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母妃也是担心你的安危,若你内心不悦,尽管罚臣妾便是。”阮心颜抽抽搭搭地。
说着还伸出手越过曲霏梦,一把拦住御离渊的手。
御离渊迅速甩开,满脸厌弃。
“既然你执意领罚,那便听从王妃发落。”他声音冷冽,轻易地将生死权交到曲霏梦手里。
这是她第二次掌握阮心颜的生杀大权。
几乎同时,阮心颜想到上一次被曲霏梦按在水里的窒息感,升起油然惧意。
“王爷,这……”
“怎么,不愿意?”御离渊抬眸,目光竟是比泄进来的月光更加清冷。
阮心颜哪敢不答应,忙摇头,“不是。”
“嗯。”他再度闭上眼。
一路行至医馆,顾白衣为他们开门,在看到阮心颜时愣了愣,征询地望向曲霏梦。
“阮侧妃与我们同住到王府修缮完毕。”她颔首回答。
“原来如此,那我去安排房间。”他垂首,井井有条。
“不必安排了,本宫与王爷住一间就好。”面对顾白衣,阮心颜又趾高气扬了起来。
曲霏梦眼中浮现笑意,闻言为她让出道路,“我自然求之不得。”
从顾白衣安排房间开始,御离渊就有意无意地让顾白衣把他们俩安排在一起。
实在头大。
阮心颜倒是完美解决了这个问题。
“好,我这就……”
“不行。”御离渊冷否定,相当霸道地以眼神威慑着顾白衣。
“我……”曲霏梦试图开口。
“娘,医馆重伤病人太多了,已经没有房间了,我和哥哥都要挤一间。”诺盈不知从何处冒出来。
她边说边指了指身后忙得脚不沾地的张大夫等人。
医馆的确已经塞得满满当当。
再加上她有心气阮心颜,思虑片刻便点头,“行。”
三言两语,阮心颜就被排除在外。
她瞪圆了眼,咬着牙,“本宫对这里甚是陌生,若不在王爷身边,只怕会影响到腹中胎儿。”
“那你回宫里去。”御离渊毫不留情面。
她噎住,只得忍了。
睡下还没多久,便听得一声尖叫。
曲霏梦只得派人去查看,得知是一只老鼠惊吓到了阮心颜。
“由她去吧。”她不想理会。
而这只是开始。
次日清晨,一大家子坐在一桌吃早饭。
医馆毕竟不是王府,张大夫和顾白衣又惯于节俭,早饭也不过是些粥羹。
“姐姐,这……能吃吗?王爷日理万机,只吃这些恐怕补不了身子吧。”阮心颜又开始发难,做作地关心着御离渊。
御离渊半个字都没说,沉默地吃着早饭。
曲霏梦深吸一口气,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了一圈后才开口。
“不劳阮侧妃担心,王爷身体壮得跟牛一样,再补反而坏了身体。”
“噗——”御盈没忍住笑出声。
被称作牛的御离渊也面露尴尬。
“王爷可是黄袍加身,怎可与蛮牛作比较?姐姐太折煞王爷身份了!”阮心颜立即抓住她的漏洞。
要么说古人就是矫情,这点小事都要斤斤计较。
曲霏梦索性放下碗筷,扭头看御离渊,“王爷,你介意吗?”
“介意什么?”他不解反问。
阮心颜的质问不攻自破。
她没脸再折腾,偃旗息鼓地吃饭。
等御离渊上朝去了,阮心颜又来了劲儿。
“姐姐,虽说医馆不如王府,但最起码的卫生总要搞好吧,昨日晚上我差点被一只老鼠吓死了。”她故意嘲讽。
言语之间对医馆的鄙夷。
张大夫和顾白衣甚至都没看她一眼。
曲霏梦一边调着药草,一边冷淡地应付她,“一只老鼠就能吓死阮侧妃?我还以为阮侧妃胆大包天,毕竟敢放火烧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