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御离渊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已经有不少大臣和本王说起这事。”
“王爷，孩子才刚回府。”曲霏梦白他一眼。
在他眼里等同于娇嗔。
他面带笑容，得寸进尺，“诺儿盈儿总会长大，总不能把他们拴在府中一辈子。”
“就你有嘴？”
说话间到了墨梅苑，曲霏梦放下孩子，拍拍他们的头让他们自己去玩儿。
她转头和御离渊对视，“你就怎么急着给孩子婚配？”
他当然不急，只是看曲霏梦着急的模样很有意思。八壹中文網
“这总是他们要经历的，我只是未雨绸缪。”他振振有词。
“如果王爷是来未雨绸缪的，还请回。”她挥手赶人。
“王妃好无情。”御离渊面不改色地抱怨。
……谁来救救她。
“昨日牢中有三人自尽。”他下一瞬立即正色，仿佛刚才只是曲霏梦的错觉。
曲霏梦眉头顷刻蹙起，“谁？”
“沈向同行人中的三个。”他压低了声音，“另外一个自戳双目，还割掉了舌头。”
除了沈向，这四个非死即残。
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那沈向呢？”她急忙问。
错以为她在担心沈向的状况，御离渊面色阴郁一刹。
捕捉到他不满的情绪，她微怔后无语，“认真的吗？我只是在询问沈向的神态状况。”
“他很自然，和平时无异。”
好歹是一起行动的兄弟，就这么惨死在眼前，竟然毫无所动。
“你调查过他的背景吧，为何不和我说？”曲霏梦看着他意料之中的神情，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背景不复杂，的确是侠客，只是雇主很多。”御离渊如实回答。
“雇主？他既然是侠客，为何还要雇主？”她不解。
他深深看着她，“如今京城江湖势力错综复杂，谁都可能和朝廷勾结，如此一来，其他没有背景的人便容易被驱逐。”
“他能孤身留在京城称王称霸，自然离不开背后势力支持。”
曲霏梦眯起眼，沉默地思考着，片刻后才开口，“或许他压根不是侠客，只是利用了这个身份？”
“我正在让人查。”他也怀疑沈向身份不简单，但往下查却处处受阻。
显然有人在保护他的身份。
“我猜他是杀手。”曲霏梦虽然用着“猜”，但语气笃定。
她前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不乏这种冷酷的类型。
曾经受邀去国家最高监狱审讯过一个连环杀手，那人对生命的漠视和沈向如出一辙。
“为何如此肯定？”御离渊听出她语气的坚定，不由询问。
她眯起眼，定定地看着他，“让我和他聊聊。”
“和他聊聊？”他拔高音量，暗含警告。
“……审讯。”曲霏梦只得无奈地换了词。
男人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我要旁听。”他肯定地提出要求。
“……行吧。”她发现有时候拿他没有办法。
还没等两人去审讯室，外头就有人通报说李贵妃来了。
曲霏梦和御离渊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就知如此”的戏谑。
审讯暂时搁置。
两人去往正厅，李贵妃早就坐在主位，满脸怒意。
“我还以为你们连我都打算拒之门外！”一见到他们俩，李贵妃就开始阴阳怪气。
“母妃高看我们了。”曲霏梦笑容灿烂，“谁敢把您拒之门外呀，难道想被告到皇上那儿吗？”
“你在嘲讽我告状？”李贵妃本意是给个下马威，没想到反被讽刺，气得牙痒。
曲霏梦面容不改，“您可小心些，万一血压升高引发脑梗，可就一命呜呼了。”
血压升高？脑梗？
御离渊微微蹙眉，他从未听过这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