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就算她要撒谎,也该编个精妙的谎言,又何必撒这种漏洞百出的谎言?宫女大多也是贪玩的年纪,觉得好奇四处走动也不奇怪。”皇后紧跟着为宫女辩驳。
小宫女忙不迭地点头同意。
“那便按照皇后的说法,”曲霏梦也没想在这个点过多计较,继续道,“我问你,你说看到我手里沾满了药渍,你可看清了?”
“是。”小宫女点头,“你强行喂冯太医喝了药,冯太医挣扎中打破药罐,药都洒在了你手里。”
说得头头是道的。
曲霏梦缓缓摇头,笑了笑,转头冲皇上拱手,“父皇,事情到这里已经很明了了。”
皇上眉头扬起,“什么意思?”
“儿臣的意思是此人在说谎。”曲霏梦从容不迫,“冯太医的药罐并非儿臣打破,而破了有一段时间,至于地上的药渍在儿臣抵达时更是已经枯涸。”
“你有何证明?”皇上显然不愿意相信这个说辞,紧跟着问。
曲霏梦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药包,是干了的药渣,分类铺开放在地上。
“这是从冯太医处搜集到的药渣。”她语气平缓,“这些药渣已经熬了五个时辰左右,经过昨日儿臣简单的探脉,冯太医就死于这种药。”
“冯太医死于药而不是毒?”皇上很快捕捉到这点。
“是。”曲霏梦缓缓道,“既然宫女佐证儿臣是用这罐药加害了冯太医,那么儿臣就要在前天晚上开始准备。”
说到这里,皇后脸色变了变,小宫女也紧张起来。
“昨日儿臣在众目睽睽下进宫,又如何携带这样的药罐?更何况这药罐也是太医院独有,父皇如若不信,大可询问太医院的太医。”曲霏梦有理有据。
皇上敛眉,挥手叫来太医。
经过太医证实,曲霏梦说的都是实话。
“看来是做奴才的误会了王妃。”皇后见状轻描淡写地甩掉自己的责任,“昨日委屈王妃了。”
“皇后娘娘肯认识到这一点就是儿臣莫大的幸运。”曲霏梦阴阳怪气地回答。
言语之间算是洗刷了曲霏梦的罪名。
皇上眯起眼,审视地看着她,“既然你是被冤枉的,为何昨日不提出来?”
“儿臣念及父皇身子不适,想等父皇恢复些再说。”曲霏梦面子话说得很完美。
“难为你有心了。”皇上却不是很愉快,对他来说无异于错失了一个大好的机会,不过还有御离渊,他的目光转向御离渊,“渊儿,现在要计较你的事了。”
御离渊一直默默听着,此时也只是平静地垂首,“儿臣悉听尊便。”
“你没有什么要辩解的吗?”皇上严肃地盯着他。
“儿臣并未给父皇下毒。”御离渊铿锵有力。
“人证物证都在,由不得你一句话。”皇上声音肃穆。
曲霏梦冷不丁接话,“人证已死,至于物证……不如儿臣先给父皇看一样东西。”
“王妃有新的证据?”皇后在一旁问。
曲霏梦微笑点头,将刚才的药渣按照一定比例混合在一起,又添了些新鲜的温水,等药渣缓缓融在水中。
“儿臣借兵器一用。”曲霏梦走到侍卫身边。
在皇上的授意下,侍卫借出兵器。
“锃——”
曲霏梦利落地抽出长剑,在座的人不自觉后退一步,紧张地盯着她。
只见她拿剑尖轻轻点了点那碗温水,随后又拿出银针触在剑尖上,银针肉眼可见地变黑,显示这把剑有毒。
“上次冯太医便是用这样的法子证实是王爷用他的佩剑下了毒。”曲霏梦拱手禀告的皇上,“今日在侍卫剑上也检测出来,难道要说这侍卫也是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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