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离渊平静地继续,“更何况,儿臣对沈贵妃只是几面之缘,更谈不上爱慕。”
他态度淡定,语气冷漠,即便不听内容,也能从他的态度看出和沈烟希没有任何亲密关系。
但沈烟希只想拉人下水,言辞激烈地指证御离渊和她有各种肌肤之亲,还条条列列地指出时间。
巧的是,这些时间都是御离渊刚下朝还没回王府的时间,曲霏梦无从证明,也没人能够替御离渊作证。
御离渊向来独行惯了,下了朝都是一人,朝臣对他的行踪自然也不清楚。
“父皇,王爷绝无可能和沈贵妃私通。”曲霏梦站出来,言辞坚定,话里满满的都是对御离渊的信任。
但是曲霏梦的证词并不能证明什么。
“皇上,她身为王妃自然要为泽王说话,若非泽王应允,臣妾又如何敢明目张胆地对他恋恋不舍?”沈烟希也是豁出去了,说的话格外刺耳。
有那么一瞬间曲霏梦觉得沈烟希是疯了,非要拉御离渊下水。
“泽王,下朝之后你可有人证?”皇上没有理会曲霏梦的话,反而这么质问御离渊。
听到这问话,御离渊和曲霏梦同步敛眉,心知皇上是不会相信了,摆明了要找御离渊的麻烦。
无论什么时候,皇上对御离渊的偏见还真是一成不变。
“的确没有。”御离渊垂首,如实回答。
“既然没有,等于同罪。”皇上的声音相当冷漠,不留一丝颜面。
“父皇,难道您信不过王爷的为人吗?”曲霏梦不肯放弃,拦在中间,“在您心里,泽王就是这么一个私德恶劣之人?”
皇上眼神闪了闪。
李贵妃也没料到会这么发展,连忙跪下求饶,“皇上,臣妾伺候您多年,您应当最清楚臣妾和渊儿的为人,还请三思后行。”
皇上此时就是气蒙了,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一心认为是御离渊一手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既然拿不出证据,就不必再说了。”皇上态度坚决,甚至没有看李贵妃和曲霏梦一眼,仿佛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个机会,要一招制敌。
御离渊听着他们的对话,心寒不已。
“既然父皇不信,儿臣也无话可说。”
言外之意便是随皇上惩罚。
“泽王与沈贵妃通……”皇上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御灏麟在大家的注视中匆匆走过来,越过御离渊,跪在曲霏梦身边,拱手冲皇上道,“父皇,还请三思。”
“麟儿,你来凑什么热闹?这里没你的事。”皇上不满地蹙眉。
眼下他只有这么两个儿子,还以为御灏麟会乖顺一些,没想到也来趟浑水。
“父皇,儿子有话要说。”御灏麟丝毫不让,恭恭敬敬地重复着。
皇上没有办法,只能点头,“你说。”
“儿臣与皇兄素来如亲兄弟,相信他的为人,至于您说下朝之后,皇兄都与儿臣待在一起。”御灏麟直入主题,填补了中间的空白。
沈烟希明显愣住,没想到御灏麟会帮着御离渊说话,讶然抬头看去,却只看到御灏麟的背影。
“你是说泽王下朝后和你一同走出皇宫?”
“是。”
“放肆,你已半月没有上朝哪里来的时间和他一起?”皇上这时候又精明起来,有理有据地辩驳着。
“启禀父皇,皇兄有意将朝中之事教于儿臣,所以在下朝后往往会与儿臣行至宫门,顺便教导儿臣。”御灏麟丝毫不慌,不疾不徐。
曲霏梦听着微微睁大了眼,看向御离渊,向他求证,后者敛眉盯着地面,看不出什么情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