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就连属下受重伤也是阮侧妃安排。”沈向继续揭露。
甩锅甩得飞快。
阮心颜已经被一连串的锅砸得脑袋懵了。
“阮心颜，沈向所言可是事实？”御离渊低沉质问阮心颜。
她早就吓得一塌糊涂，连忙否认，“王爷，臣妾不敢啊，就算臣妾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雇人来杀您啊！”
“阮侧妃并未要求我们杀人，只是打算借此污蔑给王妃，好让您处罚王妃。”
“就连这个地道，也是侧妃授意工匠特意瞒着您挖的。”
沈向推了个一干二净。
“她雇你来，你咬死王妃指使即可，为何此时倒全盘托出了？”御离渊冷哼着。
“一来属下并不想死，二是王妃的确是个善良之人，属下不愿牵连她。”沈向缓缓说着，含情脉脉地看向曲霏梦。
曲霏梦浑身寒颤，连连摆手拒绝。
“沈公子好意我心领了。”
可御离渊看不出她的寒颤和拒绝，以为她发自内心感谢，面色更冷。
“押到偏殿，待本王细细审问。”御离渊吩咐青戈。
沈向一行人被拉走，阮心颜喘了口气，立刻扑到他的跟前，哭得梨花带雨，“王爷，臣妾真的没有指使他，您要替臣妾做主啊！”
“偏殿去说。”他神情冷漠。
等无关人等都清走，他才看向曲霏梦，“你回墨梅苑休息。”
“不是吧，这么怕我和沈向接触？”曲霏梦异常敏锐，直接指出来。
他脸色难看，“你就不怕他反咬一口，说你是幕后主使？”
“我不怕。”曲霏梦笃定要去听沈向的供词。
实在拿她没办法，他只得叹口气妥协，“去可以，但不要多话。”
“我办事，你放心。”她拍拍胸脯保证。
两人并肩来了偏殿。
沈向和阮心颜跪在前面，其他四个黑衣人跪在后头。
门外是几十个府兵把守。
“从实招来。”御离渊只有简简单单四个字，却充满威慑。
沈向从容不迫，将阮心颜如何找上他，给他布置任务打配合一一说出，就连细微的时间节点都能对上。
反观阮心颜除了喊冤，说不出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对比之下，御离渊面色更冷，“你说是本王冤枉了你，本王只问你一个问题。”
“您问。”
“灯会那晚，是不是你害王妃落水？”他怒气炸开，空气凝滞起来，带着无言的压迫。
阮心颜眼神慌乱，着急地想要解释，“那晚臣妾是不小心……”
“也就是说的确是你亲自踹她下水？”他懒得听她的辩解，步步紧逼。
“王爷，臣妾的确是不小心。”
“不小心？王妃离水岸还有两步远的距离，本王只不过一个回头，就没看到人，你还故意支开本王，这是不小心？”
他越说怒气越发上涌，肉眼可见地冷冽起来。
旁听的曲霏梦却微微发怔。
他一直都知道？
亏她还生了那么久的闷气。
那为何他装作不知？难道是为了引出今日？
“王爷，臣妾一时鬼迷心窍，实在是嫉妒姐姐，所以才差点酿成大祸，可臣妾也让人救她起来了。”阮心颜思绪一乱，开始胡乱发言。
一下子就说漏了嘴。
“阮侧妃，你好歹毒的心肠！”御离渊厉声责问，猛地一拍桌面。
家丁丫鬟们战战兢兢地跪下，叠声请他息怒。
“王爷，臣妾再也不敢了！”阮心颜眼神慌张，还在努力为自己辩解，“臣妾只是那时头脑发热，但行刺污蔑之事，臣妾的确没有吩咐过！”
“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御离渊阴恻恻地追问。
阮心颜面露绝望，还想求情，“王爷，今日之事的确与臣妾无关，那地道也不是臣妾让修的，您明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