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冯媛，“你刚才说……你对厉总狂轰乱炸？”
冯媛平静如水的点了点头，“是啊，不然我还能怎么办呢？你要说服的不是别人，那是厉氏集团的ceo诶姐妹们，人家国内国外动产不动产加上海外的集团都够我八百八十八代衣食无忧了，这样人的双商是我能触摸的吗？不用狂轰乱炸把他说懵，难道我要跟厉总掰头到底谁更了解火象星座的女人这件事？”
众人沉默，整个秘书办公室的气氛十分诡异。
“虽然你说的奇奇怪怪，但是我莫名其妙的觉得你说的非常有道理。”
“好像哪里乖乖的，但是总结起来又没什么问题。”
陈雨嘴角抽搐，“媛媛啊，你能说服厉总可能靠的不是你丰富的星座知识分析而是你这个强大的诡辩能力。”
“啧”冯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先别管有用没用靠不靠谱，反正厉总从昨天到今天还没跟夫人吵架拌嘴吧，这就说明没问题。”
黑猫白猫，抓到耗子的是好猫。别管她用什么办法，只要不是饮鸩止渴，还能救了全公司上下人的小命，她就是整个厉氏集团最强的小巫婆。
陈雨深吸了一口气，“姐妹，借你吉言，希望我今天可以早点下班跟你们一起去嗨皮。”
冯媛抿了抿嘴唇重重的点了点头，“去吧，皮卡雨。”
陈雨抱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心情朝着厉之衍办公室走去，她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抱着一摞文件从电梯出来的周航。
周航见她十分僵硬的脸色就知道陈雨在想什么。
周助理朝她安抚性的笑了笑，“别担心，厉总今天心情确实不错，叫我们也是集团内部的一些问题，你肯定不会被连坐，放心。”
同样的话，冯媛第一次说的时候陈雨半信半疑，可眼下就连周航都这样说了，陈雨那颗悬着的心可算是落地了。
……
顾苒在集团打了个卡改好了设计部日常的例稿以后照理看了一眼各门店的销量。
按照常理来说，销售这个不分其实并不归属于设计部管，但是顾苒见过白氏销售部的离谱，在此之前的调查中也发现了一些致命的问题。
其实之前设计部出的图加工出来之后的成品其实是不错的，尽管在设计上或多或少有一些小瑕疵，忽略了小部分的客户群体需求，但是在大方向上是没问题的，这也是顾苒接手之后能尽快调整好的原因之一。
但是所有的服装到了各大门店，销量就变成了另一种十分不对劲的情况。
有的门店销售一空，有的门店库存留货一堆，线下的实体店和网店的价格一样，可有的实体店铺销量还没网店好，有甚者在网店的评论发攻略，让买家先去实体店试衣服合适了回网店买。
顾苒在此之前研究了网店的各种问题和平台的优惠政策，又结合一下实体店情况想找出问题的原因，可一直都没有头绪。
价格上一致、服装质量也是一致，而且实体店的位置更具有优势，大多的店铺都是在商场或者是消费者下班必经的路段上，可以说是占据了天时地利这两个条件，可销售效果一直差强人意，这是顾苒十分疑惑的。
当年顾苒在国外为了把蓝波斯工作室的所有品牌打响，几乎是跑遍了整个国外的市场才摸清楚了他们的消费水平和习惯以及审美方向。
顾苒把手提包扔在副驾驶上，趁着离职之前能帮白枫多做一些也是好的，毕竟他和白若若在顾苒刚生完小星经济和体力上都有困难的时候伸出了援助之手。
而顾苒从小就被教育，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些年她除了在国外给白枫出办法还提意见偶尔还会直接送他看上的设计稿。
那些被白枫带回国的内的设计稿在白氏工厂做出成衣之后无一例外销量很好。
而蓝波斯工作室在海外的这四年飞速发展，在时尚界也有举重若轻的地位，工作室旗下的设计师达到了三十位之多，受众群体从白领到中产家庭再到富豪覆盖面极广。
蓝波斯这次回来把中高端品牌线拉回了国内，并没有选择去和国内的厉家、白家去抢白领都市丽人的市场，从而顾苒也能安安心心的帮白氏发展新的品牌线。
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顾苒顺着导航直接走到了白氏的门店。
这家分店是南湾区销量中等的店铺，按照情况来说这个不上不下的销售量并不能引起顾苒的注意，但是他们家的返场数量和退货量确是整个南湾区最多的，这一点是非常奇怪的。
顾苒沿着天海城的二层将所有的品牌都看了个遍，白氏的店铺选址非常好，是整个二层中最大、位置最抢眼的。
顾苒买了一杯果茶，在门店斜对面的休息区坐了下来。
她想在集团调取这家门店的监控录像时被告知监控录像已经坏了两个月，顾苒顿时觉得这间店非查不可，既然监控器坏了，那么她今天就来临时充当一天监控摄像头吧。
顾苒一只手架在扶手上漫不经心的玩着手机，眼神时不时的看向店内。
按照情况来说，今天并非是周末，眼下更不是休息时间，这家门店的主要购买力应该都在上班，门店的客人应该不会太多才对。
可顾苒却发现这间店会时不时的进入几个人，隔上几分钟拎着购物袋出来。
顾苒有些疑惑的看着门店，客流量并不少，但是退货量和返厂量大，这非常奇怪了。
她思索再三，把墨镜从胸口摘了下来带上，准备乔装成顾客进店看一看。
顾苒装作先来逛街的富太太在店内大致走了一圈，装修、摆放、卫生都不错。
不过这家店的体验感和她在东城区完全不一样。
东城区是有导购员会礼貌客气的询问是否需要陪同服务，但是南湾区的这家店所有的店员好像都在各忙各的，完全让顾苒自主选择。
热情有热情的好，自助有自助的乐趣，最起码对于社恐的人来说，无人打扰的逛街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