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霏梦直觉不对，眯起眼打量着御离渊，确认着，“真的没了？”
“嗯。”御离渊断然颔首，“你如此聪明，就算我想瞒也瞒不住。”
说是这么说，但曲霏梦还是觉得他这样的反应有些奇怪，可暂时又找不到蛛丝马迹，只能作罢。
“季王此番前来，必然是做足了准备，就算将他软禁在宫中，恐怕也无济于事。”曲霏梦想到正事。
现在有秦仰在御盈身边，她暂时不必担心御盈的安危，可是只靠秦仰一人，并不能防住那些不轨之心。
难的并非是季天宇这个人，而是这个人背后的盘算，弱敌不可轻，季天宇既然敢只带着临渊一人来泽国，总不可能无脑莽撞。
“京中与边防，我都派了心腹排查，这几日便会有结果。”御离渊稳住曲霏梦，示意她不用太过着急。
曲霏梦垂眉，难掩担忧神色。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可现在季天宇装疯卖傻，临渊深居简出，要碰面坐下来细谈，简直是天方夜谭。
等等。
“你见过临渊了吗？”曲霏梦询问着御离渊。
“见过。”
“何时？仪安宫的事不是我去解决的吗？”曲霏梦不解，这几日御离渊都闷在养心殿，休息也是去了曲霏梦的坤宁宫，行踪方面曲霏梦可谓是每时每刻都跟进。
御离渊也愣了下，“是季王主动过来商讨紫珍珠案进展。”
“今日之前？”曲霏梦想对上时间线，不由得追问。
她和御离渊分开的时间并不长，更何况往日季天宇的进度，御离渊一定会和她商量，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信息差。
唯一的可能就是御离渊故意隐瞒。
“嗯，刑部和大理寺联合省审案，揪出了几个疑点，季王来一起对了下时间线和口供，发下去重审了。”御离渊言简意赅，只是眉色微沉，似乎有什么不想回忆的部分。
曲霏梦往后退了一步，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想问点什么，看到养心殿还未收拾好的角落，又住了嘴。
“天色不早了，今日忙碌一天，该休息了。”
“皇后说的是。”御离渊手一挥，殿内烛火熄灭，揽着曲霏梦的腰身回去坤宁宫。
虽然嘴上没有追问，但凭着曲霏梦的直觉，仍然觉得御离渊和季天宇的见面有问题，便挑着御离渊不在的时候找来青戈。
“季王去养心殿的那日，你可在？”
“回皇后，属下在。”
“可说了什么？”
青戈微怔后将那日的大致情况娓娓告知，和御离渊说得大差不差，但曲霏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详细一些。”
也亏得青戈记忆力超强，在曲霏梦的要求下努力把对话都重现。
曲霏梦一路听下来，没有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可问题出在哪里？为何御离渊不透露那天的事？
“皇后难道有什么疑问吗？”青戈看出曲霏梦的疑惑和犹豫，主动探询。
“离渊他知道我时刻牵挂季王之事，所以和季王有关的必然会告知于我，不知为何那天商讨的事他却没有提。”曲霏梦和青戈也算是朋友，本意也是为了搞清楚，所以直白发问。
青戈略微顿了下，良久才缓缓道，“其实季王有句话属下方才并未转述。”
“什么话？”
“季王说紫珍珠在珍珠中的地位如同您在他心中见过的所有女人的地位一般。”青戈硬着头皮说完，不敢看曲霏梦的脸色。
曲霏梦彻底呆住，良久无言笑出声，“就因为这？”
“……虽然皇上没有明说，但看得出来是介意这一点。”青戈也是长了眼睛的，又跟着御离渊这么久，自然能察觉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