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依自那日和陆谦争吵后,一直住的酒店。
而陆谦一直有监视她,他知道她和单君澈去了南城,知道他送她住的酒店。
陆谦非常生气,他发誓和单君澈势不两立。
而他打电话发信息给伊依,她无论如何,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
这天,陆谦直接到酒店门口堵她。
伊依见大门口人多,侧身走到酒店侧门停车场边上。
“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信息?”陆谦开口就质问。
伊依答非所问:“陆谦,我们真的是未婚夫妻?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全是你一人所说。”
陆谦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随后立马恢复冷静。
“伊依,这个问题以前我们就讨论过,我现在不想旧事重提。”
“不是旧事重提,是旧事根本没有得到解决?”伊依怒吼。
“你怎么了,单君澈给你说了什么?灌输了什么吗?你为什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伊依,我是这个世界上你唯一的亲人!唯一爱你的人!”他激动地想抱她。
伊依避开他,“你别转移话题,不是旧事重提,陆谦,就当我求你,求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伊依其实一开始就怀疑自己的真实身份的,但当时她身边就只有陆谦,她没有可选。
“又是单君澈,对吧,他挑拨你,我去杀了他。”陆谦此时恨意难平。
“陆谦,你冷静点,现在是我们两个的问题,和别人无关。”伊依拉住他。
“你护着他?”
伊依摇了摇头,她以前把陆谦当作世上唯一亲人,当作依靠。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可现在看来,他却是最可疑的人。
“我们回你那,慢慢说吧。”伊依这次决定和他摊牌,她要脱离他。
两人坐上陆谦的车回了别墅。
“陆谦,两年前为什么我醒来就你一人,我真没家人?”
“你是孤儿?”
“你的家人呢?”
“死了,全死了!”陆谦爸妈在他去新加坡后的第二年,家里莫名其妙发生火灾,两老双双遇难。
陆谦大概从那时起,就开始偏激起来,但他却不自知。
“我们真的是未婚夫妻?不是,是你强加的。”伊依现在完全肯定了。
她记不得自己的以前,陆谦刚好在那时出现,她如溺水之人,把他当了救命浮木。
仅此而已,所以,哪怕这么久以来,他是她生命中唯一的人,她也不爱他。仅把他视为亲人,再无其他。
“你喜欢上单君澈了?”陆谦双目猩红。
见他转移话题,伊依再傻也肯定了:两年来,她的故事,她的身份,都是他定的。她是谁,仍是个谜。
陆谦肯定是知道的,但他不可能说。
“陆谦,两年前不管我出了什么事,但仍谢谢你救了我。这两年,你一直在欺骗我,我们两清了。从今起,我们各走各的,互不相欠!”伊依说完上了楼,拿上自己的一些相关证件准备离开。
“你要去找单君澈,和他在一起?”陆谦此时已嫉妒成狂。
“我和他只是朋友,我也不会去找他。但是,我也不想再看见你!”伊依说着拎起包就往外走。
陆谦一把扯过她:“他除了有钱,他哪比我好,他是有妇之夫,他有孩子,他哪比我好!”他几乎是用吼的。
伊依不想再激怒他,她用力挣开他,往门外走去。
陆谦再次拉住她,将她一把抱住。
“伊依,我们在一起,我们结婚,我们生孩子,我们比他更幸福,好吗?”
说着开始对她上下其手,欲行不轨之事。
“陆谦,你放开我,别让我恨你!”伊依慌了,她不该跟他回来的。
这时的陆谦已发了狂,他用力撕扯着她的衣服,想用蛮力征服她。
伊依见他已失去理智,再和他讲道理根本行不通。
她要冷静,要自救。
伊依突然看向窗户位置大喊:“单君澈!”
陆谦闻声回头望向窗外。
伊依趁他不注意,一脚踢中他下面,在他吃痛时推开他,抓起背包迅速往外跑去。
一路她不敢停下,不敢回头,直至拦了一辆出租车,她才得以喘气。
“凡尔大酒店!”
伊依回到酒店,将门反锁,一头扎进卫生间,站在淋浴下面,任水冲刷着自己。
眼泪随之而来,与流水混在一起,是泪,是水,是心酸,是绝望…
随后,陆谦又打电话,发信息,伊依都没理他。
晚上,他又直接来酒店找她。
伊依没开门,隔着门板,她做了最后的决定:“陆谦,你走吧,从今以后,我们互不相欠,无关他人!”
“伊依,对不起,你开门,我道歉,刚才是我混蛋,你给我个机会,忘了从前,我们回去吧。我们从头再来,好吗?”
伊依不傻,自然不会开门:“陆谦,我最后说一次,我是一个个体,我不属于任何人,从今往后,顶多是朋友,如再逾越,便是路人。你走吧,这里是酒店,一会有保安!”
“不,我不走,我要一直在这等你!”
“那我报警了!”
伊依是过了许久之后,在猫眼见他不肯离去,才报的警。
这一次,她和陆谦彻底分离开了。
她不再是那个什么都是陆谦说的伊依了,尽管没有之前的记忆,但她想一个人创造接下来的每个瞬间,每个属于她自己的记忆!
以后,她得靠自己,勇敢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