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让开,让王妃看看。”公公急忙扒开还围在床前的太医,请曲霏梦进去。
曲霏梦探了探皇上的脉搏,这明显是补药用过了导致中毒,又掀起他的眼皮子看了看,转头问,“刚才皇上可吃了什么?”
“什么都没吃,就吃了国师给的丹。”
“药呢?”
公公连忙呈上剩下的,曲霏梦捻了捻,放在鼻尖嗅了嗅,确认了病灶,迅速给皇上针灸排毒。
忙乎了一个时辰后,皇上脸色恢复了血气,人也清醒过来,迷迷糊糊地睁眼,在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之后询问公公发生了何事。
公公看着曲霏梦的脸色,将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道来。
皇上似乎怔愣了下,缓缓看向地上跪着的国师,又看了曲霏梦一眼,终究是无奈地闭上眼。
“国师,朕给过你很多次机会。”皇上叹口气,语重心长地和国师聊心似的,“可惜你没有抓住机会。”
这话说的,好像皇上一直是故意不相信曲霏梦的话,故意给国师机会,而不是皇上自己贪图丹药似的。
曲霏梦听得撇嘴。
“皇上,臣冤枉啊,肯定是有人调换了臣的丹药。”国师还在大喊冤屈,不肯相信。
皇上咬紧牙,冷冽看着国师,“这药是你亲手从炼丹炉里拿出来晾凉了给朕的,难懂是朕自己调换了?!”
皇上咬牙切齿,国师怔住,自知无可辩驳。
“皇上,臣这次真的知错了,还请皇上大人有大量,饶了臣这一次。”国师痛哭流涕,跪着往前挪了几步,试图求饶。
但皇上只是满脸冷漠,公公见状立刻上前把国师拉开。
“你欺上瞒下,死罪有余,来人把他拖出去斩了。”皇上轻描淡写地宣布了国师的死罪,面上毫无波澜。
甚至只有对丹药失去药效的遗憾和怅然,完全没有对国师本人的任何感受。
在皇上的眼里,国师只是一个移动的可以生产丹药的机器罢了。
曲霏梦看出皇上的绝情,心内也更加冷漠,看来当初决定摧毁药方是正确的,不然就皇上这个痴迷的架势,以后的要求只会越来越离谱。
国师的问题猝不及防地解决,在安顿好皇上后,曲霏梦和御离渊走出宫外,使臣正靠在价值不菲的红木雕杆上望着灰蒙蒙的夜色。
“不用说谢谢,我也是看在王妃的面子上帮忙。”使臣听到脚步声率先道。
曲霏梦没有回话。
不知道使臣是从什么时候策划的,难道在宴会结束之前就计划了?
这样即便查到投毒之人,她和御离渊也有不在场证明,使臣找的人自然和他们俩八竿子打不着。
届时就算皇上有心查,也查不到任何证据。
“真的一句谢谢都不说?”眼看着曲霏梦和御离渊无声地越过自己,使臣连忙追上去,不满地追问。
“天色不早,还请使臣大人尽快回迎适宫休息。”御离渊冷漠地回绝,顺手捞过曲霏梦,让她离自己更近一些。
曲霏梦看着在肩膀上搭了一瞬的手,不知怎么心头一跳,生出和夜色一样朦胧的情绪来。
“期待下次再见。”使臣这次倒是没有纠缠,挥手告别后转身离开。
回王府的马车上,曲霏梦想到使臣还是觉得奇怪,“使臣都这么不知礼数吗?”
“不,其他国家的使臣相当客气。”提到季国使臣,御离渊眉头也皱起来。
他从未见过这么蛮横大胆的使臣。
“那为什么独独季国如此?以前季国的使臣也这样?”按照律法,每年各个国家都会互相走动,这绝对不是季国使臣第一次来。
御离渊想到以往的季国使臣,但印象模糊。
“这是我第一次着手安排季国使臣,对以前的不太清楚。”御离渊如实回答。
两人再商量也商量不出什么来,曲霏梦决定不再纠结,“你今天都没顺道去看看你的母妃和侧妃?”
“看她们做什么。”御离渊冷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