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霏梦戏谑地看着他，“看来王爷果然不是先知，没料到青戈此时回禀。”
御离渊挪开眼神，有几分尴尬，清清嗓子，“本王身为王爷，遇事总要多考虑一些。”
认真做事的青戈拱手垂头，乖巧地站在一边。
“我去皇宫一趟。”玩笑归玩笑，正事不能耽误。
御离渊拂袖打算去皇宫。
“嗯。”曲霏梦点头，没太大触动，只是眉色思考，仿佛在计划什么。
“王妃可有别的打算？”他脚步没动，回身询问。
她并无防备，直截了当地回答，“我打算等下再去和阮心颜聊聊，说不定能发现蛛丝马迹。”
“和阮心颜？”御离渊眼神收了收，不着痕迹地试探，“那是不是顺便还要问问沈向？”
“可能。”她点头肯定。
沈向的精神力太过强大，刚才是她轻敌，所以被摆了一道。
男人气场瞬间收紧，蹙眉看着她，“你与我一同进宫吧。”
“为何？”曲霏梦扭头不解。
犹记得当初还特意交代她不要进宫，现在反过来了？
“王妃伶俐过人，没了王妃，我不知如何自处。”他大言不惭。
为了让曲霏梦答应同行，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我看王爷脸皮过人，没了我更自在。”她毫不留情地回怼，无语凝噎。
“天色不早，走吧。”御离渊没有回话，径直吩咐。
他都开了尊口，曲霏梦哪有不遵从的道理。
正好她也想看看皇上皇后的态度。
二人并肩上了马车，赶去皇宫。
得知泽王觐见，公公很快来带路。
曲霏梦看着这路的走势，意识到不对。
“公公，我们可是要去见皇上，这路像是去养心殿的。”她试探地问道。
公公回头笑了下，“皇上正在皇后处，特意吩咐奴才引王爷王妃过去。”
原来如此。
曲霏梦和御离渊交换了一个眼神。
说话间抵达养心殿。
皇上皇后正坐在主位两边笑谈着什么。
“儿臣参见父皇、皇后，给父皇、皇后请安。”
御离渊和曲霏梦异口同声。
“免礼。”皇上俯视着他们，“什么事这么着急，非要亲自见朕？”
“回父皇，此事也算不上急切，只是牵扯到了阮侧妃，儿臣不好定夺。”御离渊拱手道。
“哦？什么意思？”
御离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道来，着重强调沈向意图刺杀，买通工匠暗修地道的事。
皇上听着脸色逐渐严肃。
“此人是阮侧妃所雇？”他沉声发问。
“是。”御离渊垂头。
而曲霏梦则暗中观察着皇后的表情。
在提到沈向刺杀时，她明显收紧了脸颊。
当听到御离渊认定是阮侧妃雇佣后，那点紧张随之放松。
果然和她脱不了干系。
但是没有确凿证据，不管分析地如何细致，仍然不能定罪。
“渊儿的意思是让朕来定罪？”皇上缓缓发问。
“是。”
“这是你王府的事，朕如何插手。”他随即回答，没有附和他的打算。
早就料到他这般回答，御离渊从善如流，“儿臣的意思是依照律法，但母妃不肯。”
谈及李贵妃，皇后面色精彩许多。
她扶着皇上的手臂，故意道，“这阮侧妃是贵妃妹妹亲自选的，还等着她给王府开枝散叶呢，当然舍不得就这么处刑。”
“更何况，臣妾听闻阮侧妃有孕在身，如今在地牢关了这么久，怕是身子受不住。”
皇上听着微微点头，认可她的话，沉眉斟酌。
“阮侧妃纵然行事鲁莽，但所幸未造成实质性伤害，依朕看，不如放她一马。”他略加思考，大方地替御离渊做出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