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季天宇会拒绝,没想到他在听完曲霏梦的建议后直接了当地点头,“好,直到皇后查清为止。”
全称是半个眼神都不给御离渊,等聊完退下,御离渊的脸都是黑的,还得碍着君王的面子给季天宇安排好住所。
季天宇才在仪安宫安顿好,曲霏梦和御离渊就带着人来拜访,本意不过是要想亲眼见见季天宇的谋士。
“二位来得不巧,临渊刚去御膳房帮我弄吃的去了,待会儿再来吧。”季天宇像是非常清楚他们的目的,嘴角带着笑意主动道。
御离渊不喜季天宇的自大傲慢,沉着脸,“季王,你的父亲兄长都不敢这般对朕说话。”
提到父亲兄长,季天宇的面色瞬间难看起来,神色收紧一瞬。
曲霏梦和御离渊同步怔住。
这片刻之后,季天宇又恢复到原来的温和模样,“皇上教训得是,临渊想必片刻后就会回来,二位喝口茶吧。”
说着他示意一旁的宫女沏茶,反客为主。
曲霏梦和御离渊对视一眼,主动开口,“季王远道而来,今日先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议,皇上与本宫来此也不过是担心招待不周。”
“原来如此,还请皇后不必多虑。”
两方礼貌地告辞。
走出仪安宫几步后,曲霏梦才看着御离渊开口,“是我的错觉吗?”
“嗯?”
“他刚才的神情让我想到了御灏麟。”曲霏梦注视着御离渊的眼睛,寻求他的认同。
御离渊虽然嘴上没说,但眸色沉了一下,看样子他也这么认为。
看来兄长父亲的确是季天宇的逆鳞。
“我本来以为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不知死活来试探你的底线,没想到看上去还有两把刷子。”曲霏梦这话不知是调侃还是感慨。
御离渊面色保持着严肃,眉头下压,握着曲霏梦的手背摩挲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来季王把临渊保护得很好,轻易是见不到了。”曲霏梦反手回握住他,脸上倒是一派轻松,“去看看诺儿吧。”
青戈此时前来,低声汇报,“皇上,边关军情。”
“好。”御离渊松开曲霏梦的手,拍拍她,“你和香桃去吧。”
“嗯。”
二人在仪安宫不远处分头行动。
季天宇坐在屋内,方才说是去了御膳房的男人走出来,蒙着面纱,阴鹜的眸子藏着狠戾。
“临渊,你真的有把握?我可是把季国身家都压上了。”季天宇端起茶盏,幽幽发问。
“来都来了,又何必再确认?”临渊声音沙哑,仿若砂石摩擦,只听声音还以为已经是不惑之年。
季天宇笑了下,“说的也是。”他低头看着泛起涟漪的茶面,“若是再有一年,可以准备得更充分。”
“等你准备充分了,泽国实力已经不容小觑,不要小瞧御离渊。”临渊冷漠地提醒。
“知道了,我不会临阵逃脱的。”季天宇似乎猜到临渊在想什么,表面安抚着。
另一边,曲霏梦来到太医院查看御诺的伤势,恰逢权拾青来太医院例行报道,两人撞了个正着。
“皇后,您来看望太子?”权拾青现在也成熟了许多,主动和曲霏梦保持着距离,没有以前那般没大没小。
“嗯,他如何了?”她一边往里走一边问,“苏醒了?”
“没有,我刚才检查了下,脉象很稳,但没有醒来,真是怪事。”权拾青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满脸疑惑。
曲霏梦心猛地一沉,听权拾青的描述让她想起曾经中的蛊虫。
想到临渊尚未确定的身份,以及御灏麟和胡天柔以往的交情,曲霏梦心中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