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不是童舒给你们的?”
“是舒舒的字迹,我认得。”
欧阳俊脸色微沉:“信上说了什么?”
“你等下,我叫老伴去将信拿出,信还在我们手上……”
欧阳俊打断他,“不必了,你拍张相片,直接发给我。”
“行,我如今就拍,欧阳先生,你可不要忘了那……”
电话挂断。
童父哼了声,收起手机,甩手进屋。
童母要去找信。
童父坐椅中,翘着二爷腿,抽烟:“急什么,叫他等。”
童母只好听从。
欧阳俊收到信笺时,已是二十分钟后,他心中骂了句老货,放大图片。
他认识童舒的字迹,可以确信相片上的字,的确是童舒所写。
每看一字,欧阳俊的脸色就阴沉一分。
看见最终,他将手机重重拍桌上,气力大到手机屏显粉碎。
助手想不到欧阳俊会发这样大的火,一时僵住,也有一些噤若寒蝉。
助手知道他的性子,平常看着非常随和,但真生起气,也很吓人。
要是助手没猜错,欧阳俊这会该就是真生气了。
发火的老板,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么?
助手才要想遛走,坐着的欧阳俊忽然站起,吓助手一跳:“老板?”
欧阳俊拿起外衣,大步向外走:“下午行程取消,没急事不要打我电话。”
“是。”
助手应完这句话,欧阳俊已出门离开。
助理台的助理看见欧阳俊脸色阴森的进了电梯间,都有一些发怵,等助手出,赶快一窝蜂问:“怎回事?老板怎样那个脸色?是不是生意没有谈好?今晚不会又要加班?”
助手自然不会跟她说们,是因为老板的那个,又开始惹老板惹生气,因此老板才会阴着脸离开。
“全都散了,围在一起像什么模样?”
助手挥手:“今天正常下班。”
围在一起的助理才都散开。
童舒挂了池乔的电话之后,好多联系她家人,问他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联系不上。
欧阳俊早已将她爸妈的电话换了。
她本来的打算池乔带着爸妈过来后,她想办法亲自去见他们,但是如今不但见不到爸妈,并且池乔也已开车从她家离开,如今连个传话的也没。
迷茫坐半天,最终童舒咬咬牙站起来,拿外衣打算出门。
她要亲自回家问清楚。
她不是不信池乔,而是没法相信疼爱自个的爸妈会说出那种话。
事究竟怎样,她要去证实……
到玄关处,她才要开门出去,门边却传来开门声。
这儿除了做饭保姆和自个,就是欧阳俊有钥匙。
那连守在外边的阿熊他们,也没钥匙进这儿。
做饭保姆今天休息,不会来。
那样现回来的就只有欧阳俊了。
他为什么这样早已回来了?他不是该在公司么?他回来干嘛?
脑中忽然乱成了一片,等童舒反应过,门已打开。
欧阳俊出现在门边,他脸上是湿的,头发也湿,心口处也有水。
童舒有一些奇怪。
外边没下雨,他怎这么窘迫?
欧阳俊一个手抵着门,另一个手拔下钥匙,看见她站门边,也不讶异,就是面无神情看她眼,而后抽出钥匙,进来。
嘭一声大门闭上。
童舒的身子本能性的向后缩了下。
欧阳俊似笑非笑的模样:“抖什么,看见我这样怕?”
童舒呆呆的:“你……你怎回来了?”
“这儿是我家,我不可以回来?”
“你……平常没有这样早回……”
“今天忽然非常想你,因此回来瞧瞧你。”他边说,边脱外衣,“公司是我的,我翘个班不算什么。”
欧阳俊说着,走近她,将脱下来的外衣丢到她手上,眼神上下的端详她,单手放开了领带,漫不在意问:“看你全副武装的模样,要出去?”
童舒拿着他的外衣,低下目光,没出声。
他今天忽然回来,实在叫她意外。
乃至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应对。
欧阳俊也不着急的模样,放开了领带,俩手插入兜儿中,姿态松散:“怎不讲话?你这全副武装的模样,是要去哪?”
童舒抬了下眼,“我没要去哪。”
“那穿的这样严实做什么?家中又不冷。”
“我寻常也这样穿。”
欧阳俊嘻笑:“是么?平常也这样穿?我怎不知道?你是想出去,想去哪?不必瞒我,我今天这样早回来,并且还有闲工夫,那就陪你出去逛逛。”
他说着,将放在她手中的外衣又拿来,“走。”
童舒站原地没动,两手紧紧攥起。
欧阳俊转头看她:“怎不走?”
童舒深呼吸口气说:“我没想出去,你误解了。”
欧阳俊淡淡的:“真不出去?只有这一回机会,要是你不爱惜,别怪我没给你。”
童舒怎会跟他说,说自己想永远离开。
她摇了下头:“我不想出去。”
“不出去,就在家中也蛮好的。”
他说完,也没看她眼,直接朝客厅走去,身影直挺挺,声音传来:“不想出去就过来。”
童舒咬了下牙,回身,不高兴的,慢吞吞跟着去。
客厅中,欧阳俊半坐半靠沙发上,他两腿抬起放到桌子上,懒洋洋的样子,一对眼正斜斜看着走来的童舒。
童舒并不想跟他待在同一地方,她径直要上楼。
欧阳俊抬起手拍了下沙发的抚手,“过来。”
童舒步伐一动,却依然站着没动。
欧阳俊声音加重:“叫你来,听见没。”
童舒咬牙:“我要去卫生间。”
欧阳俊咪眼:“楼下便有。”
童舒:“我那个来了,卫生绵在楼上。”
欧阳俊噎了下。
好像他生气,童舒又本能的加了句:“搞好我即刻下。”
说完又懊丧自个的没有出息,也不等他说什么,她上楼。
欧阳俊坐沙发中,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后,他才收回目光。
回来路上,越想他越气,这女的居然在他眼皮底下搞这样多事。
欧阳俊有种被欺瞒后的忿怒。
他生起气来,后果都不大好看。
要是真动怒,也非常难掌控住性子,他的心理说他要是学不会掌控,总有天会酿成大错。
心理医师教给他一个办法,叫他每回要发火前,先用凉水洗个脸,这样他便会沉静点。
因此刚刚在外边,他用矿泉水洗了把脸,沉静了下。
虽说效果不大好,可也的确比回来时平息了许多。
起码他没一进屋就动手打人。
欧阳俊坐沙发上,客厅中只有他一人,安静到有一些空荡。
他坐着,等那个女人下楼。
童舒上楼之后,就将自己反锁进卫生间了。
她没来那个,就是找了这样借口,不然欧阳俊定不会放她上来。
她在卫生间中来回的走动,这是她非常焦燥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