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对厉总的任何动作和语言都是抱着十万分的信任，即便是厉总做的不对，她也是竭尽全力在包容，所以当时有多信任厉总，现在就有多怀疑厉总。”冯媛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网络上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你骗我的时候，我心里一清二楚，没拆穿你，是不想让这段关系这样早的结束，很可惜，这场考试，即便是我帮你作弊，你都没及格。”
众人愣在了原地一直在回味着冯媛说的这句网络用语。
在厉氏集团工作了七年的陈雨叹了一口气，“虽然短视频平台发布的这些伤感文字、emo段子看起来非常毒鸡汤，但是太应景了。”
众人目光再次转向陈雨看起来像是要求解，陈雨嘟了嘟嘴巴神色都暗淡了几分，“我刚进集团那会才大学毕业，听说了夫人嫁给厉总，就觉得这个小姑娘真是命好啊，可惜这种想法连三天都没能坚持下去，你们来得晚是没看见当年的顾妍妍有多绿茶婊、白莲花，我真的是就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周航恍然大悟，“厉总说的那个主动请求人事部调岗的人就是你？”
陈雨眉眼垂落，点了点头，“我真的是在厉总身边待不下去了，我也是个女人，即便是不能和夫人想的一样，但是三观都是差不多的，厉总当时做的太过了，我就觉得再多看一眼，我都恨不得离职。”
冯媛颇为感慨的说道，“当时陈雨都忍不了的事，夫人硬生生忍了下来，这种东西……”
她嗤笑了一句，“如果不是喜欢极了爱到骨子里，谁愿意和其他女人分享同一个丈夫啊，我都不敢想他们刚结婚的那年夫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众人沉默，冯媛一只手搭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节奏，“她好不容易从狼窝里爬出来了，好不容易能靠着自己活下去、好不容易能和过去的顾苒告别了，你说她能不挣扎吗？”
“那几张纸对于厉总来说是离婚协议书，但是对于夫人来说不是，那是一份郑重的和过去懦弱、卑微的顾苒说再见的告别信，是她前半生的一个逗号，她要迎来了自己人生的转折，现在可以说是她人生中高光时刻的起点，你说它重要不重要。”
陈雨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可能是半夜自己也有些多愁善感，“切肤之痛啊，推翻了三观重建、打碎了骨头重生，涅槃之苦也不放如此了吧。”
冯媛点了点头，“所以我一直说厉总没有干涉司法流程是一件正确不过的决定，夫人和他有两个孩子，小少爷们还小，夫人肯定会以孩子为主，尽量维护家庭周全，即便是离婚，两人也会有交集，这个告别仪式一定要给夫人的，这是对这六年的孤军奋战的顾苒的尊重和体面。”
陈雨捏了捏自己的脖颈，“离婚了也能复活，现在就算两个人清零了，只要厉总能铆足劲追夫人，我觉得两个人的和好概率还是很大的。”
冯媛眼神中带着一丝暗淡，“只是觉得有些意难平而已。”
周航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冯媛，“既然最后能和好，那还有什么意难平啊？”
冯媛啧了一声，“因为在夫人最好的年纪爱上的男生并没有同样的爱她，不仅不爱她而且把她推落悬崖，以后所有人老了回忆年轻的时候都会有那么一个初恋或者是暗恋，想起来都觉得美好，可夫人没有，她的初恋和她结婚了，可她初恋爱的不是她，这还不够意难平？”
周航非常难理解的抓了抓头发，陈雨闻言立刻回应道，“她记忆中的少年不爱她，不论后来的厉总做多少弥补，都没办法去填平这段伤害。”
“我当年看着他们两个从结婚到离婚，再加上打量的媒体介入，我就总感觉这之间一定有误会，夫人或许受了什么冤枉也说不定，结果没想到还真让我说对了吧。”陈雨脸色中带着愤怒和心疼，“对，总有一天真相大白水落石出，媒体还她一个清白，网友给她道歉，可当时那个害羞热情、单纯美好的女孩子再也回不来了，谁把顾苒还给她自己呢？”
陈雨说完眼眶泛红，别过身体吸了吸鼻子。
冯媛无奈的挑了挑眉毛，想要控制汹涌而来的感情，“火象星座的女孩就是这样轴，她的开心点也很奇怪，你看厉总救她一次，她能念很久、厉总给她买些东西她能开心很久，你以她是总裁夫人，拥有全世界的珠宝奢侈品，其实她只有大学时期自己攒下的那点东西和被人家嫌弃的衣服。”
周航听到这里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冒酸水，“各位姐姐行行好吧，这种话我听了都难受可千万别让厉总听见，不然咱们都没好日子过。”
众人沉默，一直在一旁没出的唐洁满脸不爽的说道，“合着就该让厉总好好疼一疼才对，得到的太容易了反而不珍惜。”
……
转天。
顾苒刚到白氏大厦一楼大堂的时候，就看见吴华拎着手提包朝着她颠儿颠儿跑了过来，“苒姐，您今天有空去找一趟白总呗，赶在白总下午三点开会之前就好。”
顾苒点了点头，刚想往前走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她和吴华靠的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说道，“帮我个忙……”
吴华凝神听完了顾苒所有要求之后眼神立刻变得坚定了起来，“苒姐放心，这件事如果是真的，白总也不会姑息养奸的，我现在就去调资料吧，在您去找白总之前送到您手上。”
顾苒十分感激的点了点头，“麻烦吴助理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之后顾苒上楼，她手机刚放在办公桌上，消息就跳了进来。
“苒苒，今天有时间吗？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说。”
白若若在胖鹅上给顾苒发的消息。
顾苒拧了拧眉，立刻回拨了电话，“若若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电话另一头的女生显然是没想到顾苒能打电话过来，声音支支吾吾带着一丝尴尬，“我就是突然有件事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