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一晃而过,曲霏梦潜心经营医馆,无心外事。
“王妃,今日午时家宴,李贵妃在宫中宴请,您恐怕得早日回去。”青戈作为传声筒,亲自找到医馆。
手头正在忙活,曲霏梦敷衍地点头,“知道了。”
午时,宫内。
“这泽王妃眼里还有没有本宫?”李贵妃皱眉大声质问,显然是说给御离渊听的。
御离渊不动如山,悠闲地端起面前茶杯抿了口,“梦儿她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不是更重要?”
这明晃晃的偏袒令阮心颜暗自咬牙。
她敛了神色,扬起一个明媚笑容,温声软语,“王爷说的是,姐姐心里有天下百姓,自然分不得我们半点心思了。”
言外之意说曲霏梦眼中没有王府。
御离渊听了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还赞同地,“你总算说了句能听的话。”
阮心颜脸都气绿了,极力咬牙忍着不悦。
李贵妃眉头皱得更紧,这才短短半月不见,御离渊更护犊子了,曲霏梦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蛊?
“渊儿,王妃毕竟是王府半个女主人,整日不着王府算什么事?若是她当不起这个责任,考虑考虑其他人吧。”
“正好也有件喜事要告诉你。”
“什么喜事,也说来臣女听听?”曲霏梦阔步赶到,随意行了礼,看了一圈,在御离渊身边落座。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仿佛她早就坐在那儿。
李贵妃声色俱厉,“来了也和本宫请安,你倒是真把这儿当你家了?!”
“就是,就算是王爷也要说声母妃好呢。”阮心颜在一旁帮腔。
此时御离渊不做声了,淡淡地看了曲霏梦一眼,大有看她如何应对的架势。
曲霏梦无语地和他对视,笑眯眯地看向李贵妃,丝毫不惧,“母妃过虑了,我若是真把这里当自己家,恐怕来都不会来。”
“至于您说臣女目中无人……上次的对话您这么快就忘了?要是臣女目中无您,您该自己反省反省才是。”
“这过了半个月都没反省出所以然来,真是让人难过。”
李贵妃气得手指都在抖,指着她,“来人!掌掴!”
宫女上前抄手就要打,曲霏梦盯着她厉声道,“连泽王正妃你都敢打?不怕本妃砍你脑袋?!”
她的身份摆在这里,要说动手,这桌上也就只有御离渊和李贵妃有资格动手。
小宫女被她的眼神震慑住,犹犹豫豫得不敢打下去。
李贵妃咬牙切齿,“给本宫打!”
她话音刚落,曲霏梦“蹭”地站起身,“看来这家宴是专门办来打臣女耳光的了?”
说着她视线扫过阮心颜和御离渊,冷笑着,“既然如此,恕不奉陪。”
只要皇上还需要她制作的长生丹,这些人她便丝毫不惧。
“王妃。”御离渊适时出声叫住她。
曲霏梦面色一滞。
从刚才她被指责起,御离渊便一句话不说,摆明了是不打算帮她。
现在出声是为了和李贵妃一起教育她吗?
“母妃她向来口无遮拦,说话伤人,你何必与她一般计较?”他缓慢出声,字字句句都是向着曲霏梦。
反而让她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御离渊再度看向李贵妃,“方才母妃说有桩喜事,什么喜事?”
他的态度从头到尾都清清楚楚,李贵妃纵然不悦,也知不能再纠缠,否则会坏了好事。
因此李贵妃只得吞下这口恶气,重新捡起笑,“这可是桩大好事,心颜她有身孕了!”
身孕?
曲霏梦看向阮心颜,虽然来时猜到可能是这事,但看这面相也不像有了啊?
“是吗?”御离渊闻言意味不明地打量着阮心颜。
阮心颜被他们两人的目光看得背脊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