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拉整个人坐不住了。
傅越这家伙,竟然是她爸爸的学生,还是得意门生。
哎哟,我去。苏拉此时此刻,怎么有种引狼入室的危机感呢?
“拉拉,快去给你学长倒水去,傅越应该高你六七届呢?”苏爸爸使唤着女儿。
“好勒!”苏拉小腿麻利地跑去饮水机,倒了水端过来。
“那个傅…学长,请喝水。”苏拉边双手奉上水,边对傅越挤眉弄眼,意在让他别抖出她在酒吧打工一事。
傅越接过杯子,呡了一小口,绘声绘色地说:“学妹,咋了,眼睛进沙子了?”
我去,傅越,你狠,你等着。
“好像…是进沙子了吧。”苏拉每个字都说得咬牙切齿。
“这丫头,学长呢,说话温柔点,凶巴巴的,以后谁要你。”天下父母一个样,都认为自个女儿没人要。
“没事,没事!”傅越想说,我勉为其难,把证领了,为民除害!
“去帮你妈弄菜,有客人呢,我陪傅越聊聊。”
“哦,好,爸爸,学长,你们好好聊,我过去了。”
“学妹,帮我续杯水,谢了。”第一次差遣这丫头,爽。
“好…好嗯。”苏拉接过杯子时,用指甲刮了一下他。
“嘶…”傅越没料到这丫头这么虎。
“温柔一点,没个姑娘家样子。”苏父一直在想,他和苏母都是老师,性格都挺随和,却偏偏生了个男孩般的女儿,头疼。
爸爸发话了,苏拉不敢再造次,但心里却记下了。
傅越,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苏拉去厨房帮妈妈做饭去了。
“傅越,我认为你定居国外了呢?”
傅越是苏父最得意的学生,那年高考,a市理科状元,全国第一的成绩去了麻省理工大学。
苏父一直有关注他,后来听说他定居国外,就不了了之了。
“之前是打算不回来的,后来,我父亲过世了,外公年纪大了,他那边的公司,我爸留下来的公司都需要个人来打理,我就回来了。”
“男人就得有担当,好样的!不回去了吧?”
“不回去了,而且就在a市,哪也不去。”
“a市现在发展不错,以你能力,在a市一定大有前途。”
“苏老师,你过奖了。”
“吃饭了。”苏母边上菜边对他们喊道。
“走,吃饭。”苏父带头走向餐厅。
“师母,您辛苦了,我这一来就吃,多不好意思。”傅越客套一下。
“多年不见你了,难得来一次,粗茶淡饭,别嫌弃,坐。拉拉,给学长盛饭。”苏母吩咐苏拉。
“哦。”苏拉给每个人盛了饭。
苏母坐下,便找话题聊天:“傅越有30了吧。”
“师母,刚好30,虚岁31了。”
“时间过得真快,见你那年才18岁呢?”
苏父接话道:“他后来有好几年都有回来看我,你们刚好回乡下了。”
“哦哦,那傅越大我们苏拉7,8岁。对了,你应该结婚了吧。”
三十岁,在国内,大多数都已婚了。
“还没呢?”傅越有些不好意思。
苏父又开口替他解围道:“人家一直在国外,才回来呢,再说了,男人嘛,先立业后成家。”
“对对对,先立业后成家,三十而立,正是黄金年龄。”
苏拉:爹妈,至于嘛,又不是你们的儿子。又是关心人家结没结婚,又是心理疏导的。亲生的在这,也不见你们这般操心。
傅越笑着说:“业是立了,该成家了。”
苏母马上八卦起来:“这样子,应该是有了喜欢的女生了。”
傅越直接看向苏拉,苏拉慒逼,赶紧低头吃饭。
苏母见这情景,难免疑问:“傅越认识我们拉拉?”
“不认识!”两个年轻人异口同声地抢答。
苏母笑着说:“应该是不认识,毕竟你们俩相差差不多八岁,哪能有交集。”
傅越:师母这是暗示我老?
苏拉:我妈这是嫌人老?
苏父听得云里雾里,赶紧招呼傅越:“傅越,来,多吃点,难得来。”
吃完饭后,苏拉和母亲收碗筷,傅越陪苏父下棋。
很快,天黑尽。
傅越陪苏父下了好几局,明显地让着苏父赢局。
“苏老师,天黑了,我先回去了。”
“好好好,那不留你了,以后在a市,常过来玩,你小子下棋不错。”
“好的,那苏老师,师母,学妹,我先走了。你们回,不用送。”
傅越偷瞄了苏拉几眼,便告别他们离开了。
送走傅越,一家人正常情况下免不了对他议论一番。
苏父骄傲地说:“这小子,当年一马当先,现在成了集团总裁,不愧是我的得意弟子。”
“又不是你儿子。”苏拉小声反驳。
“苏拉,你皮欠的。”苏父从来就觉得自己这个女儿没个女孩样。
苏拉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苏母突然间一惊一乍:“哎,我记起来了,小张洁前段时间相亲对象不就是卓越集团总裁嘛,应该就是傅越吧。”
张洁就是苏拉表姐,也就是苏拉妈妈的姐姐的女儿。
苏父说道:“他们两家都是生意人,傅越这孩子也很优秀,般配。”
苏母接着说:“我打个电话问问她姨,成了没。”说着拿起手机去了阳台打电话。
苏拉一个人悄悄上了楼,得先和表姐通通气,不然事情败露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