忍不住撇撇嘴,这还是富贵人家呢。
过的连他们小老百姓都不如。
宋擎琛失笑,“你不知道,宫里教养公主也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