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嬴有一些惊愕:“什么……”
“靳荣康今天必须要死,但未必要死在你手上。”
“你带着池乔离开,不要叫他的那一些死忠发现你们,我引开他的那帮死忠,你带着池乔乘机悄悄的离开。”靳烟波小声说:“我会帮你杀了靳荣康。”
肖嬴脑子中一片混乱,有一些匪夷所思,没法相信自己听见的,“你……的意思是,你用你来保全我们?”
靳烟波瞄了他眼,“我是为保护池乔,因此靳荣康今天必须要死,他要是不死,以池乔的身份,她只怕以后没好日子过。而如今这儿只有你,我相信你可以带她离开这儿。”
“离开这儿后,你即刻将她送到国外去,最好做的隐蔽一点,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
“叫她在国外顺利的生下小孩……”
听着他像叮嘱遗嘱一样语气,肖嬴满脸不耐心烦,“你的女人,你自个儿去照料,凭什么拜托我?即使要杀靳荣康,我也可以杀,你带着池乔离开,我带着靳荣康引开那一些死忠,一样的道理……”
靳烟波却打断他:“靳荣康失踪前,只见了我,即使我今天能离开,他的那一些死忠早晚也会怀疑到我脑袋上。并且,这是我跟他之间的恩怨,我必需亲手解决。”
肖嬴嘲笑:“怎样,如今开始良心发现,要替妈妈复仇雪恨了?别觉得说了这一些好看的话,我便会放过你,今天仅是算妈妈和靳荣康的账,你对嫚嫚做的那一些事,我还没好好和你算!”
俩人站一边讲话的时间太长,并且他们声音放的低,即使有时情绪激动,声音会拔高一些,但也听的不大清楚。
池乔有一些着急了:“你们在那儿嘟嘟囔囔的说一些什么?要走咱快走吧,别真的被那伙人追上来了……”
好像为印证她的话一样,不远处的树枝摇晃,明显那帮人已慢慢的包围过来了。
靳烟波知道这时,没多余的时间和他解释了,他一把摁住肖嬴的肩头,神情是从没有过的认真:
“听着,依照我刚刚说的计划去行动,我带靳荣康走,你安全的带池乔离开!不要跟我讨价话就,这事没商议的余地!我不是你觉得的那个靳烟波,真正的靳烟波早在10几年前就死了,你对我的恨,都是虚无缥缈的!还记的在墓地中的那块没名字的墓碑么?那就是靳烟波的墓碑,是我当初亲手替他立的碑。”
这短短的几句话就好像炸弹一样四面八方的轰炸来,炸得肖嬴的脑子混乱而不堪,他整个人都呆在原地,脸上的神情诧异,而更多的是却是茫然。
他在说一些什么?
胡说什么东西?
什么他不是靳烟波……
靳烟波实际上已死了……
那块没署名的墓碑是靳烟波的坟墓?
肖嬴愣愣的想,靳烟波不会是被吓疯了吧?因此才说这一些胡话?
靳烟波说完之后,也不论肖嬴可不可以接受这一些,他才要回身,肖嬴却好像忽然醒悟过来一样,猛然伸出手拦住他,喑哑的声音中带了一点嘶吼:“刚刚那一些话,你他妈究竟是什么意思?”
靳烟波扯开他的手,只说了句:“如今没时间解释这一些了,要是我可以安全回来,我就跟你解释清楚。要是不可以,我拜托你一个事,好好照料池乔。”
他说完,也不看肖嬴的脸色,直接走到池乔跟前。
池乔见他神情不大对劲儿,愣了愣:“你怎样……”
靳烟波什么话也没说,忽然捧起她的脸,在她眉头落在一吻。
“……”
池乔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搞的整个身子都有一些发僵,她才要呵斥他,这时了都还不忘占她便宜,靳烟波却忽然放开了她。
“对不起。”
靳烟波满脸抱歉地看着她,“你醒了可能会有一些疼,只是我是为你好。”
池乔还没反应过他是什么意思,就看见他以手为掌,手起手落,狠狠的劈向她后脑勺。
池乔只觉的一阵痛楚传来,等明白过来他说的那一些话是什么意思时,人已径直晕倒去。
靳烟波接住她软下来的身子,将她当心放在边上的地方。
而后回身拖着靳荣康,向另一个方向跑开。
而站原地的肖嬴,这时也迷糊反应来,他本能要追上去想要问清,但当他看见躺地面上的池乔时,步伐又活生生的停下来了。
要是自个追上去,留池乔一人在这儿,只怕有危险。
并且这树林非常大,离开了,想找原路找回来,也不是简单的事。
最终肖嬴只好站原地,看着靳烟波的身形消失在他目光中。
“你给我活着回来解释刚刚的话!”
对着靳烟波离开的方向留下这样一句话后,肖嬴抱起晕迷不醒的池乔回身离开。
……
池乔晕迷的时间并不长,肖嬴带着她离开后,找了个地方休息,他则去到处瞧了瞧,没人跟上来的痕迹。
也是,靳烟波带着靳荣康走了,靳荣康身上有定位系统,那一些死忠也肯定都奔着靳荣康去了。
那他和池乔这里就暂且是安全的了。